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是,我是你們要找的潘圖天,兩位好漢,請劃出道道來,僱請你們的人不管出多少銀子,我都照數雙倍奉上,只求放過我們一家子的性命。”
潘大掌櫃黑白兩道行走多年,這種江湖上的下三濫手段雖然沒遇上過,但卻是聽得多了,他很快就鎮靜下來,一個側身把裸露的軟綿綿的老傢伙躲在燈影裡。
“啪!啪!”大雲狠狠地扇了潘大掌櫃兩個大耳光。
“你個喪盡天良的潘禿頭,你以為用你的臭銀子能買你的狗命嗎?”小云拔下刺穿雕花大床的佩刀,一腳把潘大掌櫃踢了個仰面躺下,把涼颼颼的刀放在他的大肚子上。
“廢話少說,你吞了羅掌櫃多少神州幣,全給我吐出來。”
“好說,兩位好漢看中了什麼?請儘管拿就是,銀櫃的管子在那……”
潘大掌櫃的下巴努了努下躺在地上的赤身露體的小妾,她的左胳膊被小云的佩刀拉出了一道血口,下巴斜得厲害,那個金管子長長掛在她的兩座小山峰的中間。
大雲粗魯地用力扯下管子,開啟了床榻邊上的那個銀櫃,黃的、白的、翠的在燈光的對映下發出奪目的光彩。也許是聽到了櫃子開啟的聲音,那個躺在地上的小妾這時醒了過來,嘴裡發出嚇人的“嗚嗚”聲,不要命地身體極力地扭曲著伸展著,像一條大肉蟲,沒幾下就夠著了大雲的腳踝處,徒勞地想咬大雲,無奈她的下巴還沒有復位,看上去就像靠著一個香餑餑又啃又咬。
大雲噁心地一腳踢在她的下巴處,還真巧了,“咔嚓!”下巴竟然回位了。
“還我銀子,誰敢動我的錢櫃,我跟他拼命……”小妾身上粘滿了血淋淋的血跡,再加上她淒厲的叫喊,連潘大掌櫃都聽得寒毛卓豎。
夜深人靜這聲要銀子不要命的喊叫,聽上去聲音很大,大雲飛快地從銀櫃裡撿起一個五十兩的銀錠子,狠狠地塞進這位小妾厲害的嘴巴里。
小云可沒有大雲“惜香憐玉”,反手一劃,把那名小妾的腦袋齊齊地割了下來,銜著銀錠子的那顆腦袋滾到了潘大掌櫃的兩腿之間。
潘大掌櫃一下明白,今夜潛入自家這兩名年輕強盜,不光光是圖財,看這動靜還想殺人滅口,他立馬嚇尿了,沒了先前的從容不迫。
“兩位英雄饒命……銀櫃裡東西你們都拿走……不夠的話,明天一早我到錢莊再替你們取去……”
“你現在知道認慫了,禍害羅夫人和她們女兒的時候,就沒想到要受到天譴?今個兒卻是饒你不得?”季小云手上的佩刀在潘大掌櫃的脖子處比劃了兩下,高高舉起。
“慢,我有話說——!”
潘大掌櫃知道求饒已經不解決問題,“你們敢殺了我,金大造主和桑巴管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季小云聽到有關金大造主的事,他手上的佩刀慢慢放了下來。
“我是替桑爺辦事的,八寶山銀礦最大的股東是他,你們要是殺了我,不但得不到銀礦,你們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難逃出他的手掌心……”
董大雲聽了哈哈一笑,手裡的兩個金疙瘩在掌心裡轉個不停,“我管你銀礦是桑爺還是死爺的,就算是金大造主做了傷天害理之事,我們也要叫他付出代價。”
“你說的桑巴是誰?他有這樣的能耐?”季小云剛剛手刃了一人,此刻臉色潮紅,透出一股戾氣。
“桑爺原來是小宇宮的大管家,現在是大宇宮二等內務官,他的能耐通天……”
潘大掌櫃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繼續嚇唬道:“你們知道那個大宇宮架隼的葛伯嗎?就是那個敢走大宇宮右側門的老傢伙,他牛哄哄吧?他就是被桑爺剁了喂隼的。”
董大雲和季小云面面相覷,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從這個潘大掌櫃的嘴裡,竟然知道了葛伯已經事敗被殺,葛伯曾經教過董大雲和季小云的摔跤術,跟小兄弟倆也算是有師徒名分。
季小云強忍住內心的悲痛,用刀尖指著潘大掌櫃的鼻尖,厲聲說道:“妙手裁縫店的事你知道多少?那裡的十幾個掌櫃和小夥計到哪去了?說——!”
潘大掌櫃完全陷入到思維混亂當中,想了半天才喏喏地回答:“妙手裁縫店,我沒去過,我的成衣都是姐妹裁縫店定做的。”
眼見刀尖抵得更近,都能聞到刀身上的血腥味,潘大掌櫃哭出聲來,“好漢,我真的不知道這事……你們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們向桑爺打聽……”
寒光閃過,潘大掌櫃的腦袋被斬落地下,骨碌碌從樓梯口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