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禦百里外莫名而來的這股古怪波動,看她們樣子雖然面色凝重,卻沒什麼吃力的樣子,應該都還能輕鬆應付,畢竟這是百里之外那頭旱蜚無意洩露過來的一點氣息,若是連這點微弱氣息都應付不過去,那韓秋也不用說廢話了,扭頭逃命就是。
江映蓉見韓秋望過來,便道:“公子,方才這股無形的靈氣波動便是旱蜚元神出竅時,元神力震盪引起的,這股靈氣波動中隱含瘟疫之氣,我們修行已有了些根基,這些許的瘟疫之氣倒是與我等無礙,但世俗百姓若是觸及必然重病。就算是我們修仙之人若與旱蜚正面交手,也須時時小心提防這瘟疫之氣,否則瘟疫之氣一旦入體,功力大損不說,甚至還會有損根本,為日後修行之路埋下隱患。”
韓秋點點頭,道:“這頭旱蜚原來藏身於那座山上,看這元神力鼓盪之下,似乎略帶憤怒不甘之意,怕是正在與人交手。”
童帆眼珠轉了轉,笑嘻嘻地說道:“公子,若這頭旱蜚是在元神出竅時被人偷襲,此時修為定然大損,不管偷襲旱蜚的是何人,但其修為定然遜於旱蜚,正因為修為不足,沒有把握才暗地裡下手,否則無此必要行偷襲之事。”
韓秋似笑非笑道:“你便這麼肯定是旱蜚被人偷襲?”
童帆笑道:“回公子的話,屬下也是猜測而已。這旱蜚方才元神力中明顯情緒激盪,暴怒異常,很顯然是在元神出竅時被人動了皮囊。嘿嘿,旱蜚雖早已通靈,但畢竟還是一頭畜生,它只知元神出竅時本尊萬萬不能為人所動,卻不知該如何讓本尊不為人所動,更沒有那個聰慧頭腦招攬屬下為他護法。因而每次修行元神也只不過是碰運氣,萬一被高手撞見便是滅頂之災。現在這頭旱蜚在元神出竅時因無人護法而被傷了本尊肉身,實力定然大損。而偷襲之人修為若高於旱蜚,完全可以強行收了旱蜚去,還免得傷了旱蜚。但他既然行的是偷襲之舉,自然修為遠遠不如。公子,這可是好機會啊,旱蜚實力大損,偷襲之人原本修為便不及旱蜚,而旱蜚元神一歸竅定然與那偷襲之人鬥上一場,到時肯定兩敗俱傷。我等從旁埋伏,等得他們雙方拼鬥結束時突然殺出,那時他們雙方不管誰贏誰輸豈不都是我等良機?弄好了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可手到擒來。”童帆一邊說,眼中小星星亂冒,好似那旱蜚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江映蓉等三女也是連連附和,畢竟這等收服旱蜚的良機擺在眼前,要說不動心那可是純粹假話。韓秋思忖片刻,心頭一動,抬頭向正南方向看去,百里之外的那座山上,隱隱有“隆隆”之聲傳來,天地靈氣一陣陣地翻滾,偶爾還有一股股隱含瘟疫之氣的波動擴散到韓秋等人身邊,顯然是有修士鬥法,並且已經到了要緊關頭。
韓秋思忖片刻拿定主意,便對四女道:“你四人且先到輪迴界中,待本座前去埋伏伺機動手,若能拿住旱蜚,不光是憑空得一大神通靈獸,更是造福百姓的善舉,若拿不住它,本座便相機斃了那畜生,也免留後患。”
四女衝韓秋躬身施禮後,便化作四道淡淡黑光射入韓秋手中,韓秋將手一握,那四顆淡黑色水晶便已蹤影不見。同時韓秋身形慢慢淡去,終於消失在原地,等再出現時,已到了百里外那座山腳下一塊巨石之後。剛到此處,便覺得天地靈氣劇烈地翻騰,其中還夾雜著一股股淡黃色的瘟疫之氣。
韓秋閃目觀瞧,就見半山腰上一頭身長七八丈左右,身高足足四丈的牛形怪獸,白首蛇尾,一身如黃色烈焰般地黃毛,巨大的白色牛腦袋上生著兩隻奇異尖角,口鼻中正在噴雲吐霧,淡黃色的煙霧翻騰著將一刀型法器逼得近身不得。看樣子,這大老牛就是四女口中所說的那頭災獸旱蜚。
它現在四蹄被四個黑色光環套住,似乎挪動困難,更有一個黑色大網將其周身罩住,那網上黑色光華閃動,不時地顯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似乎不停地消耗它體內靈力。而它的對手則是一個一身黑衣的虯髯大漢,立在半空之中,身周被旱蜚噴出的黃騰騰的霧氣裹住,正在雙手掐訣,拼力抵抗,臉上大汗淋漓,身上的黑色衣服都被汗水溼透。那把空中的刀型法器不時化作一道流光從網眼中襲入似要斬向牛首,卻總是被黃霧逼開,不能如意,看樣子雙方鬥法已到了緊要關頭,正在僵持不下,而仔細看看,雖然旱蜚被兩件法寶困住,但並未有太大的影響,比較起來,似乎空中那黑衣修士明顯還要吃力些……
韓秋權衡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能輕易動手,他現在不管是去偷襲哪一個,都未必能取得滿意效果,因為這雙方明顯還有餘力,尚未到兩敗俱傷的地步。
嘿嘿,不管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是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