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突破的緊要關頭,可不待眾人為其護法,項天的神念便從血魂石中強行退了出來。
這時,只見項天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和煦,其在看向鄭淳的時候,眼中也開始閃過一絲明悟。
“此物對你們來說可能無用,但對於修行符籙一道的修士來說,此物卻是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別的先不說,就說我如果參悟血魂石裡面十分之一的奧秘,我都可以利用這裡面的玄奧法則,將符兵一道飛速提升,創造出凝象境的符兵。”
說話間,項天也好似想起了什麼,突然對鄭淳開口道:“鄭大哥,我且問你。當初藍蛛夫人在跟天羽門進行交易的時候,她到底動用了手裡多少資源才換過來這件東西的。”
鄭淳聞言,先是一愣,旋即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由副尊主大人完成的,就連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老弟你若想從我這裡問個明白,卻是為難我了。”
“是這樣嗎?”聽到鄭淳的回答,項天也是喃喃自語一聲,旋即深呼了一口起,對著面前的鄭淳、薛吾,以及汀布情和霓朔煞等人抱拳說道:
“諸位,剛才之事多有冒犯,項某在這裡先說聲抱歉了。鄭大哥,陳長老的事情,錯不在你們,而是我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改日我定將親自登門致歉,還望鄭大哥不要介意。”
項天說完,也不管那一頭霧水的眾人,便直接拉著楊丹瑤離開了此地。
“嗯?這項天是怎麼回事,前一秒還要跟我們沒完,怎麼後一秒就向我們賠罪了?”萬盛看著風風火火離開大殿的項天,臉上也不禁閃過一絲怪異之色。
眾人聞言,當下也是有些疑惑。不過對與現在的他們來說,只要項天不對他們產生惡感就好了,至於其它的事情,已經都無所謂了。
汀布情和霓朔煞之前可以算作是最尷尬的,一面是宗門,另一面是他們看好的後輩。雙方因為一件酬勞的小事,而使得二人左右為難,無論最後誰勝利了,對於汀布情二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好在項天最後及時調整了情緒,主動跟自己等人承認錯誤,也算給眾人一個臺階下。這才使得汀布情二人暗中鬆了口氣,而霓朔煞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追憶之色,旋即對汀布情道:
“老汀,你還記得嗎?咱們兩人當年將項天接到御首天時,那小子不過是一築基期的螻蟻,咱們只需要吹口氣,都能將他打得身形俱滅。可也就幾十年的時間,當初的那個小鬼頭,如今居然成長到這種地步了,真有些打擊到我了。”
“豈止是你,我不也是一樣嗎?”汀布情聞言,雖然臉上苦笑,但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之色。
不管怎樣,項天也算自己半個弟子,他汀布情雖然實力非凡,但其修煉了不知道多少萬年了,論潛力,自然比不上項天了。
在汀布情的眼中,項天就是自己的衣缽傳人。作為一個修士來講,第一重要的就是自身的實力,第二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衣缽傳承。
汀布情眼下實力已達凝象境巔峰,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度突破。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當今各大位面局勢不穩,所有排得上名次的實力,都捲進了這一場異寶的爭奪當中。這種情況下,哪怕強如自己這樣的凝象境巔峰修士,也隨時隨地面臨著隕落的危險。
汀布情活了這麼多年,生死也早已看淡,該來的事情,它終究會來。畢竟像他這種連三災九劫還渡完的修士,也只是隨心而行,隨性而動。
與自己不同,項天的潛力乃是萬魔門公認的第一。別看他如今靈力修為還未踏入凝象境,但其心力卻早已跨越了這個界限,從而另闢蹊徑,安全的修煉。
從理論上來說,只要項天不出意外的話,他絕對會比自己走的更遠。而作為項天的半個師父,汀布情也是將自己的期望寄託在項天的身上了。
隨後,只見汀布情看著項天離去的方向,喃喃說道:
“項天的未來,都要靠他自己闖蕩,我們這些老骨頭已經成了他的拖累。不過我還真是有些期待了。項天馬上就要與藍蛛夫人一起進軍佛陀界,不知道以他的能力,究竟能在佛陀界這一役中達到什麼地步。”
“我有一種直覺,等到我們與項天再次見面時,只怕這小子已經達到了我們無法企及的高度了。呵呵,希望再見到這個小子的時候,他不會是我們的敵人吧!否則以我們這點斤兩,只怕不夠人家擺弄的。”
汀布情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最後這句玩笑之言,竟然一語成讖。待日後神佛瀕危、魔族禍亂天下時、項天也重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