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前輩,快攻擊西北角!”
項天急促的聲音突然傳進了汀布情的耳中,後者聞言一愣,旋即快速的拿出一件長戈型寶物,對著西北處的獅群打了過去。
轟!
看似普普通通的長戈,在其擊中獅群的一瞬間,一股滔天的氣勢席捲開來。整片天地之間,好似都被這股靈氣風暴震得顫動起來。
“哼!”“哼!”
就在汀布情轟擊在獅群的那一瞬間,無論是操控獅群的欒英傑。還是利用符籙攻擊的符道人,都不禁悶哼了一聲,顯然吃了暗虧。
“汀前輩,如今大敵當前,我自有辦法離開。對方兩人顯然是在利用大陣想將我們困殺,但是此陣必須要引動地氣方可成功。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如果我能僥倖活著出去,前輩可用傳音玉符尋我。”
項天說話間,竟快速從東南角飛遁過去。詭異的是,本來靈氣防禦最強的東南角,竟在項天馬上接觸的一瞬間弱了下來。
“哼!想走?”符道人見項天要走,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譏諷,旋即單手一揚,只見一張張畫滿靈紋的符籙,快速的從項天的雙腳上快速蔓延。瞬息之間,一道道詭異的靈紋便要瀰漫至項天的腰間。
“爆!”
轟!
電光火石之間,項天眼中閃過一絲決色,旋即低喝一聲。只見其身體自胸部以下,竟迅速爆成了漫天血霧,而項天也接著這股衝擊力,帶著自己的上半身飛遁了出去。
“嗯?血遁術!倒是個果決之輩!”符道人見此,渾濁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豔。
自己身為凝象境修士,自然知道自己的手段。項天不過是一區區築基修士,面對自己的靈符攻勢,根本不可能有抵擋之力。
若換做是平常修士,剛才自己那一擊,對方絕對會利用法力進行壓制。而自己的靈符,則會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態勢,迅速沖毀對方的法力屏障,控制對方。
而項天面對這種狀況,竟然連想都不想,快速自爆了自己大半個肉身,用來加速自己逃跑。這種冷靜而果斷的判斷力,以及對自己的狠辣程度,足以讓這位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符道人驚豔了。
“哼!居然敢在我的面前逃走,真是笑話!”欒英才見一個小小築基修士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當即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不過其現在必須要和符萬山主持千獅吞天陣,所以只能對其胞弟飛快的下命令道:
“英傑,你去把那個小崽子給我捉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在我手裡,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放心吧!大哥!我最喜歡這種小遊戲了!”欒英傑伸出猩紅色的舌頭舔了一下唇角,而後“桀桀”一笑,便一個飛遁,不急不慢的對項天展開了追擊。
“呵呵,二弟老毛病又犯了!”見得欒英傑的動作,欒英才不禁轉怒為喜,旋即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場中的汀布情二人,開口道:
“哈哈哈,我二弟從小有個毛病,就是抓些妖獸,讓他們逃跑。他先是以最快的速度殺死大部分妖獸,最後只留下一隻慢慢的追趕。你們猜結果怎麼樣?哈哈哈,通常來講,那些妖獸基本上都瘋了!”
“也真不知道你們護送的這個小弟子,最後能不能撐下來。不過他能在剛才果斷的自爆其肉身,我也敬他是條漢子。”
只是欒英才說到這裡,就沒有下文了。不過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他後面的意思。
你是條漢子沒錯,但這不過是基於死亡的基礎上,而能給你的最大稱謂了。
人都死了,就是被人叫成祖宗又有何用?
岳飛當年精忠報國,最後慘死與秦檜手中。前者固然劉芳百世,但後者也是遺臭萬年。百世?萬年?時間是一樣的!
我生前活得比你好,死之後的名氣也比你大,至於是何等名聲,又與我何干?
你是天才,你是做事果斷,你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但那又如何?在我絕對的力量面前,你一文不值。或者說,能讓我誇你一句,已經是你天大的榮幸。
汀布情二人聞言,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項天已經被凝象境修士給盯上了,那麼能痛快的死去也都是奢望了。
不過就在這時,對面的符道人卻大笑一聲,開口道:“哈哈哈,欒道友,令弟如果正常跟那小子交手的話,那對方一定會十死無生。可惜啊!以令弟的性情,只怕會出些變數。”
“嗯?”欒英才聞言,臉色不禁微微一變。他沒有想到,跟自己一夥的符萬山,竟然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