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工夫,已經跑了二千多里。
“不比了,餘師兄,我認輸了……”
聽到唐林昆認輸,餘鎮東慢了下來。就像結伴秋遊的一對夥伴,唐林昆和餘鎮東慢吞吞走出了十幾裡。
“餘師兄,你確定我的白犧歸山比牠要強嗎?”唐林昆滿臉不服氣。
“要不要換過來,再來一場賽馬。”餘鎮東笑呵呵說道。
白犧歸山身上微微有些出汗,唐林昆突然一個加,一下把餘鎮東拉下了二十幾步,餘鎮東一揚馬鞭,瞬時也將坐騎加到了最高度。
“你想搞突然襲擊啊?我們來個長途賽,看誰先跑到西山……”餘鎮東喊道。
聽餘鎮東這麼說,唐林昆讓過餘鎮東,策馬緊緊尾隨。到西山至少有十幾萬裡,唐林昆不傻,他知道跟在別人馬匹的後頭,比較省馬力。
餘鎮東這次在長草草原見過賽馬,這點小技巧怎麼會不知道的?他一拉韁繩,把馬降了下來,他也想替自己的坐騎省點體力。
早在觀察餘鎮東動作的唐林昆,快越過餘鎮東,以八成的度跑了起來。猝不及防的餘鎮東沒想到唐林昆如此狡猾,只好連抽了坐騎好幾鞭,被動地追了上去,想省點體力,沒想到坐騎體力消耗得更多。
天庭最好的牧場就在長草草原,天庭最好的養馬人也基本集中在長草牧場。餘鎮東這次到長草草原,見識過各色馬種,聽精於養馬的馬倌們叨唸每種馬的優缺點,他知道自己的坐騎屬於的寒雪寶馬,度快,短距離賽馬,唐林昆的漠上飛馬種不是它的對手,但寒雪寶馬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耐力不及漠上飛,而且馬毛過於長,不利於散熱。雖然這次長途轉場已經把寒雪寶馬的馬毛全都剪短了許多,這也改不了馬的本質。
但唐林昆的賽馬策略,第一回合就把餘鎮東耍得手忙腳亂。
聽聲音餘鎮東又追上來了,離西山還有這麼長的路程,還沒到全跑的時機。唐林昆果斷地讓白犧歸山放鬆下來,信馬由韁。餘鎮東見這個狡猾的唐師弟又想故伎重演,他急忙也讓坐騎把度放慢。見唐林昆一點都不瞭解各種馬種的特性,餘鎮東很有信心再勝唐林昆一場。
唐林昆見餘鎮東一臉沉思的樣子,頑皮勁上來了,他一立身,虛揮馬鞭,做了一個要快跑動作,餘鎮東下意識一鞭抽在黑馬的屁股上,突然加的坐騎差點把餘鎮東摔下來,惹得唐林昆哈哈大笑。
餘鎮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再不想跟在唐林昆後面了。他靴子上的特製銅釘在坐騎的肚子上靠了一下,坐騎四蹄騰空,疾馳而去,真的就像一根羽毛被狂風裹挾而去,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唐林昆不敢馬虎,白犧歸山加到十成度,四蹄漸漸騰空,騎在上面唐林昆本能把身體儘量壓到最低。
跑了差不多有五、六萬裡,眼睛裡還看不到餘鎮東的影子,唐林昆有些焦躁起來,白犧歸山彷彿明白唐林昆的焦急心情,每一蹄上都加了力,呼呼生風,飛揚的馬鬃打得唐林昆臉頰生痛。
疾馳了二萬餘里,唐林昆見到了餘鎮東金色龍鱗甲的背影,餘鎮東不停地回頭張望,見唐林昆越追越近,馬鞭更加密集地抽打到坐騎的屁股上。
白犧歸山汗如雨下,唐林昆不斷地替牠抹去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停地用嘴巴吹著氣替牠降溫,白犧歸山感受到了唐林昆的愛意,更加賣力,幾個起伏下來,已經逼近了餘鎮東。
餘鎮東不用回頭已經知道唐林昆已經逼近了,急促的馬蹄聲每一下都像踏在他的心裡,餘鎮東身體飄了起來,全身的重量根本就沒壓在坐騎身上,還有最後的幾萬裡,能減輕一點重量也是好的。
唐林昆沒有現餘鎮東耍賴,趁著餘鎮東起身分神的機會,夾緊馬肚,白犧歸山和餘鎮東再次並駕齊驅,但跟一開始時完全不同,此刻兩匹神駒的每一塊肌肉都是緊張的,再抽打再愛撫都已經無用,牠們只剩下奔跑的本能。
唐林昆和餘鎮東因為處於同一度,所以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看得一清二楚,唐林昆只見餘鎮東突然張開嘴來,狠狠咬在坐騎的脖子上,風中一股鮮紅的馬血噴射出來,把餘鎮東的臉全都染紅了,他的坐騎在疼痛的激下,一下過白犧歸山半個馬頭。
“你這也太狠了吧!”唐林昆喊道。
餘鎮東沒有回答唐林昆,只顧低頭猛跑。
西山已經近在咫尺……
“加油,白犧歸山!”
唐林昆能感覺到自己的白犧歸山已經盡全力了,牠脖頸的血管比平時漲大了好幾倍,手能感覺到馬血在血管裡急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