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到謝家,謝玄還是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以他現在虛弱的身體,接下來的顛簸很可能吃不消呢。
或許是方才謝玄一套通臂拳練習得有些累了,所以他躺上床,卻發現自己再一次產生了睏倦的感覺,迷迷糊糊地很快就又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是客棧的小兒將謝玄和謝承乾二人叫醒的,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對於客棧的生意來說,住宿的客人應該在晌午之前就走人的,這樣一來接下來客棧才能招攬更多的客人,同時也有充足的時間進行房間的打掃。
謝玄或許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昏迷了三天之後,竟然又睡到了這個時候,而謝承乾在那三天之內一直在謝玄的旁邊守著,所以身心疲憊,一覺睡過頭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店小二看到二人這個時候還不醒來,一臉不爽的神色,摔摔打打地暗中發脾氣,言語之間也是頗多諷刺,比如說你們再多呆一刻鐘就要多付一天房費之類的話語。
謝承乾憤憤不平,張口就要和他理論,卻被謝玄攔住了,像這種蠅營狗苟的市井小人,謝玄根本就不想與其一般見識,若是換了一個人來,說不定就要拿出一張銀票拍在桌面上,大聲斥責羞辱這名店小二,不過謝玄可不會幹出那種幼稚無聊的事情,雖然他懷中也有著幾萬兩銀子,但是那種白白扔掉只為了在陌生人面前炫耀的事情,謝玄才不屑於去做。
所謂尊嚴,是自己給自己的,和別人無關,只要你心志堅毅,自己看得起自己,就算千夫所指,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也不過是微微一笑,不縈繞於心。
無視了店小二的抱怨,謝玄和謝承乾直接洗漱一番,帶好了行李,來到客棧的後院,青雪就是被寄放在這裡,由店小二來看管。
也怨不得那店小二抱怨連連,想要早些趕謝玄二人離去,青雪最是受不得拘束的性子,在後院裡大肆撒潑,連帶著其他客人的馬匹也跟著起鬨,將後院的馬廄弄得一團糟,換了誰都會心中怨懟的,謝玄呵呵一笑,隨手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在了那名店小二的懷裡。
那店小二還是楞楞地沒有反應過來,知道謝玄和謝承乾拉著青雪走得遠了,這才猛地掐了自己一下,驚喜地跳了起來。
不提那小廝是如何欣喜若狂,只說謝玄二人再次在集市上買了一匹駿馬,花費了幾百兩銀子,補充了一下食水,之後再次啟程,沿著上次的路途朝謝家的方向行去,一路上由於謝玄的身體虛弱,所以兩人的速度緩慢之極,花了兩天的時間也才走到了上次遇襲的地方,只不過這次一路上平平安安,沒有人來襲擊,甚至連同行的路人都沒有。
二人風餐露宿,一路上顛簸流離自是不用多言,受盡了半個多月的苦楚,終於是再次來到了嶽安城附近的地界,只要再走半天的路程,就能夠達到謝家!
謝玄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心中企盼,對家中的情況更加多了幾分思念。
而在同一時刻,遙遠的青石鎮上,正發生著一件和謝玄兩人有關的事情。
青石鎮的一條骯髒的街道,這裡是有身份的人所不屑的貧民窟,同時也是青石鎮唯一的幫派黑虎幫的勢力所在。
黑虎幫在青石鎮上橫行霸道,欺凌弱小,惹得天怒人怨,只不過他們卻也頗為識相,最多也只會欺負一下普通的民眾,對於那些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就是恭恭敬敬,尤其是鎮長錢松,黑虎幫老大李黑子幾乎是把錢松當爺爺似地給供了起來,一年到頭各種孝敬不斷,而錢松也就默許了他們黑虎幫在青石鎮範圍內的重重劣跡。
此時正是黃昏,天色暗淡,而黑虎幫所在的街道更是昏暗無比,在這個時候這條街道上的人還捨不得點燈。而在某個昏暗無比的角落裡,黑虎幫老大李黑子正卑躬屈膝,對著眼前的一個黑色人影不停地鞠躬賠罪。
“大人饒命,大人恕罪啊,我也不知道那兩個人竟然那麼厲害,將我派去的幾十名兄弟都殺掉了大半,最終也只逃回來了六個弟兄,其中還瘋了四個,據他們所說,那個小子真是如同惡魔一般,殺人不眨眼啊。”李黑子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滴。
“殺人不眨眼?”那黑影似乎是嗤笑了一聲,“殺你們黑虎幫的這些廢物,隨便來一個六品武士都夠了,就算按你所說的,令他們沒有還手之力,最多也就是七品武師的修為。”
“是,您高見。”李黑子奉承了一句,隨即苦著臉道:“對於您來說是普通武修,對於我們來說,七品武師已經是惹不起的大爺了啊。”
“混賬!”那人暴怒了起來,狠狠地一拍桌子,“就因為惹不起,所以就將我交代要找的那樣東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