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也有耳聞,知道那是鷂子山一帶出了名的強悍莊園,裡面的元者幾十人,並且還有元師的存在。一般的土匪都不敢去光顧。他們就更不行了。畢竟這事得瞞著家族幹,人數有限,這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進了何家莊準得躺著出來。一個毛頭小子就不拿我麻家放在眼裡,就別說他們莊園的其他人了。
其實他那裡知道,何方這廝從小生活在莊園內,跟莊稼地打了六年交道,根本就沒出去過,要說叫他辨認玉米和小麥那沒話說,要是問他青松城裡赫赫有名的麻家。他估計就得說一個字:毛!
“那大少你就咽的下這口氣?”大漢拿過了一條毛巾,遞了過去。
麻景峰狠狠的擦了一把臉,感受著依舊劇烈的斷骨之痛,咬著槽牙說道:“何家莊的實力強橫,這事得慢慢來,起碼得叫我養好了胳膊。另外劉家莊這個軟柿子我捏定了。他媽的,等我傷勢好了,多帶幾個兄弟過去,把劉家莊連鍋端了。那個大姑娘,我用完了,你們輪流用。我看那時候還有沒有人再去救你們!!!”麻景峰已經接近了喪心病狂,何時他受到過這等恥辱?所以就準備把一腔的怒火全部傾瀉在劉家莊身上。
“你們退下吧,我要休息一下。切忌不可聲張,不然我他媽要了你們的小命!”麻景峰衝兩個大漢呵斥了一句,槽牙露出了三顆。
兩個大漢連聲說不敢,灰溜溜的夾著屁股退了出去。
……
此時天已經黑透,算計了一下時間,何方已經趕了四個時辰的馬車。天邊的一輪皓月若隱若現,偌大的一個鷂子山中不時傳出了幾聲發春似的吼叫。
初春季節,很多種動物都到了發情期。致使一到了晚上簡直萬獸齊鳴,搞的背靠大山而居的何家莊族人夜夜失眠。並且族中養的一些牲畜也是隨聲附和,簡直叫人頭疼的要死。
“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嬸嬸你冷不?我把上衣脫給你吧!”初春的晚上還比較涼,絲絲涼風不時的吹過。
“哪有這麼嬌嫩,我不冷,你專心趕車,別分神!”嬸嬸呵呵一笑。
何方不再言語了,趕著大車在陡峭的山路上一陣馳騁,那駕車的技術豈是一個好字可表?
轉瞬半個時辰過去,莊園的大門就在眼前,何方鬆了一口氣,心說總算到家了。但這時他卻發現了一個怪異的現象。那就是莊園內貌似燈火通明,但就是聽不到族人的聲音。
現在已經很晚了,再過一個半時辰就到了子時半夜。即使又在演武場舉行篝火晚餐也到了結束的點兒,況且莊園內就連養得牲畜和狼狗都沒了動靜。
怪事!!!
何方心裡就感覺不妙,急忙將馬車趕到莊園近前,二話沒說就咣咣砸門,力氣之大,把兩旁用石頭砌成的垛子都震下了塵土。
嬸嬸看他這麼著急,眉頭就鎖在了一起,沒好聲氣的說:“你這孩子怎麼到了家就不懂事了?這麼晚了,你這一驚一乍,家裡人還睡不睡了!”
何方知道嬸嬸誤會了自己,趕忙說了一句:“家裡好像出事了。你沒看裡面燈火通明,還靜悄悄的?”
被他一說,嬸嬸也慌了神,趕緊撇腿下了馬車,一起砸門,臉色不好看的問:“家裡這麼多人,能出啥事?”
何方不再理會,一個勁兒的砸門,但是這麼久過去,裡邊還是悄無聲息的,連個狗叫聲都沒有。何方知道被自己言中了。心裡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一雙烏黑的眸子中瞬間就爆射出兩道幽光。大喝了一聲:“嬸嬸,你閃到一邊兒去,我把門弄開!”
嬸嬸也知道家裡真出了事,要不這麼久了咋還沒有人過來給開門,一張臉上滿是揪心的表情,嚇的眼眶都溼了。聽到何方說,趕緊就牽著馬車走到了一旁。一隻手把韁繩攥的極緊。
何方不再顧及其他,立即催動冥決,調動冥氣,大鼓的冥氣瞬間就瘋湧到了右臂之中,隨後分裂成七股螺旋冥氣流,順著拳頭就要激射出去。他感覺胳膊中的飽滿,立即扭胯,出拳,臂膀一晃七個群頭乍現,結結實實的就砸在了面前碩大的木門之上。
‘砰’
‘咔嚓’
兩聲巨響同時出現,只見兩扇木門直接被這萬斤的拳力轟的飛速開啟,而木門裡邊的門閂直接被開啟的力道撅成了兩半。
看到木門豁然開啟,何方招呼一聲:“嬸嬸你先等我一會兒,不要進來!”說完,就如同一頭獵豹就竄進了莊園。
進去以後,就見整個莊園內,一個人影都沒有,並且每家每戶的燈都亮著。似乎都在點著燈睡覺。
太詭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