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再白痴也不會眼睜睜看對方掐訣唸咒完畢,然後對他行雷霆一擊。“哼!”韓秋冷哼一聲,墊步擰腰,欺身上前,一拳就奔那陸師弟面門口鼻打去,我讓你掐訣唸咒!
陶邑那陸姓師弟自幼在煉魔宗修行,同門師兄弟之間切磋鬥法,見多了雲來霧去,法器拼鬥,無一不是先行掐訣唸咒方能御器鬥法。若能多掐幾個手印,多念幾句咒語,拼鬥時便能佔個先手,何曾見過韓秋這般貼身肉搏的?
情急之下訣也不掐了,咒也不念了,慌忙將那長幡擋在身前,就聽得“咔嚓”一聲,那柄怪異長幡被韓秋一拳打作兩截,在他手中只餘三尺來長一段黝黑木柄。還不等緩過神來,胸口便又捱了韓秋一腳。現在韓秋一腳莫說是單修法術不修軀殼的陸師弟,就算是慕容惜花捱上也得疼上片刻。那陸師弟慘叫一聲,身子摔出老遠,五內俱碎,口中鮮血狂噴,腦袋一歪便不再動彈,也不知是死是活。
韓秋一愣,這就完了?平日裡切磋,這幫子師兄弟哪個不跟打不死地小強似的,越是捱揍爬起來揍別人便是越狠,這高深莫測的“仙君”師弟怎生一拳一腳都挨不住?
見那陸師弟一個照面便被韓秋打的吐血倒地,生死不知,陶邑又驚又怒,紅眼呼喝道:“閻師弟,還不動手誅殺此獠,更待何時!”說完單手一拍額頭,頭頂泥丸宮一道烏光沖天而起,正是方才那把黑刃。他這黑刃以鋒銳見長,祭出去便能劈砍斬殺,不似他那陸師弟是要藉助那柄“煉魂幡”施法,因此施展極快。黑刃祭出後,陶邑掐了個決,那黑刃便化作一道烏光向發愣的韓秋斬去。他那閻師弟也是如此,祭出一顆暗紅色拳頭大小的珠子,亦是向韓秋劈頭打去。
韓秋猶自不知,還在發愣,他不是奇怪陸師弟為何如此不堪一擊,他糾結的是,那陸師弟現在死還是沒死?
一道犀利劍氣突然破空劃過,正中黑刃,頓時將那黑刃烏光打散,那黑刃哀鳴一聲,打著旋被擊出老遠,接著第二道劍氣又劈中那暗紅色珠子,卻是“咔嚓”一聲,將那珠子劈成了碎片!
古風出手了。
韓秋激靈靈嚇出了一身冷汗,不再去管那陸師弟是死是活,掣出背後藏雲劍,便向陶邑衝去。陶邑被古風一劍震飛了黑刃,便知今日之事絕難討得便宜。自己手中所用法器威力皆相差無幾,對面那人既能斬飛黑刃便也能斬飛其他法器,法器已然不能奏功,自己還有何辦法?況且對方還一群人虎視眈眈未曾動手,若是對方一齊掩殺過來,自己能否逃得性命還在兩可之間。又見自己師弟法器都被人用劍氣斬碎,心中萌生退意。一見韓秋提劍奔來,忙扭頭喝道:“閻師弟,你擋住此獠,待我施法!”
他那閻姓師弟應了一聲,祭出一把黑色飛劍,斬向韓秋。
韓秋卻無古風那般精湛技藝,一道劍氣斬出卻未曾斬中那把飛劍,反而險些被那黑色飛劍所傷。那黑色飛劍一擊不中,空中打個盤旋再次往韓秋斬下。
韓秋登時大怒,這是耍猴呢?卻是不敢大意,閃身躲過飛劍,藏雲劍猛地一掄,一道半月形劍氣就向那閻姓師弟劈去,我劈不中飛劍,還劈不中你這不會飛的?
此時陶邑早已自懷中掏出一物,一把扯去了封禁符紙,咬破舌尖,噴了口鮮血,往空中一拋,手指一點韓秋,喝了聲:“去!”那物件迎風一晃,已在空中化作一條五六丈長黑虯,面目猙獰,腹生四爪,爪籠黑雲,張嘴就是一口黑焰向韓秋噴去。
陶邑丟擲那條黑虯,也不管閻師弟死活,自己轉身便逃!竟連黑刃也不要了,任其孤零零漂浮於空中。
韓秋一道弧形劍氣斬飛了閻姓師弟,仍是不敢絲毫大意,扭頭見那黑色飛劍兀自不依不饒向他斬殺而來,怒喝一聲看準了來路就是一劍劈去。那黑色飛劍無人操控,失了靈動,被韓秋一劍斬個正著,一聲脆響,化作了漫天的碎片。
不等他喘口氣,天上那張牙舞爪的黑虯已然是一口黑焰噴來,韓秋怪叫一聲,抱頭鼠竄。開什麼玩笑?他是皮囊凝練不假,刀劍難傷也沒錯,可是衣服卻架不住那一口黑焰!那黑虯一看就知不是好伺候的,萬一先天原力運轉之下擋之不住,豈不是出個大洋相?水雲宗門前,龍宛冰在側,自己絕難有所閃失,可要是被一把火燒成了光腚,還不被人取笑一輩子?
他被那黑焰追得狼狽是不假,卻不曾忘了陶邑,施展輕功一邊躲著黑虯,一邊向陶邑追去。事實證明,他韓秋戰力非凡,若讓他趕到近前,他有十足把握能將覬覦龍宛冰美色的“仙君”斬於劍下。而且這“仙君”明顯不諳輕身之術,這頃刻之間已讓他追近了不少,跑?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