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千雲城數十萬百姓,當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小女子敬仰的緊!”
韓秋無奈地嘆口氣道:“難道天下間就只剩了千湖兄一個明事理的人麼?若是在下有那等能耐,還用得著整天逃得如一隻喪家之犬?肯定早就趕回去將那所謂的幾個大宗住斬盡殺絕,一腳一個踩死了!”
另一個女子冷笑道:“既然你說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你問心無愧,坦坦蕩蕩,為何還要跟個過街老鼠似的東躲西藏?你若是心裡沒鬼,那你逃什麼?”
“不逃等死麼?數千修士圍追堵截,在下腦袋又沒少根筋,豈能站在那兒任人宰割?”韓秋看著這個女子,心裡有點不舒服。
“那別人為何要追殺你?”
“自然是因為在下身上有銅爐仙劍!雲鴻宗主臨死之前,將銅爐仙劍讓在下代為保管,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總不能這麼讓人搶了去吧?”韓秋有些惱怒,這婆娘一看就是沒存好心,說話拐彎抹角,只想給自己戴上一頂敗類的大帽子,好對自己動手!
“換句話說,銅爐仙劍到底還是落在了你身上!那雲鴻宗主與你一個煉氣境界的小修士素不相識,不將銅爐劍交給至親好友,卻偏偏將如此重寶託付給你?簡直就是信口雌黃!定然是你藏匿在側,於他們兩敗俱傷之際,趁雲宗主重傷垂危,搶走了銅爐仙劍!現在竟然還有臉巧言令色,巧口簧舌為自己臉上貼金,說雲鴻宗主將銅爐仙劍託付與你?真當天下修士都是傻子麼?”那女子臉色越來越冷,言辭犀利,口舌如刀,讓韓秋感覺自己是一個犯人,正在面對審訊自己的警察。
“韓兄弟,這位是仙雲峰的修士寧采薇仙子,俗世中的母親雲逸,是雲鴻宗主的親妹妹。也就是說,她是雲鴻宗主的外甥女,自小在雲家長大,與雲鴻宗主感情極好!”嶽千湖在一旁提點韓秋,怕韓秋和他起衝突。
韓秋點點頭,淡然說道:“寧仙子,雲鴻宗主隕落,在下也是深感遺憾,但斯人已去,生者悲亦無用,還是早些收起悲傷之意,想辦法為雲鴻宗主報仇才好。有衝在下發火的這些心思,還不如去川南宗和天成山送死來的更好一些!當然了,若在下處於寧仙子之地,定然會藏身於仙雲峰,埋頭苦修,等修為夠了再出來報仇,豈不是比你出來撒潑罵街強得多?若說雲鴻宗主為何不將銅爐仙劍託付給至親好友……呵呵,那就要問你們這些所謂的至親好友了,他受難之時,你們都在哪裡逍遙快活呢?”別人說話難聽,他自然也不用客氣!罵街誰不會?
寧采薇冷笑道:“說得好!為我舅父報仇?不錯,小女子正是打了為我舅父報仇的心思才下山的,今日就先殺了你這個趁人之危強取他人寶物的修界敗類,然後再與川南宗和天成山一一算賬!”
話音落下,一道白虹從天而降,就奔韓秋腦袋上罩來。嶽千湖一驚,忙喝道:“韓兄弟小心,那是仙雲峰的獨門秘技——化虛神光,有鬼神莫測之力,不可硬接。”他一句話喊完,接著又衝那寧采薇喝道:“寧仙子,不管什麼事情總得分個是非曲直吧?雲宗主隕落,大陸震驚,但總不能因為你心有恨意便想殺誰就殺誰吧?難道仙雲峰的弟子也開始恃強凌弱,蠻不講理,只靠武力說話了?難道你們仙雲峰也開始同天成山、川南宗一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論青紅皂白,濫殺無辜了?”
這一頂大帽子不可謂不大,但是寧采薇只是冷著臉淡淡說了一句話,就將這大帽子摘了去:“這是我與修界敗類韓秋之間的個人恩怨,與宗門無關。舅父慘遭他人殺害,身為晚輩自然要替他報仇,天成山和川南宗我早晚也要走上一遭,但眼前這個修界敗類韓秋,我也絕不會放過!否則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舅父?”
說話間,一道化虛神光從天而降,韓秋就似是腳底按了彈簧一般,身子斜著縱了出去,冷冷地看著寧采薇,寒聲說道:“寧仙子,看在你不知事情緣由的份兒上,也看在你身為女子份上,方才這一擊,韓某不與你計較,但那雲鴻宗主之死確實跟韓某無關,韓某也只是受他之託,將銅爐仙劍交給他的女兒雲落,若是你再苦苦相逼,莫怪韓某手下無情!”
“嗤——”寧采薇冷笑道:“說的還怪嚇人的,不與我計較?你倒是計較一下看看啊?手下無情?嘿嘿嘿,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修行界敗類到底有何能耐敢說如此大話!”她一口一個敗類,當真把韓秋心火勾了起來,“寧采薇,還真以為你元神出竅的修為就足以為所欲為了麼?韓某……”
他一句話未說完,又一道化虛神光落下,韓秋狼狽地縱身躲避,腦後長髮飛舞,不小心被化虛神光沾了一點,頓時一陣焦糊氣味,頭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