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打?”
陸小遠雙手伸出,在她兩頰上彈了兩下,道:“打得很痛吧?”
方芸笑道:“我早知道你不會真打我的。”
陸小遠眼見她距離自己不過尺許,吹氣如蘭,越看越美,一時間目光竟捨不得離開。
方芸見陸小遠這般直愣愣瞧著自己,不免有些含羞,低下了頭。
忽然不遠處一陣“噼噼啪啪”聲音響起,二人轉頭望去,只見夜空中盛開了幾朵絢麗的煙花,彷彿春日百花齊放,將整個夜空照的格外明亮。
方芸指著雨點般的七彩煙花,道:“你瞧,多漂亮啊。”
陸小遠道:“煙花終究是死物,不及活物好看。”
方芸聞言大羞,嗔道:“你胡說什麼。”轉過頭去觀賞煙花,心裡卻有一絲竊喜,卻聽得陸小遠道:“本來就是啊,這些煙花雖然漂亮,終究沒有生命,遠不及大自然的花草山水生機勃勃。”
方芸臉上又是一紅,心中有些尷尬:“我可想到哪兒去了,我竟然以為他在說我。。。。。一個女孩子,有這種想法,真是不要做人了。”隨口道:“我還是喜歡絢麗的煙花將黑夜照亮的景象。財神城有一家煙花鋪子,裡面有一隻很大的煙花,要是燃起來飛到天上,一定漂亮得很,不過那是店裡的招牌,不往外賣的。”
陸小遠道:“煙花就是用來燃放的,在天空盛開,雖然只有一會兒的光景,也抵得上在鋪子裡擱置一百年。”忽然想到曾經看過的一句詩: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當下吟了出來。
第一百六十章 有驚無險(1)
方芸抿嘴一笑,道:“瞧不出你肚子裡還有些墨水。”
陸小遠正色道:“不多不多,二三兩總還是有的。”
方芸格格笑道:“有二三兩便要拿出來顯擺麼?怪不得人家說狗肚子盛不了二兩香油,嘻嘻。”
陸小遠佯怒道:“好哇,你敢罵我是小狗。”說著伸手抓向方芸,二人打鬧一會兒,方芸道:“時候不早,我要回家去了。”陸小遠和她告別,回了客棧。
他閒來無事,又因和宋玉笙吵翻,不願到宋府去,便整日在城中閒逛。路過一家賭坊時,隨意往裡瞥了一眼,見數十名賭徒圍在一起,好奇之心大生,他知道但凡賭場中人,莫不是嗜賭如命,若非遇著十分新鮮的事,絕難令他們割捨賭博之樂,去做一個旁觀者。當下走進去觀看。
到了圍觀人眾的外緣,見到圈中一人時,不禁大吃一驚:只見一名黑衣老者坐在椅上,神色倨傲而自信,臉上皺紋有如刀刻,正是追吉他數日的修羅鬼常雕。他身材高大,被眾人圍著,頗有鶴立雞群之感。
陸小遠心道:“這老兒一代高手,卻在魚龍混雜的賭場中耍錢,倒是奇事。”
他卻不知常雕生**賭,無論是在賭場賭錢,還是和高手賭賽武技,各種形式的賭賽,都是來者不拒。他被宋仲景打敗之後,在冀州四處遊逛,這日路過財神城,賭癮發作,便挑了這座全城最大的“萬利坊”,要大賭一場。
桌上另有三人,與常雕對面而坐的是個絡腮鬍子,一臉橫肉。另外兩人一個鼠須,一個黃臉,面前堆著或多或少的籌碼。
既是財神城內最大的賭坊,其設施當然是一流,四人的桌上有美酒點心,還有專門發牌洗牌的女郎,紅唇欲滴,眼中帶笑,身材婀娜,穿著也十分暴露,惹人遐想。
只是桌上四人都在全神貫注的瞧著手中的三枚骨牌,誰也不會分心關注別的事。絡腮鬍子和鼠須、黃臉兩名大漢都是雙目放光,牙齒咬的格格亂響,臉上肌肉不住抽搐,顯然緊張到了極處,而常雕則是滿臉興奮,並不如何緊張。
那絡腮鬍子是冀南赤霞城的盧大炮,他與官府、黑道均有勾結,做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買賣,也是赤霞城中一霸。他和另外兩人時不時交換眼色,或咳嗽為號,三人當是一夥。
常雕絕無瞧不出此中關竅之理,但他也不揭穿,只一心一意打牌。他賭博的技術十分高超,有時候手裡三張牌中最大的是個“拾”,也敢加碼,而這種情況下,往往那三人中最大的是“捌”、“玖”等單牌。有時他將手中的順子扔掉,旁觀眾人暗暗嘆息,那三人亮出牌來,其中卻有同花順。
陸小遠粗通規則,瞧了數局,便知三人聯手也玩不過常雕。盧大炮脾氣暴躁,每每被常雕詐的棄牌,或是手中一對“肆”遇著常雕一對“伍”,都要哇哇大叫,揮動拳頭,將桌子擂的震天響。
但他氣勢再是駭人,三人面前的籌碼仍一點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