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突出的小塊石頭上親吻了一下,從這塊岩石到山頂,只是一個陡坡,到處有可以抓手的小樹木。
莫豹第一個攀登上來。
“莫大哥,有四個哨兵,在那邊烤火。”
莫豹鼻涕流到了胸前也不知道,他見唐林昆兩眼冒綠光,一下有些分神。
等大家都上來後,莫豹他們慢慢接下手上的玄鐵刺和牛尾刀,抽出小匕首,朝那幾個山頂摸去。唐林昆想跟去,被大犛牛一把摁在了坡下,“唐大將軍,這點小事不用你親自動手。”
殺只雞的工夫,莫豹他們結果了三個哨兵,大犛牛掐住一名苦仙滸哨兵的喉嚨,退下坡來。
“說,今晚的口令是什麼?”大犛牛的額頭被掉下的石頭砸中,又被猴王撓了一臉的血,整個臉在篝火的對映下,格外恐怖。
“水能……能煮粥,上半夜。”
“說清楚!”
“上半夜——水、能、煮、粥。”
“下半夜呢?”
“下半夜口令還沒下……下來呢。”
唐林昆聽出來了,這傢伙就是朝自己身上尿尿的那個士兵。他看來眼那哨兵的眼睛,知道他沒有說謊。
“膽敢信口雌黃,我一刺捅了你。”大犛牛狠狠地擰了把那哨兵的臉蛋。
莫豹被大犛牛這頗像村婦鬥毆的動作弄笑了,他重新穩穩情緒,繼續問道:“山上有多少駐軍?”
“一共十個營,大概有一萬多……”
“有這麼多嗎?”
“軍營裡鬧馬瘟……”那士兵渾身顫抖著回答道。
莫豹和莫獾重新換上苦仙滸的軍服,大家和那名俘虜一起坐在了篝火的邊上。
“大犛牛,你的傷不要緊吧?”唐林昆問道。
唐林昆對這個說話有點搞笑的大犛牛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近感。
“不礙事,風一吹結血痂了。”
“有人來了……”
莫豹示意大家別說話,唐林昆幾個迅速躲到了一塊石頭的後面,火堆邊剩下四個人。莫豹轉身對那名年輕的俘虜嚇唬道:“只要你聽我們的,我保證你的安全,敢胡說八道,要你好看……站起來!”
莫豹手上的牛尾刀刀刃朝上,放到那名俘虜的胯下。
“口……口令——!”那名俘虜一見山頂冒上來幾個人頭,厲聲問道。
“水能……能煮粥,孃的,這鬼天氣,凍死我了。”
“哨長,是您啊!”
“左善,眼睛睜大點,別睡著了,阿氣!!”
那名哨長甚至都懶得踏上最後幾步臺階,他打了個噴嚏,吐口濃痰說道:“下半夜口令:五指山的狗啊,騎都騎不走啊!複述一遍。”
“五指山的狗啊,狗啊……”
莫豹還以為這名俘虜想耍詭計,手上一用力,牛尾刀抬高了半寸,正好抵住左善的那坨男人的累贅,左善一緊張,更加忘了下半句口令。
“我看你被風吹糊塗了,狗啊,狗啊!這麼幾個字都背不下來,老於,你教教他。”那名哨長很不情願地露出整個身體來。
“是,哨長,五指山的狗啊,騎都騎不走啊!”強巴“啪”一個立正,朝哨長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拿腔拿調把口令複述了一遍。
那名哨長滿意地說道:“左善,好好向老於學學,我們雖然是老鄉,你入伍時,你姐姐一再要我多照應你,你這麼不求上進,到年終評定甲、乙、丙、丁的時候,我很不好辦啊!”
“知道了,哨長,我會努力的。”左善帶著哭腔回答道。
“行了,你這毛病也要改改,動不動就流眼淚,咱們軍隊裡不信這一套……老於,你們注意保暖,我聽你的聲音都凍得走調了,好了,我先下去了。”
“哨長——!”左善不知怎麼都喊出這一聲來。
強巴牛尾刀一抬,左善隔著幾層褲子都感覺到了刀刃的寒意。一種比疼痛更難受的感覺把他刺激得一下站直了身體。
“左善,你還有事嗎?”哨長答應一聲,轉過身來。
“不,沒事,臺階上有露水,滑得很,您走好!”強巴趕緊替左善回答了一句。
“好好,就你臭屁蟲嘴巴甜。”
哨長很滿意地走了,強巴抽出刀來,用刀背狠狠在左善的膕窩處敲了下,左善一下跪倒在堅硬的岩石上,強巴一腳踢翻左善,牛尾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氣呼呼地說道:“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長官,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