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欣喜之下,仔細打量,見那金鈴上若干古樸簡單的花紋,中間三個小字:迷神鈴。韓秋看得暗暗點頭,果然是直擊心神之物啊,迷神鈴,這名字倒也貼切,能被一元嬰後期修士當做本命法寶修煉的東西怎麼也不會是凡品,日後同人鬥法,冷不丁地拿出來搖上一氣,那效果保準立竿見影。
就在此時,韓秋元神力一陣波動,心頭一動,扭頭向後面空中看去,就見一道極快的白色遁光由遠而近,眨眼便到了韓秋近前。
那道遁光在空中一個盤旋,落下時光芒一斂,便露出了裡面的人來,韓秋還未看清楚這人面貌,就聽見裡面一個粗狂的聲音哈哈大笑,得意非常。
韓秋臉色一沉,他百般小心,最終還是有人作了其背後黃雀。
這人看上去三十許,身著暗黃色道袍,中等個子,長相似乎有些猥瑣,但得意大笑的時候看上去卻是極為粗獷,看得韓秋暗暗稱奇。不過等韓秋看明白這不過是一金丹期初期的修士時,心頓時放了下來,比起當日的南宮輕寒尚差了不少,韓秋自然不會懼了。
這漢子目露奇光,貪婪地掃了一眼韓秋手中把玩的金鈴,嘿嘿笑道:“竟然是劉老怪的迷神金鈴,哈哈,合當與道爺我有緣啊。小子,把你手中那鈴鐺丟過來,再把從木老道和劉老怪身上得去的東西都供出來,嘿嘿,道爺高興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恩,你開始用的那條絲線也不錯,就連劉老怪的元嬰一起交出來吧。”
若是在旱蜚那座山上,韓秋或許還有所忌憚,連番大戰之後,天地靈氣波動之下,極易引得修士前去探查,貿然在現場鬥法,萬一被人收了漁人之利,可是冤枉。而眼下此地已離開原地老遠,而一個區區金丹期初期的修士,到時候自己天纏絲一出,你跑得了嗎?
韓秋申請淡然自若,似笑非笑道:“這位道爺,想要本座手中金鈴?還想要劉老怪和木道人遺寶?嘿嘿,本座手中還有幾件重寶,皆不次於這金鈴,不知道這位道爺有沒有興趣?”
那漢子嘿嘿冷笑一聲,接著臉色一沉,冷然道:“小子,你是嫌命長了吧,竟然還敢調侃道爺,恐怕你這小子還不知道煉氣期修為與金丹境界相差多少。莫非以為開始修行就可以長生不死,天下無敵了?今日道爺便教你一個乖巧,看見前輩修士要懂得謙卑,否則,是會沒命的。”說著雙手結印,口中低低地嘟囔了一句咒語,就見他雙手上一條火龍突然竄出,搖頭晃腦地直奔韓秋撞去。在這漢子看來,那劉老怪和木道人的遺物今日必然會盡落自己手中,區區一個煉氣期的修士,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隨手一招就可以抹去,甚至連法寶都是不值得動用的。
韓秋早在奔雷山上時就從枯夜魔君處得知自己所修的先天原力極為古怪,旁人明明能看出自己是個修士,卻根本探查不到境界,最多隻能判斷是個煉氣期修為。這水雲宗的修行系統與眼下九州傳統修行界的方式明顯不同,這也漸漸成了韓秋的一個依仗。就連枯夜魔君都看不出端倪,劉老怪也只恨自己沒死在築基期修士手中,偏偏冤枉之際地落到了煉氣修士的手裡,你一個金丹期修士憑啥看出來?你說我是煉氣期,那哥哥就是煉氣期,到時候哥趁你輕敵麻痺大意突然給你一下子狠的,奶奶的,真當老子好欺負了?
在那漢子冷笑中,火龍撞上了韓秋,接著一穿而過,似乎一擊之下便將韓秋化為了烏有。那漢子悚然一驚,心頭猛地一跳,卻見韓秋面帶嘲諷之色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漢子頓時臉色大變,還不等有所反應,韓秋已經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這一巴掌那叫一個清脆,頓時將那漢子打得凌空飛去,斜斜地向後摔去,口中血花飛濺,其中還夾雜著幾顆沾著血的牙齒。
那漢子被韓秋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方要站起,韓秋已經一步邁到近前,一腳便踢在他褲襠上,那漢子慘叫一聲,身子頓時躬成了一個蝦米,強烈的劇痛讓他全身都痙攣了起來。
“哼哼,好一個前輩高人,果然是修為高深,法力通玄啊,讓晚輩不得不佩服。既然如此,那前輩就再教晚輩一個乖巧,好讓晚輩知道下什麼叫‘謙卑’吧!”
韓秋冷笑著便要上前再給他一腳,這猥瑣漢子卻強忍著劇痛,一隻手捂著襠部,另一隻手扶地強撐著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帶著哭腔喊道:“前輩,前輩,晚輩不知前輩法駕到此,有眼無珠,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饒了晚輩狗命。”
韓秋被他這番舉動鬧得一愣,稍一猶豫,心中警兆突生,猛然間看見兩道烏光自那漢子頭頂射出閃電般射向自己。韓秋冷笑一聲,賊心不死!手中迷神金鈴猛地一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