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一定會來的,韓峰,你敢跟我賭五百神州幣嗎?”虎頭開玩笑道。
韓峰正想答應,耳邊傳來隱約的馬蹄聲。
“鬼才跟你賭呢,來了。”韓峰扔掉羊毛氈,精神抖擻地站在了虎頭的邊上。
十來騎眨眼工夫,就跑進了虎頭他們的視線之內。
“口令——!”韓峰大聲喊道。
這十來騎正是金丹向赫練部傳達命令的飛騎兵,見路旁猛地鑽了一群人來,倉促勒住馬,全都抽出佩刀來,馬頭差一點沒撞到虎頭他們身上,等看清楚是苦仙滸軍後,飛騎兵把佩刀插回了刀鞘。
“瓜棚上的瓜!”
“你們是哪部分的?快讓開,我們有緊急軍令需要傳達。”飛騎兵們平時經常和一些大將軍在同一帳篷,見到兩名四等將軍,連馬都沒下。
“放肆!見了長官,不需要行軍禮嗎?”虎頭厲聲呵斥道。
“老子們是驃騎營的,你小子誰的部下?是不是找打。”韓峰拉住回答口令的那名飛騎兵的腰帶,把他拉下馬來。
“將軍,實在是緊急軍務在身,在下知錯了。”
其他十一個飛騎兵見哨長服軟,全都下馬來,和哨長一起站好,向韓峰和虎頭行了個標準的苦仙滸新式軍禮。
“錯了,誰教的軍禮,這是什麼玩意?”韓峰強忍住笑出聲來,一本正經地呵斥道。
一幫苦仙滸飛騎兵面面相覷,不知道錯在哪。
“將軍,新式軍禮就這樣的……”
“我說錯了就錯了,應該是這樣的……”韓峰右手握拳胳膊平舉,拳眼輕輕叩了下心臟部位,示範了一個標準的天庭新式軍禮。
“將軍,這是天庭軍禮……你們是天庭兵。”那名哨長覺察到了不對勁,轉身想跑,猛然發現四周密密麻麻全是人,十幾個人是插翅難飛了。
“是的,因為我們是天庭軍的將軍,見了我們,你們怎麼還行苦仙滸軍禮呢?”韓峰終於笑出聲來,笑著笑著……韓峰的聲調突然變了。
“把他們的兵器下了!”
飛騎兵們接受任務本來要向赫練部傳達:周圍發現穿苦仙滸軍裝的天庭兵,讓他們提高警惕。沒想到自己先遇上了假冒苦仙滸兵的天庭兵。飛騎兵們主動自己解下佩刀遞了過來。
“想活的,站左邊,想死的,站這一邊。”
韓峰抽出一把佩刀來,用手指在刀身上“宕”地彈了一聲。
十二個飛騎兵不是傻子,全站到了左邊。
“好,既然你們都選擇了活,那從現在起,我們問你們的每一句話,你們誰敢回半個字假話,我剮了他。”
十二個人很快分成了兩撥,韓峰和虎頭各領著六人詳細詢問了一番。
幾名千夫長領著部隊朝鳳鳴山開拔,虎頭和韓峰十一人帶上那名口齒伶俐的飛騎兵哨長踏過赫練部在河床上鋪就的臨時通道,朝楓溪鎮飛奔而去。
苦仙滸一等衛將軍赫練老將軍年輕時號稱“萬人敵”,征戰一生,鮮有敗績,原本以為這一任五年期滿,可以光榮退役,榮歸故里。沒想到天庭和苦仙滸這麼快又全面開戰了,頭髮全白的老將軍赫練抖擻精神,寫了一封請戰書送到了主帥府。
“瑞夫,你確定金丹主帥讓我部接令立即回防龍口山嗎?怎麼會沒有手諭?”
虎頭和那名哨長行過禮後,站在赫練老將軍的面前。
“赫將軍,斥候來報,琴尾壘發現天庭水軍主力正在登陸,金主帥一連下來十幾道緊急命令,沒等筆貼式寫好手諭,金主帥就催促我們出來了,呶,這是令箭。”瑞哨長掏出一支令箭遞到赫將軍手上。
“赫將軍,我們還要到燕驊部傳令,告辭了。”瑞哨長依照虎頭的指令,說的是一字都沒錯。
韓峰和虎頭他們立在楓溪鎮邊上的一座石橋上,看到赫練部開始往流沙河西真壘方向開拔,才撥轉馬頭朝三條通道方向疾馳。
刀狼聽完韓峰和虎頭的報告,衝他們豎起了大拇指,“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你們幾個都是好料,等打完這一仗,我一定向天庭舉薦你們。”
韓峰和虎頭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韓峰誠懇地說道:“調動赫練部回龍口山,這都是虎副將的主意,我只是個幫手。”
“就憑你火燒苦仙滸糧草這一大功,就值得全軍嘉獎你。”
刀狼對兩位愛將是越看越喜愛,刀狼很快對他們的任務作出安排:“你們隊伍的落腳點選在鳳鳴山,很好。你們先回鳳鳴山休整,看到戰機,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