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潛既是將話說道如此地步,那他也是顧不得什麼顏面交情了,震袖而起,目光直視而去:“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破了我這碧玉清蓮珠。”
場間氣氛頓時劍拔弩張,緊張到了極點。
玄戒道人終於是按捺不住,沒有膽魄容這玄明道人胡鬧,萬一還沒定罪便整出人命,不好收場,咳嗽一聲,揮手阻止道:“都是同道中人,何必為一口氣爭個兩敗俱傷,玄明師弟你趕緊坐下,太上道人你也勿做口舌之爭,如今重在彼此只見化解誤會,而非大打出手,否則豈不是惹魔道妖孽在暗中看笑話。”
張潛聞言一笑,卻連頭也沒有轉一下,抬手阻止他繼續往下說去,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玄明道人,說道:“何來兩敗俱傷這話,經這麼一說我倒有興趣與玄明道友切磋一下法術,當然只是點到為止,不會傷及姓命,正好各位不是懷疑我的實力嗎?我解釋再多不如證明給你們看,事實勝於雄辯。”
“這……”玄戒道人微微皺眉,沒有立即答應,這是畢竟欠妥,卻也不想反對。
“好,有膽魄!不妄你活了百多歲,沒有白活。”聽聞此言,玄明道人頓時大喜,可以說是正中下懷,將手一揮,那碧玉清蓮珠便飄了起來,便見虛空之中頓時噴湧出百朵青蓮,花瓣嬌嫩,散發著一股讓人沉醉的幽香,使人聞著頓時有種神魂顛倒的錯覺,而每一瓣葉片都給人一種鋒利至極的感受,好似能輕易鍥進骨肉之中,旋轉、盛開,整片虛空都被切割成了千絲萬縷,那些噴湧而出的青蓮,轉瞬之間,開滿水府,猶如陰雲懸於張潛頭頂,似乎隨時能將他淹沒。
然而他至始至終都未曾動彈過一下,安安靜靜坐在正殿之上。
“怎麼還不出手?”玄明道人怒斥一聲,讓他勝之不武,尚未及這般臉厚。
“單純切磋有何意思?不妨加點彩頭如何?”張潛輕輕撣了撣衣襟,而後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猶如閒庭信步一般。
“哦?什麼彩頭?”玄明道人自持必勝,聽聞這話也是格外感興趣。
張潛抬手一指虛空中漂浮的百朵青蓮,說道:“我若贏了,這碧玉清蓮珠便歸我如何?”
“好大的胃口!”玄明道人不怒反笑,反唇相譏道:“不是我不願答應你,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對賭?你身上可有一物能與我這碧玉清蓮珠相提並論?就你體內那一柄飛劍?雖說也是靈寶,可靈寶也有三六九等之分,與我這碧玉清蓮珠差了十萬八千里,我跟你對賭,豈不是輸贏都是我吃虧!”
“我自然給的起讓你心動的籌碼,倒不是這柄飛劍,我斬殺岷江三妖,那老龜乃是遠古蒼龍後代,而且壽命已過千年,渾身上下都是寶貝,那龜甲可以用來煉製靈寶,血肉可以煉丹,價值應該不在你這枚碧玉清蓮珠之下,他那一具遺體如今在我手中,便用來做賭注如何。”張潛微微攤手,看向場間眾人。
“你肯用那贔屓遺骸做賭注?”便連玄戒道人也微微訝異,這贔屓遺骸單論價值絕對不遜色於碧玉清蓮珠。若經煉器宗師、煉丹宗師之手,價值更是成倍增加。他一心想構陷張潛也是有這層原因在裡面,並非單純懷疑,而是張潛借‘岷江水神’之名,名正言順的霸佔了岷江水府,一個人收歸了所有好處,讓他連插手的餘地都沒有,才有意從他身上敲開缺口,好能分一杯羹,而今他竟然捨得拿來作賭注,顯然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也有些佩服這太上道人的氣魄。
若換做是他,他絕對不肯。
“答應他。”一旁幾人也紛紛慫恿,若是能贏下這贔屓遺骸,在場眾人也能分潤一點好處。
“好,便答應你,你若贏了這碧玉清蓮珠我雙手奉上,並且抹去其中的神識烙印,你若輸了,那贔屓遺骸一分一毫不少的交給我。”玄明道人冷笑道。
張潛微微一笑,轉身面向玄戒道人,認認真真的說道:“還望玄戒道友做個見證,今曰我與玄明道人切磋術法技藝,乃是以道會友,非生死之爭,一切當點到為止,但神通法術變數無窮,不敢斷言收放如心,若出意外,後果各自承擔。”這番話尚未說完,那玄明道人便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斥道:“我靈寶已經祭起多時,你還婆婆媽媽作甚,消耗我純陽真氣不成,直接動手便是,你若能傷的了我,那便算我倒黴,事後絕不追究,放心,我倒是有數,傷不了你的。”
“既是如此,那便冒犯了。”張潛收身,拂袖一揮,便見虛空之中頓時凝聚出一道青色巨木,龍紋纏繞,猶如翡翠雕成。
第一百八十六章見識淺薄
青色龍紋巨木出現的一瞬之間,一股浩瀚如海的威壓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