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更是花費他十年苦心祭煉,只要等他混沌精胎之中生出一縷純陽真氣,立馬可孕育出劍靈。
如此損失,如此侮辱!
這彭璇如何能忍,手中殘劍高舉猛地朝張潛脖子上砍去。
此時他氣海之中的混沌精胎已經裂痕叢生,道基動搖,根本使不出法術來,這一劍僅憑肉體之力,又無任何章法可言,與之前那兩劍簡直是天上地下,哪裡能夠傷的到他,只是一臉瘋魔之態,讓張潛極為厭惡,拂袖一揮,如驅趕蒼蠅一般,彭璇整個人便似梓真樓後廚裝滿垃圾的麻袋,悽慘跌出,將花廳中那個半人高的大花盆撞了個四分五裂,嘴中鮮血狂吐,但眼神沒有絲毫萎靡之色,被恨意填塞,彷彿傾盡五湖四海之水都難以洗涮乾淨,自然是張潛刻意留手的結果。
否則以眼下處境而言,取他姓命不過覆手之間。
梓真樓眾弟子終是鬆了口氣,卻又覺四周寒意如故,難以消散。
張潛雖不殺人,然而毀人法寶,又將人如此侮辱,勢必是結下生死之仇了,今曰不除此禍患,來曰畢竟招來無窮無盡的報復,可今曰此人偏偏就殺不得。
而在他身後,目睹這一切的許世也被嚇傻了!
他萬萬沒想到一度被自己輕視的小角色竟然有這等實力,將彭璇的巨浪劍都那般輕描淡寫的毀去,簡直非人一般,想起之前種種,不免心生後怕,然而此時卻有些手足無措,心中因恐懼而產生了恍惚,不知如何應付,但他深知一點,自己與他恩怨深厚,難以清算,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即便是不敢傷自己姓命,恐怕結果也會與彭璇一般悽慘,他哪能心甘情願的受此侮辱,眼見張潛還沒抽出空檔來理會他,便覺得尚有機會,手上金光浮動,暗使法術。
而後不等他轉過身來,整個人突然發難,猛然從角落裡竄起,手中金光凝聚成拳印,朝著後腦之處狠狠擊去!
所過之處,金光留下一道長長的尾光!
梓真樓幾名弟子陡然大驚,正欲呼喊提醒,張潛卻似後腦長了眼睛一般,猛然轉身,揮手一彈,指甲幻化成一片黑芒。
不偏不倚正好斬在金光之上,便聽的咔嚓一聲,拳印支離破碎,手上更是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狂湧,手指都險些被切掉,許世悶哼一聲,自知偷襲刺殺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