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打罵聲音,而那些端茶送水的下人,總是無故被孫東城拳打腳踢,最後鼻青臉腫地出來。
孫東城之所以脾氣變得如此暴躁,是因為近日裡在飛龍幫統治的地界,出現了一個神秘人,這個神秘人似乎和飛龍幫有著天大的仇怨,連續搗毀了飛龍幫的三處分舵,而之前交給孫乾的飛龍獵修團,更是全體覆滅,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孫東城見過呈上來的屍體,那人的下手之狠毒,實在是令他都為之屏息,而從傷口看來,這人的修為也絕對不低。
孫東城實在想不出來,什麼時候樹立了這麼一個敵人?雖然飛龍幫橫行霸道,樹敵無數,但是他秉承一個原則,那就是斬草除根,幾乎所有曾經和飛龍幫作對的人,都已經被他徹底剷除了,不會留下什麼隱患啊。
就說前幾個月那個飛魚獵修團,在他的圍剿之下,除了那兩個團長之外,其他的成員應該都已經死去了,而那個叫阿飛的也被他手下一名堂主斬斷了一條手臂,可惜竟然幸運地逃走了,難道說,這次的事情是他們做出來的?
孫東城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暴躁的如同一隻被搶走食物的灰熊,好半晌,屋子外面傳來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幫主,是我,李立。”
李立是孫東城手下的一員虎將,為他打下了不少地盤,聽到外面是李立,孫東城反而收起了暴躁的表情,臉上擠出了幾絲笑容:“進來吧,李立,那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孫東城一直以來都賞罰分明,他知道要利用得力的下屬替他賣命,首先要收服對方的心,所以就算孫東城心裡再憤怒,也不會隨意對替他賣命的下屬發火,李立似乎也知道這一點,他走了進來,一句客套的話都沒有,直接嚴肅地說道:“幫主,透過我的追查,確定那個給我們造成了很大損失的神秘人,並非是飛魚獵修團的那兩個團長,而是另有其人,透過一個倖存的目擊者的敘述,應該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二十歲左右?”孫東城一愣,不可置信地開口:“你是說一個毛頭小子,就有著那麼強悍的實力,能夠這麼短的時間裡摧毀了我三個分舵?”
李立仍舊是面無表情:“透過情報分析,是這樣的,這也不希奇,之前飛魚獵修團的那名叫做魚君的團長,年紀似乎更小一些,但是實力也強悍無比,居然接近七品武師後期了,要不是幫主你親自出手,在他身上打了一掌,恐怕他對我們飛龍幫造成的威脅也不小。”
“那個魚君……”孫東城的神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那魚君著實給他造成了不少麻煩,年紀輕輕居然就有著那樣的實力了,不過似乎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身體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某種力量的反噬,所以才被自己擊中了一掌,不過從那以後就沒有任何音訊了,也不知道到底死了沒有。
“接著去查,一定要儘快查出線索,將這個對頭扼殺在萌芽之中,近來有些飛龍幫統治的地區,已經開始不穩定了,有些小勢力想要接著這個機會崛起,我們可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孫東城做出了最後的總結和指示。
“是,我一定儘快。”李立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
那個將飛龍幫攪得雞犬不寧的神秘青年,自然就是謝玄了。
此時,謝玄正在某個飛龍幫統轄的小鎮上閒逛,街上熙熙攘攘,沒有人知道這個走在人群中的青年,就是近日裡將飛龍幫連續滅掉三個分舵的罪魁禍首。
對於謝玄來說,有仇是一定要報的,只要有機會,當場就報了,如果沒有機會,那麼就等到實力足夠,立刻就來找回場子,不然等的時間長了,說不定仇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飛龍幫那日將自己追殺得狼狽不堪,如今自己實力恢復,當然要來好好地問候一下孫東城,還有他的兒子,孫乾。
一提起孫乾,謝玄就恨得牙癢癢的,要不是當日孫乾偷襲飛魚獵修團,哪裡會有之後的事端發生,飛魚獵修團的那些好漢子們,也不會就那麼冤枉地死去。這些日子謝玄也打聽過來,據說飛龍幫不遺餘力地追殺飛魚獵修團的成員,幾乎都已經殺了個精光,就剩下兩位團長逃了出去,而讓謝玄意外的是,魚君居然還活著。
要知道當日魚君透支真氣,已經引發了血魘的反噬,一般來說只有兩個後果:要麼全身精血被吞噬一空,悲慘地死去;要麼被血魘控制了神智,成為了一個沒有理智的行屍走肉,只知道殺人吸血。
不過謝玄滅掉飛龍幫的分舵,從分舵舵主的口中得來的訊息,似乎這魚君並沒有死,也不是第二種情況,彷彿還存有情形的神智,這就讓謝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