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言之有理,眼下之重,莫若修行為最,韓師弟勿要心戀其他,誤了修行啊!”
得,連一向少言寡語,閉嘴裝酷的古風都開口了,這虯龍還真與邀月有緣了。
只得開口笑道:“兩位師兄哪裡話來,既然柳師姐喜歡,此物我便送與邀月又有何妨?”既然這黑虯都註定與邀月有緣了,韓秋索性大方點乾脆給了。不過這說話時仍然是他送與邀月的,而非什麼與邀月有緣。柳若微笑而不答,衝蕭曉晴使了個眼色,由蕭曉晴施展封靈印將虯龍封禁,封靈印一經施展,空中慢慢浮現出無數靈光,那些靈光復又幻化出萬千符文,圍著虯龍一轉便扎進了虯龍身體。那虯龍身子一顫,化作一道黑光,落入了蕭曉晴玉手之中,韓秋拿眼一掃,竟是一塊類似黑水晶之物,內裡一道纖細黑霧緩緩遊動,活靈活現,應該就是被封禁的黑虯了。韓秋戀戀不捨地把眼睛從蕭曉晴手上摘下來,嘆了口氣,體會到了幾分方才小白的心情。
慕容惜花似乎覺得韓秋現在的表情很有吸引力,來到韓秋近前,盯著韓秋的臉饒有興致地看個不停,看樣子是要研究出個什麼來。時間長了,韓秋被他看的發毛,扭頭衝慕容惜花喝道:“滾蛋!”
慕容惜花不以為忤,反而哈哈大笑,走到那兩具屍體旁,屈指一彈,便有兩朵火花飄落到屍體上,片刻功夫便只剩灰燼。慕容惜花滿意地點點頭,似是自言自語道:“恩,果然好用,日後行走江湖無須帶化屍粉了。”
韓秋本來還眼露羨慕地看著慕容惜花施法,那兩朵火花雖然不大,卻是足夠韓秋眼熱,冷不丁聽慕容惜花嘮叨了這麼一句,頓時腸胃抽搐,扭頭便走。走了兩步忽又停下,見那“仙君”所留法器黑刃尚飄於半空,一股邪火突然冒出,拔出背後藏雲劍,縱身而起一劍便將那黑刃斬作了兩段。韓秋落地,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這一日之中,先是去罷了清虛洞天,又在山下逢了一場莫名之戰,現在都各歸各門了,奔雷殿前倒是冷清了不少,一時讓習慣了熱鬧的韓秋有些不適應。
離家這許多時日,蒼雲山上失了範長青,自己被逼落懸崖,洛城道上邂逅蕭曉晴,南山郡又結識了慕容惜花。後來洛城八仙留步得見龍笑,拜入水雲宗,水雲殿前聽道,化凡洞內築基,清虛洞天受傷,奔雷殿前切磋,後峰得劍,山下敗敵,這一樁樁、一件件似走馬燈一般在韓秋腦中掠過,回想起來,真如在夢中一般。離家快一年了吧,這年都是在水雲宗過的,是不是該回去看看了?再過得一月便是韓百川壽辰,雖說自己心裡與他並不親近,但還是應該回去看看的!
韓家堡的大門口張燈結綵,門口更是熱鬧非凡,出出進進的人排成了兩條長龍,仔細看去,不但有武林成名的宗師命宿,竟然也有朝廷中的官員,個個手持拜帖。今天是韓家堡堡主韓百川的五十大壽,韓百川在江湖中的人脈自不必說,來的都是一派宗師,各地名宿,甚至還有些是江湖上的隱士高人。加上韓百川在朝廷中根底,官面上來人也不少。韓百川滿面春風,一一接待前來拜壽的客人。
不他的臉上,怎麼也無法掩飾一絲若有若無的憂色。幾天前,府內收到了“血煞教”的最後通牒,限令韓百川三日內向血煞教俯首稱臣,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韓百川接到“血煞黑令”時只是淡淡的冷笑,他有今日成就絕不是浪得虛名,全都是刀口舔血掙來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幸運。面對來自“血煞教”的威脅,他自己倒是沒怎麼當回事兒。雖然血煞教滅了柳家莊,可是那柳家莊與自己這韓家堡比起來那可不是差了一點半點,惹惱了自己乾脆調兵來滅了血煞教,還武林一個清淨。
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兒去了,大半年前他與蒼雲知府範洪恩之子範長青一同失蹤,到現在杳無音信,若是他落到了血煞教的手裡,今日拿來要挾自己,那可該如何是好?
“南武林盟主蕭萬山蕭大俠!少林方丈正天禪師到——”門外報門的扯開了嗓子喊著。
“哦?哈哈哈哈,大哥!正天禪師,你們來的正好!”韓百川大喜,趕忙迎了出去。蕭萬山和正天禪師正一起走來,蕭萬山抱拳,而正天禪師雙手合實,唸了一聲佛號,又道“韓施主,別來無恙!”韓百川跟二人見禮後,將二人讓進大廳,一邊走,一邊將血煞教的恐嚇簡單的對兩人講了一遍。
蕭萬山先是冷笑一聲,接著沉聲喝道:“好一個血煞教,手伸到這裡來了,今天我們便要會一會這個血煞教,看是否都長著三頭六臂!”
“好,我們兄弟就再聯手再大幹一場!”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