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沒過線還不是老子一張嘴說了算,跟你白費那麼多口舌作甚,神色冷厲:“規矩便是用來約束你這種人的,否則要規矩有什麼用,現在後悔也晚了,隨我回巡市監吧。”而後瞥了一眼嚴世平,問道:“嚴師兄你沒事吧?”
嚴胖子蹲在地上,臉色如紙,那陣疼痛緩過了,如今才喘得上氣,悽悽哀哀的說道:“這小子下手忒狠了點,勞煩許師兄將他拿下,待會我跟你一到去巡市監,我非讓這小雜種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兩人自顧說著,全然將一旁站著的張潛給忽視了,好似此人只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罷了。
先前嚴世平雖然被張潛收拾的悽慘,不過並未對他的實力產生清晰的認識與認可,前後兩次受制於人不過是因為自己大意,才吃了這小雜種的虧,若是擺好架勢鬥法,憑藉自己實力絕對能將碾壓致死,他如今雖然家道中落,畢竟也曾風光一時,父親所留許多法寶被他賣去許多,但也有餘留。
依仗這些事物,他在互市之中橫行霸道多年,也不曾吃過一點虧,眼前這個貌不驚人,周身上下連法器都無一件的窮酸修士,又能將他怎樣。
嚴世平姑且是這種心態,心高氣傲的許世更是不講張潛放在眼裡。
先前他施法凝聚的幾團真火被其看在眼裡,雖也有可圈可點之處,但對他而言,還遠不夠看。
張潛卻也不說話,只是安之若素的看著兩人。
“隨我走吧,還愣著幹什麼?這事情總要有個處理的方案。”許世瞪了他一眼,神色更兇了幾分。
張潛雙眼微眯,心中已是不快,殺意驟起,嘴角扯起一點似笑非笑的弧度,說道:“原來天祿峰弟子也與市井無賴一般的糙姓,蛇鼠一窩、恃強凌弱,方才我乘一白頭翁入城,便見我可欺,想要勒索財物,讓我打了,卻並未取其姓命,只想讓他得個教訓,卻不知死活,搬了救兵來尋我麻煩。”
一旁圍觀之人,聽的他這番說辭,頓時低聲議論起啦,看著許世三人神色也微微有了些鄙夷與厭惡。
“好個搬弄是非的尖牙利嘴,壞我天祿峰清名,更是饒不得你。”許世眼中冷意驟起。
張潛乾笑一聲:“何須你來饒。”
說罷,便往前踏了一步,一旁馮亭見此情景便知道雙方下一刻恐怕便是劍拔弩張的結果,事情既然沒了迴旋的餘地,乾脆趁此機會搶先動手,也好賺回幾分顏面,證明他並非膽小怕事之輩,否則一會等張潛和許世鬥起法來,憑他修為也根本插不了手,只能在背後幹看,加上之前的事,恐怕挽不回這面子了。
趁著兩人敵對之時,馮亭從背後兩步搶上前,探手便朝張潛肩上推去。
口中一面怒斥:“狂妄,在我天祿峰腳下還敢如此放肆!”
張潛只是略微瞥了他一眼,便看清了他色厲內荏的本質,微微側身避過那一下推搡,那馮亭便從他身旁錯過,然而張潛卻並未打算就此罷休,息事寧人。抬手一甩臂掃中他胸膛,將他身上那層鎏金般的光彩打的支離破碎,而後身軀沿著來時的軌跡仰面跌出,一步欺上,張潛一隻手快如閃電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竟然將倒飛出去的身軀瞬間抓住,活生生的懸在空中,就像是掛在絞刑架的上的死屍。
馮亭絕沒想到自己做戲的一場表演換來的卻是雷霆震怒般的結果,更沒想到張潛實力已經強到能在許世眼皮子地下輕易致自己於死地,心頭充滿了後悔,不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甚至無法流露出一絲情緒。
整張臉已經被痛苦的扭曲所佔據,口鼻也在不停的往外滲著鮮血。
先前一撞不僅破了他的六丁六甲護身神咒,更使得他內腑受到重創,只剩一口氣在,如今被這般掐著脖子提在空中,莫說掙扎,便是呼吸都異常的艱難,眼看著整張臉漸漸灰敗,便要失去姓命。
許世也未料到馮亭竟然貿然動手,雖有些不知死活的感覺,卻也勇氣可嘉,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丟掉姓命,如此一來便有些束手束腳,異常的憋屈,張潛要取馮亭姓命不過舉手之間,他便是修為再高,也是沒轍,只能放緩態度,商量道:“我師弟修為低下,你拿他做威脅又算什麼英雄,有本事衝我來。”
“也好。”張潛眼睛微眯,擰著馮亭脖頸的右手不斷提升,使其雙腳離地已足有三尺。
而後也不多說,高高揚起的手臂猛地一甩,那半死不活的馮亭便似一片落葉一般,猛地飛出!
不等那邊摔落地面,張潛身上陡然發出一陣沙沙的響動,身上那層肉眼難辨的白色軟鱗竟然微微顫動起來,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