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而來,丫鬟不是都上趕著給暖床麼?咋輪到自己就變味了呢?連調笑幾句也不行了?大家都這麼熟了,連摸個臉蛋也摸不得?這要是前世的話,混熟了之後開個玩笑,說不定那女孩子自己便撲上來連掐帶擰了,現在這人真是封建,真應該順應時代潮流解放思想……
韓秋帶著如墨趕到後邊小校場之時,校場中早有人在那兒練武。韓秋看準了一個身材體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那人看上去不到四十歲年紀,一身黑色勁裝,正在腳踏九宮步法,虎虎生風地練拳。韓秋之所以看準了他是因為自己跟那人體型相近,若是習練武藝,還是找個和自己先天境況差不多的,要是找那個虎背熊腰的丈二大漢,自己也學不來啊。
“吳師傅,練拳吶?”韓秋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抱拳行禮。
吳靖收了拳笑道:“公子怎麼來了校場?難道要棄文習武?”他不過是隨口開個玩笑,韓秋這都十六了,還是剛中的秀才,而且也早已過了習武打基礎的年紀,哪還能再習武了?
韓秋笑道:“吳師傅一言中的啊,晚輩前幾日在蒼雲長街上的事兒想必吳師傅也知道了,雖然說晚輩行為不端,罪有應得。但是晚輩之父好歹也是堂堂的北武林盟主,晚輩被人三拳兩腳就差點打死,心裡總感覺怪丟人的,想來此跟吳師傅學個三招兩式的,萬一有事也好有點自保之力啊。”
吳靖笑道:“公子願學,吳某當然願傾囊相授,不過公子年已十六,過了最佳築基年紀,現在學武怕是難以有所成就了。”
韓秋忙道:“無妨,無妨,晚輩也知道吳師傅所言極是,而且晚輩也不是什麼練武奇才,不求練成絕世武功。晚輩就學個三招兩式,出去不至於被人一擊便倒即可。”
吳靖心道,這韓府公子受了一次重傷,醒來以後似乎言談舉止都輕浮了不少,也不似以前那等用功讀書了,聽說這幾個月學館竟然連去都沒去,把那位莊老先生氣得差點吐血。眼下又突然心血來潮,跑來學武,莫不是學個三招兩式的好出去為非作歹?
心裡存了這麼一個心思,吳靖便有些不快,但還是對韓秋道:“既然公子有意學武,那吳某豈有不教之理?不過習武之人在外看似威風,實則受得苦楚著實不少,不知公子可能吃得了苦,若吃不得苦,怕是三招兩式也難學到。”
韓秋忙道:“吳師傅放心,別人吃得苦處,晚輩自然也能吃得,不就是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嘛,有何懼之?就請吳師傅放心傳授晚輩便是。”
吳靖笑了笑,領著韓秋來到校場邊上一堆石鎖近前,指著石鎖道:“練武之人首重基礎,而基礎則首重下盤,下盤不穩,則如無根之水,無本之木,縱有絕世武功,萬千絕技,也難以發揮出威力,所以公子若要習武,還是得從基礎學起,這下盤功夫還是得練的!”
韓秋看了看那堆石鎖,見石鎖有大有小,大的比前世那舉重運動員用的啞鈴還大了不少,小的卻只有四五斤的樣子。便開口問道:“吳師傅,不知這下盤功夫如何練法?石鎖何用?”
吳靖笑而不答,讓韓秋蹲下,幫著韓秋擺出了一個馬步姿勢,又讓韓秋將雙臂平伸,然後自地上拿起一對最小的石鎖,一手一個放入韓秋手中道:“公子開始也無須太長時間,免得身子未曾打熬開,吃不消,就先堅持一炷香時間吧。”說著招手喚過如墨,讓如墨去一旁的桌子上將香點上。
韓秋拿眼一掃,這小校場裡計時之物倒是挺全,滴水,沙漏,線香,應有盡有,應該是府中的武師練武計時所用,也不奇怪。那兩個石鎖看似不沉,韓秋拿在手中也還輕鬆,可是架不住時間長啊。開始還不覺,時間稍長便覺得胳膊有些痠麻,接著便輕輕顫抖起來,韓秋咬牙硬挺,眼神死死盯著細煙如絲的線香,那線香卻是連一指都沒燒去。韓秋此時已然憋得臉色通紅,汗珠子直冒,胳膊不由自主地沉下了不少。
遠處的吳靖連看也沒朝這邊看一眼,兀自踩著九宮步,虎虎生風地打拳,甚是投入。而此時韓秋卻已經是堅持不住了,他一邊心裡喊著“堅持就是勝利”,兩隻胳膊卻一邊不聽使喚地漸漸落下,線香燒下一指,韓秋兩隻胳膊已然從平託著石鎖變成拎著石鎖了。又過了片刻,韓秋雙腿痠麻,大汗淋漓,連站也沒站起來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石鎖不小心砸在腳上,頓時一股鑽心之痛傳來,韓秋疼得抱著腳“哇哇”怪叫,狀甚悽慘。
第9章:韓秋學武(完)
第10章:哎呀,我的腳!
如墨慌忙上去攙扶自家公子,小校場中練武的幾個武師也都收了拳腳,快步走了上來。吳靖離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