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的謝浩也是猛然驚醒,在謝軒憤怒的目光注視下,急忙扶起被自己推倒的謝拓,忙不迭的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拓弟我錯了,剛才為兄不該說那些話,是為兄一時口無遮攔,錯全在為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生氣,別生氣……”
雖然嘴上在一個勁兒的給謝拓道歉,但謝浩的目光卻是一直都在觀察族長謝軒的神色。要知道,若是謝軒盛怒之下真的一巴掌拍殘自己,就算是自己父親也是擋不了的。
“浩哥,我不生氣,我真的沒事兒,我都習慣了,這算啥事兒啊……”小胖子謝拓眨巴著眼睛,顯得十分大度。只不過任何人都沒發現,低頭的瞬間,一道黯然之色瞬間從他的眼底深處掠過。
再抬頭,小胖子的眼睛卻是一亮,他皺起圓圓的鼻頭使勁的抽了兩口,隨後撓著腦袋,有些詫異的嘀咕道:“誒?浩哥,你抹粉了麼?我怎麼聞到你身上有一股香味兒……”
“啊?!”謝浩脫口一聲驚呼,身子頓時如同觸電一般,飛快的向後退了兩步,面色已經變得難看無比。
“呵呵,拓弟你定是聞錯了。我,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抹粉呢……”
“哦?難道真是我聞錯了?可這股香氣感覺,好熟悉啊……”小胖子謝拓皺著眉頭,似乎苦苦思索,“不對,浩哥你再讓我聞聞……”
說著,謝拓便挪動著腳步向謝浩身邊湊來,嚇得謝浩頓時又退了兩步。
香氣?謝塵心中一動,難道是迷神香?但是下一刻,謝塵便迅速否定了這個想法。迷神香是一種迷藥,若是服用瞭解藥之後,的確可以不受香氣的影響。但已經時隔一天,謝浩就算是再如何愚蠢,也不會將這種迷藥放在身上。否則只要一進議事廳,便早就會被在座這些靈覺敏銳的家族高層發現了。
更何況,在此之前謝浩還到過自己房中,距離自己近在咫尺。而那時自己也分明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
“呵呵,小子,你這個堂弟貌似並不像外表所看起來的那麼笨嘛……”劍九的聲音在謝塵的腦海中響起,透過謝塵,他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謝塵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滿臉天真,面帶狐疑的小胖子謝拓。若是事情再發展下去,恐怕謝浩今天就要難堪了……
“拓弟,應該是你聞錯了,浩堂兄身上哪有什麼香味?你就不要胡鬧了。”謝塵淡淡開口,適時的為謝浩解了圍。
“沒有?”小胖子謝拓的動作明顯一頓,目光復雜的看著謝塵。
“的確沒有,相信我。”謝塵迎著謝拓的目光,淡淡一笑,轉而望向已經退到自己身邊的謝浩說道:“浩堂兄,既然已經沒別的事了。那是不是該談一下拓弟是否有資格服用天心草的事了?”
“哦,對,對!談,談!”仍舊有些驚魂未定的謝浩急忙點頭,顯然剛剛驚嚇令他已經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談什麼?拓兒乃是二長老致遠堂兄嫡子,當年我烏石鎮謝家一脈,正是我和大長老,還有致遠堂兄一手建立。”謝軒面色肅然,掃了一眼廳中眾人,沉聲道:“如今,致遠堂兄雖已隕落。但有誰敢說,他的嫡子不是家族的直系子弟?!”
謝軒的話,使得整個議事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座各個家族執事,一個個面面相覷,雖然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色,但卻都不敢說什麼。
見到這種情況,謝軒不禁心中暗歎一聲。十餘年過去了,烏石鎮謝家分支,雖然因為實力相對薄弱,而逐漸被宗族邊緣化。但在烏石鎮附近,卻也是能夠呼風喚雨。
這麼長時間的安逸生活,早已使得這些開創家族基業的元老們淡忘了當年患難與共的情誼。人走茶涼,甚至是用生命開創家族的元勳都是如此,更何況對待他的子嗣?人姓涼薄至此,也難怪大長老生出異心了。
一股沉重的疲倦之意湧上謝軒的心頭,他忽然明白了兒子為何對能夠改變他天資的天心草堅辭不授。原來兒子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為了解開自己的心結,讓自己能夠有機會報答當初二長老謝致遠夫婦的救命之恩啊!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麼各位便說一說,浩兒和拓兒到底誰服用天心草更為合適吧。”
謝軒說罷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半臥在軟榻之上,渾身包裹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兒子,心中心潮起伏。
謝塵此刻正拉著謝拓,小聲嘀咕著什麼。感覺到父親的目光,謝塵轉目望去,微微一笑,又輕輕的點了點頭。彷彿是在說,“父親放心,孩兒即便是沒有天心草,也一樣能夠抗起整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