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建議道。
季篾匠不停地點頭,“是,是——我已經打發他們找沙子去了,等下在沙堆裡,插上個幾百次,就能把那點賊光去了。”
“行,那就照這個樣子,每個品種先做一百個。”
“南師弟,這點活哪用得著這麼多人啊,我能不能編幾個竹筐什麼的,這些蘊罐、筆筒總得有個東西放不是。”季篾匠看到堆放得山一般高的竹子原料,卻無法把自己的手藝在眾師兄弟們前面顯擺一下,胸腔裡憋得難受。
“行,這點事就別向我說了,我把技術組這麼多師兄交給你,你有什麼新想法大膽去實踐就是。”
“是——!”
季篾匠開心地轉身離去。南天霸安排好季篾匠他們的活,轉到了繩宮的會議室。
這裡同樣幹得熱火朝天。高學歷的那些知識分子全被南天霸集中到了這裡。
那位狀元正在草擬一份聲討毛竹仙的檄文,認真程度絕不亞於很多年前的那場殿試。南天霸怕打擾到狀元的構思,就像那位皇上,從他背後輕輕飄過;
八位進士,十三位舉人用正楷在抄寫李白的詩作,那筆蠅頭楷書楷得比印刷出來的靈動多了。深厚的國學功底,讓南天霸這個副教授歎為觀止;
李聖(仙字在仙界太普通,能不用就不用。)端著一杯茶,從會議室這頭踱到那頭,已經不下五十躺,他說他要為自己在仙界出的第一本詩集《神吟》創作一首壓集之作。南天霸知道李聖缺的是酒,要是來上那麼一壺好酒,千古名作何至於如此難產。
王聖和吳聖也都在專心創作,每個人身邊都站著兩名教授和四名大學生替他們當下手。
唐林昆親眼目睹王聖完成了五份“永和八年”,一點都沒覺得厭煩,天下第一行書已經完全把他震撼到了,王聖提筆沾墨時,他才敢輕輕呼吸一下……南天霸走進會議室這麼長時間了,他都沒有察覺。
吳聖那邊的場面最大,三張長桌拼在了一起,五張宣紙一溜鋪開,只見吳聖猛吸一口氣,飽含墨汁的毛筆輕輕一抖,墨珠子“唰”地飛濺出去,最遠的那張紙落滿了墨汁,卻沒見有一滴落到地上,這份手腕的巧勁,拿捏的力度,令南天霸目瞪口呆,不由停住了腳步。
吳聖在五張宣紙間,來回走動,四位助手在專門磨墨,將將夠吳聖所需。
怪石嶙峋,松柏古樹間,五張神態各異的頭陀像俄頃而就,有若神助。
“痛快,痛快啊!”
吳聖簽好最後一個名,把毛筆一扔,虛脫一般癱在椅子上。
“都是繩宮伙食不好,營養跟不上的緣故,作孽啊!吳聖,您不必這麼拼命,一天畫個兩三張就行了。”南天霸一邊替吳聖揉搓雙肩,一邊體貼地說道。
會議室裡所有創作組的成員,到這時才發現南天霸進來了。
“使不得,使不得,南師弟……”吳聖掙扎想站起來,被南天霸按住了。
“等戴師兄一回來,我馬上讓他再辛苦一趟,到馬鐙壘先買點肉食回來,讓你們都好好補一補。唐師弟,麻煩你到廚房後勤組通知一聲,把那隻公雞先燉了……”
“啊!”
“繩宮就一隻報曉公雞,南師弟你把他燉了,師傅回來怎麼交待?”李聖走了過來,眼睛卻被吳聖畫的一位頭陀掛在月牙鏟上的酒壺吸引住了。
“有事我擔著,不就一隻雞嗎?等我們的第一批產……作品賣了,就什麼都有了,一隻公雞又算得了什麼?唐師弟,去吧!讓後勤組再多蒸幾屜毛芋,讓外頭的技術組師兄弟們也都吃個飽。”
“是——!”
唐林昆強忍住笑,答應一聲出了會議室。自己這個財物組的組長,成了南師兄的首席秘書了。
到了雞鳴時分(公雞已經燉了,誤差上下一刻鐘),風塵僕僕的神行太保戴宗回來了。帶回了許多藥,四千神州幣只剩不到五百個。
唐林昆趕緊替受傷最重的車裂鬼敷上了續骨膏。
“師兄!你在人界的真實姓名叫什麼?是做什麼的?繩宮的師兄弟就你沒有登記了。”
“唉喲——!”
車裂鬼想翻過身,痛得呲牙裂嘴的,“我叫艾勞,在人界是個卜卦、看相、擇日的風水師,如今在繩宮百無一用,不知道南師弟將如何分派我的工作?”
“艾師兄你別急,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先將傷養好,南師兄說了,銷售組最缺人,師兄口才了得,一定會有用武之處的。”
唐林昆心裡有點失落,他滿心希望車裂鬼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