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連師傅都被邪仙抓去當仙奴了吧?”南天霸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
唐林昆拿起一本《百花大仙》,無聊地用十分鐘就全部翻完了。這種勵志書,唐林昆在人界就看過不少。
“師弟,來人了,我們要不要躲躲?”南天霸見遠處有動靜,立刻往亭子裡撤了好幾步。
“就幾個牽牛下田耕種的逍遙客,我們為什麼要躲?”
“咦,這不是繩宮糊塗仙的馬車嗎?”一名微微有些發富,面板髮紅的老農牽著一頭健碩的黑牛,揹著一具耕田的犁鏵,在馬車邊停住了腳步。老漢光著一雙泥腳,褲腳捲到膝蓋之上,一看就是剛出完早工回家的。
“小夥子,你們是繩宮的吧?你們宮主呢?哦,這兩匹馬是我賣給劉賀的,我和他還是‘九重天仙人學院’的同學呢。”那老農放下犁具,愛惜地摸了摸兩匹天馬,“這麼好的駿馬,可惜只能用來拉車,可惜了啊!”
“老伯,師傅找人去了。我們是新來仙界的準仙,您說我們師傅叫劉賀,請問是西漢海昏侯劉賀嗎?”南天霸詫異地問道,在離開人界前,各電視臺長篇累牘報道發現了海昏侯劉賀的大墓,墓裡面的馬蹄金數量驚人。
“你們兩個不愧是糊塗仙的徒弟,也夠糊塗的,連自己是師傅叫什麼都不知道。沒錯,你們師傅就是漢武帝劉徹之孫,只做了27天皇帝,卻做出1127件荒唐事情的海昏侯劉賀。”
那老漢背起犁具,繼續說道:“等下你們師傅回來,就說嬴政師兄請他到稻花夏農莊聚聚,我請他喝桂花酒。”
唐林昆和南天霸剛才已經被師傅的身份驚著,在仙界用錢嘚嘚瑟瑟的師傅跟那個富甲一方的王侯,沒有一丁點性格重合。一聽這老農自稱嬴政,莫不是他就是“書同文,車同軌”千古一帝秦始皇?南天霸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噯,我們……一定轉告。”
老農走出老遠,南天霸拍了拍胸口說道,“慚愧,我還經常把副縣長掛在嘴邊,現在想想狗屁都不是,這仙界的水實在太深……”
“要是有時間和這些歷史名人來個秉燭夜談就好了,又有多少歷史謎團可以一一澄清。”唐林昆感嘆道。
唐林昆和南天霸討論了半天,最後決定先不告訴師傅,他的墓地已經被人掏了這件事。
又等了有半個多時辰,一隻靴嘴鸛落在了馬車上。
“師傅,您回來了。”
“唉,要是我讓鎮東搭上毛竹園的馬車先走就好了。”糊塗仙劉賀一屁股坐在車轅上,長吁短嘆。
“師傅,您師兄請你到稻花夏農莊小聚,他說要請您喝桂花酒。”南天霸真心希望師傅能帶他們去,能和秦始皇同桌喝酒,想想都有些小激動。
“我哪還有喝酒的心情。”糊塗仙一天來鬥典韋,戰邪仙消耗了不少‘“仙蜜”,實在提不起興趣來。
“師傅,鎮東在師伯的地界失聯,我們能不能請師伯幫我們找找?”唐林昆也很想去稻花夏農莊走走,折騰了一夜,肚子也餓了。
“你們是不瞭解我師兄,想著能到他的農莊裡蹭頓好吃的,你們想得美,他才捨不得拿出好東西來招待我們……不過,林昆的建議有些道理,方圓五十里我都找遍了,鎮東一時半會肯定也尋不回來。只能請師兄幫我留意一下,等安全地送你們到繩宮後,我再回這裡細細尋找。你們上車吧……”
“師傅,您到車廂裡坐著歇會,到師伯家這點路用不著騰雲駕霧,就讓我來駕馬車吧!”南天霸搶先一步坐到了駕駛座位上。
唐林昆放下車廂的橫板,扶著師傅上車坐好。南天霸一抖韁繩,馬車踩著輕快步伐朝不遠處的農莊進發。
“師傅,鎮東師兄如果當了仙奴會有生命危險嗎?”唐林昆一天內幾次聽到仙奴,終於忍不住問道。
“林昆,天霸,修仙屬於非常之道,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修到每一個等級,都需躲過‘三災利害’。第一災是:天降雷災打你,躲得過壽與天齊,躲不過就此絕命。第二災是:天降陰火燒你,這陰火自本身湧泉穴下燒起,直透泥垣宮,五臟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為虛幻。第三災是:天降風災吹你。這風不是東南西北風,不是和燻金朔風,亦不是花柳松竹風,喚做鴰風。自囟門中吹入六腑,過丹田,穿九竅,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所以都要躲過。所以就有一些邪仙專門圈養一批仙奴,平時採仙奴的‘仙蜜’助自己修煉,每到關鍵時刻,就附身其上,讓仙奴肉身替代這三災之苦,你們想準仙的等級這麼低,卻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