破禁羅盤光芒閃動,光線變化中,古風子掐指推演。
過得片刻古風子道:“生門在東北,我們攻其一點,可破此陣而出。”古風子收起羅盤,手捏劍訣,背後長劍化為一道劍芒直射東北。
畢桑林的樹木一陣晃動,彷彿憑空升起了漣漪。
酒癲笑道:“灑家來助你一臂之力。”說著酒癲的青色葫蘆往空中一拋,從其葫蘆嘴中噴出一道烈焰洪流,光芒耀眼。
畢桑林劇烈顫動起來。
莊玉雙目一凝,手中圓盤法器飛出加入攻擊。轟隆隆一陣沉悶的聲音過後,遮擋在眼前的畢桑林往兩邊挪移而開。
前面變得豁然開朗起來,眾人都鬆了口氣。
古風子見幻陣破除頗為自得,悠然一笑。
酒癲的心情也甚佳,哈哈一笑,正欲邁步向前。
天空中卻傳來一陣巨大的振翼之聲,好似有巨大的鳥獸飛臨,遠遠的帶來一陣恐怖的氣息。
莊玉眼神示意眾人噤聲,六人快速的施展身法,掩藏在畢桑樹巨大的樹蔭底下。
六人剛掩藏好身影,一個數十丈的巨大黑影,展翅從六人的頭頂飛過,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這威壓遠遠的瀰漫而開,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懼。
唐缺透過頭頂樹蔭的空隙看去,天空中出現的巨大黑影是一頭飛行怪物,它有著伸展開數十丈長的振翅雙翼,巨大的頭顱,大大迤邐的尾巴,這是一條飛龍。
準確的說是一條飛龍的骸骨,因為它只有全身的骨架,卻沒有一絲的血肉,飛行中的飛龍骸骨。
飛龍骸骨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壓氣息,想必這條飛龍存活之時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飛龍骸骨的背脊之上,迎風立著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袍修士,一襲黑色的披風,連頭上也被披風的帽子遮蓋的嚴嚴實實,看不清具體的容貌,只露出一雙手,揹負身後,手掌乾癟如同死屍。
唐缺感受不到這名黑袍修士的靈壓,但他莫名覺得這名黑袍修士如同行走於天地之間的冥界使者,有著神秘莫測的手段。
骨龍修士猶如驚鴻一現,飛越六人所在的畢桑林,向著遠處極快的飛去,片刻間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骨龍修士雖然離開,卻給了眾人極大的震撼。
過了很久,酒癲道:“好在我們處在畢桑林中,其他地方碰到如此恐怖的存在,想必我們六人都無一倖免,成為這骨龍修士的座下亡魂。”他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彷彿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感到慶幸。
皇甫玲瓏沉默了片刻道:“走吧!”
皇甫玲瓏帶頭走出了畢桑林,看她的決絕的樣子,就可知道前面無論什麼危險都不能讓她回頭。
經過畢桑林後,皇甫玲瓏幾經確認方位,又帶著眾人經過了一個偏僻的峽谷,終於在峽谷盡頭的一處寂靜的湖泊前停住了腳步。
酒癲道:“皇甫仙子,怎麼不走了?”
皇甫玲瓏道:“就是此地了,我們到了。”
可是四周寂靜,只有白皚皚的積雪和孤零零的懸崖峭壁。
皇甫玲瓏道:“各位道友,實不相瞞。這裡是極北之地一名元嬰修士的閉關坐化之地。”
皇甫玲瓏說這裡是一名元嬰期修士的閉關之地,其他人心中都不由跳了一下。元嬰期修士的坐化之地,那恐怕是會留下不少寶貝的,唐缺見眾人眼中的火熱和貪婪,心中冷笑。
“這名元嬰修士與我皇甫家妾身這一脈極有淵源,因而妾身知道此處的存在。而約各位道友前來,妾身只為這位元嬰前輩身前的一物而來,其他的所得,各位道友可以各取所需。”
皇甫玲瓏如此一說,在場的人心頭更加的火熱。而唐缺卻多了一份警惕,此行恐怕遠沒有皇甫玲瓏所說的這麼簡單。
但財帛動人心,無論是酒癲、古風子還是莊玉、梁豔夫婦得知這是一處元嬰修士的坐化之地後,都動了貪婪的心思。
皇甫玲瓏此女費了這麼大的心力,恐怕所圖絕非簡單。但唐缺是無法知道皇甫玲瓏此女的真正心思的,這使得唐缺更加的不安。
唐缺一路之上極盡低調,儘量的隱藏自己的實力,更是為了不至於引起皇甫玲瓏和其他修士的注意,把他列位主要的對手。
但這些假丹修士個個心機深沉,會不會把他算計在各自的算盤之中,這是唐缺無法預計的。
酒癲道:“皇甫仙子,此地如此荒僻,這位元嬰修士的洞府卻在何處?”
皇甫玲瓏看了一眼古風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