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千多名各級軍官組成的敢死隊不顧天氣寒冷,早早把上衣都脫了,一手持盾牌,一手斬骨刀,做好了出擊的準備,但燕驊的命令遲遲沒有下達。
跟前幾天的四面圍攻不同,威真壘的東、南、北三面俱在動強攻,唯獨葡京防守的西門一個苦仙滸兵都沒有,
“看來是被我們的葡副將專門射眼珠子的神箭嚇得不敢攻了,哈哈……”空閒下來計程車兵們胡亂猜測著。
“哪有這麼簡單,苦仙滸人是故意放我們一條出路……”葡京騎坐在兩個箭垛之間,時不時朝南門方向看一眼,他不想過多解釋其中的奧妙。
可偏偏有個士兵問道:“葡副將,難道苦仙滸廢物不怕我們突圍跑了嗎?”
“跑?苦仙滸特意留下的這條路,就是為你這樣計程車兵準備的,我們一跑,威真廢壘不就被他們攻下了嗎?大家都像你這般想,誰肯跟廢物們拼命?”
那名士兵吐了下舌頭,還是一知半解,葡京繼續說道:“你們看——那邊天空中塵土飛揚,只怕我們還沒跑出五里,就中苦仙滸主力的埋伏了。看似我們防守的西門是道活門,其實比其他三門更兇險。”
士兵們隨著葡京手指的方向,果然能看見隱隱的黃色塵土,“這些苦仙滸廢物太狡猾了。”
“不是他們狡猾,是你們書讀得太少。”葡京跳下箭垛,“你們給我把眼睛放亮了,別看到沒幾個苦仙滸兵爬上牆來,就亂扔瓦罐。第一小隊箭筒士跟我去南門看看……”
威真廢壘南門集中了燕驊部僅剩的十來門火炮,射完第一批炮彈後,大批的苦仙滸士兵正架著雲梯,往城牆上爬。虎頭副將全身披掛整齊,只剩兩個眼洞,手上拿著一具“萬石弓”來回巡視,時不時停下腳步射出幾箭。
“今天苦仙滸兵來得兇猛……葡副將,西門怎麼樣?”虎頭見葡京帶人過來增援,關切地問道。
“苦仙滸廢物今天玩的是圍師必闕,我防守的西門正好就是那個缺口。”葡京嘻嘻一笑。
“虎副將,這三十丈城牆就留我們過過癮吧!”葡京正和虎頭聊天間,一眼看見不遠處有個苦仙滸壯漢上半身已經露出城牆,一箭射去,那漢子捂住左眼掉下牆去。
“行,你要走的時候,喊我一聲。你注意安全……”虎頭知道葡京的箭法了得,放心地帶著幾個護衛朝最熱鬧的地方撲去。
燕驊眼見攻了一個上午,沒有任何進展,下午命人用死馬皮紮了十幾個能防箭防火的大盾牌,上面鋪上厚厚的泥土。
“把炮彈都給我堆到南門的門洞裡,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威真廢壘炸開。”
虎頭接過宋玥送上城牆來的大肉餅還沒開吃,苦仙滸軍的炮彈又開始了射。南門上面的門樓早就已經倒塌,炮彈落在廢墟上,炸起的小石塊到處亂飛,灰塵蒙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玥,你快下去。這太危險了,今天苦仙滸廢物狠了,你千萬別再上來。”
“虎頭,你躲著點炮彈,我自己能下去,你快回去指揮吧,別耽誤了正事。”
這邊宋玥剛下去,那邊計程車兵在喊:“虎副將,你快過來,廢物們搞了幾隻土鱉樣的東西……”
“瓦罐準備!”一名護衛把一個大號瓦罐遞了過來。
虎頭退後幾丈後,往前助跑了幾步,把手裡的瓦罐扔在了燕驊研出來的大盾牌上。大盾牌瞬間起火,但頂著一團大火,那個大盾牌還是快向南門衝來。
“往他們的腳下扔……”在幫虎頭守了一上午的葡京,下午不請自到,現苦仙滸士兵全躲在大盾牌下面,弓箭無法射穿,急得大喊。
幾個瓦罐應聲落在大盾牌前進的方向上,燒得大盾牌下抱著炸彈箱子的苦仙滸兵鬼哭狼嚎的。炮彈散落了一地。
苦仙滸火炮手眼見天庭兵準備往下扔瓦罐,更密集的炮彈落在城牆上,炸得那十來丈距離根本就站不住人,更要命的是,有幾個大瓦罐被引燃了,洶洶大火一下吞噬了百十號箭弩手,連虎頭和葡京的衣服都濺上了油料,幸好幾個護衛拿浸溼的羊毛氈把火壓滅了。
在兩個大盾牌下掩護下,幾百名苦仙滸士兵最終衝進了門洞,幾百箱的炮彈很快壘好。
“不好,廢物們要炸城門了,快躲開——!”
葡京見到苦仙滸士兵沒有扛著雲梯衝上來,本就有些提防,見到大盾牌下掉下這麼多的炮彈來,一下就明白了苦仙滸軍是要炸開城門。
聽到葡京歇斯底里的叫喊,所有士兵迅沿著城牆往兩邊跑。
“大家都別亂,跟我下去守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