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方的臉,一時間沒有說話。
何方看著看著,眼神閃過了一絲古怪,他臉上生出了一種叫躍躍欲試的神情。
下一秒他那雙有力的手掌猛然抓住兩條木腿,使勁全身的力氣往前一推,耳輪中就聽喀吧喀吧的機括聲響起。
嫦曦像個小兔子般跳出老遠,就看見眼前這座格架以中間為軸,竟然緩緩移動起來,何方那頭緩緩向前推進,另一頭緩緩奔自己滾來。
喀吧喀吧的聲音還在不停響動,而何方的額頭已經冒了汗,心說真他孃的重啊,他兩個臂膀足有千斤之力,沒想到推動這座格架竟然如此的費勁!
不過越是如此越說明這裡面有些貓膩,不然推動格架怎麼會有喀吧喀吧的聲音?格架的中心處準有一個軸心。
當何方撅著腚將兩條木腿往前推了四十五度角後,就怎麼玩命也推不動了。累的他連呼帶喘,鼻窪鬢角熱汗直淌,沒想到僅僅片刻就將自己搞成了這幅熊樣子。
“我叫你重,我叫你重。”何方是個極其倔強的人,當發現推不動以後,還一個勁兒往前推,臉色都漲紅了。
嫦曦看他這麼費力趕緊搭把手,而就在她的一雙手堪堪觸碰到格架時,就聽轟隆一陣巨響,整個密道都顫了三顫,就見這間屋子的一面牆壁上驟然吊上去一扇一人寬的石門。
這扇石門就好似千年都沒開啟過一般,在它吊上去的同時滿天灰塵紛紛揚揚而下,這地方本來就不大,一時間何方二人全都灰頭土臉起來。
兩人驚呼了一聲,何方雖然兩臂痠麻,但耳朵無礙,聽到如此震撼人心的聲音,二話不說在如同獵豹般從地面彈起,拉著嫦曦就衝出了這個房間。
到了房間外面,嫦曦的俏臉上佈滿了灰塵,依舊心有餘悸的上下撫著胸脯說:“剛才,剛才怎麼了?”
何方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就感覺雙臂都在微微顫抖,這是累的。
“我也不知道啊,怎麼他孃的這麼大動靜?”
一盞茶後,他倆在好奇心驅使的情況下,變毛變色的又走了進去,當發現那扇升起來的石門後,均驚喜的對視了一眼。
竟然還有出口?
“我就說這黃木格架有古怪,並且這個密道的入口也不地道,哪有設定在石亭的石桌下面的。”何方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滿頭灰塵但卻止不住他臉上層出不窮沒完沒了的得意之色。
嫦曦用十分佩服的眼神望著她,雙手捂在前胸說:“好崇拜你哦,你怎麼這麼聰明呢?”
“額…這個,最好不要搞個人崇拜,我比較低調!”
嫦曦噗嗤一笑,隨後他倆緩步就走進了石門之內。
……
此時天色已經到了傍晚,初秋的天氣本就微涼,夜幕降臨的前一刻更是生出了一絲凜冽的意味。
北風不留情面的吹拂到,這三十多個一直守在石亭附近的弟子身上,令他們激靈靈打過寒顫。
石亭中坐著五人,一人臉色蠟黃,其餘四人臉色鐵青,並且如坐針氈的神情一直透過顫抖著的小腿肚子無聲釋放著。
“我說七師兄,轉眼天都要黑了,咱們就這麼一直等下去不成?”一個鐵青臉色的弟子問道。
其他臉色一般不二的弟子也是連連點頭,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他們的七師兄。
七師兄聽到這話,蠟黃的臉色上湧現了一絲蒼白,厲聲厲色的吼道:“密道里的兩人殺了咱們這麼多同門,如果不一直盯著跑了怎麼辦?等師尊回來誰來擔負這個責任?”說完非常不悅的看了看石亭外弟子群中的綠姬。
心說這個小娘們兒把我可掏的不輕,在這兒回覆了半天元氣到現在剛恢復了一半的實力。
他這麼一說,四個鐵青臉色的師弟被嚇成了鵪鶉,心裡明白這個道理。但那兇手的手段實在過於駭人,誰都怕死不是?
“掌門的密道里跟本沒有食物,他們能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等他們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自己就得乖乖走出來。咱們這麼多人還怕個屁啊?”
“七師兄,他們要吃飯,咱們也得吃飯啊,要不輪流換崗吧。”下面的弟子們吼出了心聲。
七師兄略微沉吟了片刻,最終點點頭說:“派幾個人把食物拿過來,就在這兒吃,謹防他們突然衝出來!”
……
掌門的院落比較小也比較精緻,是整個宅院的最後一進,也是最深的一進,萬妙谷的整個院子依山而建,也就是說掌門院落背後就是怪石嶙峋的險峰,而險峰腳下就是五間飛簷流丹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