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來到東川公主近前,像模像樣地施禮:“草民見過公主!”
這一聲稱呼,險些讓韓秋噴了!就你這德行,還草民呢,孩子毛還沒褪呢就出來裝大人?這也就是在相府之中,裝腔作勢,丫鬟婆子也不說什麼,若是出去被人看見,還當自己那爺爺教子無方呢,不得把自己那爺爺給笑話死?
“公主,你且遣人安排我這些朋友歇息了,我去見老爺子!”韓秋交代了東川公主之後,便直接奔丞相府花廳而去。
老爺子早已等在了那裡,一見韓秋進去,立刻笑呵呵地說道:“藏雲,這是從哪裡來啊?快坐快坐!”看得出,比起上次韓秋來此,顯然要親熱的多。
左右來上過了茶,韓秋笑道:“孫兒雜事頗多,也未及常來探望爺爺,還望爺爺莫要怪罪。”
“哪裡哪裡,藏雲你的事情那是正事,不用惦記俗塵中這些事情。怎麼,這次來洛城所為何事?”他一開口就將韓秋的事情定義成了正事,倒是同上次不同。
韓秋心下好笑,臉上卻不帶出來,道:“孫兒只是路過洛城,特意來看看爺爺,另外也想進宮去探望一下姑姑,也算儘儘孝道。”
韓老爺子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那你何時準備進宮去?讓東川公主陪你進去吧。”
韓秋惦記著早一步去四極皇州,這邊的事情早點囉嗦完了,也好早點動身,便說道:“自然是越早越好。”
韓老爺子也痛快,吩咐人備下車輦,又傳東川公主,讓她準備陪韓秋進宮。等吩咐完了,屏退左右之後,韓老爺子壓低聲音說道:“藏雲,上次你給爺爺留下的那顆丹藥泡酒之後,爺爺這身子骨感覺硬朗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不知你那種丹藥還有沒有?”
韓秋一笑,道:“早知道爺爺會用到,孫兒已經準備好了。路上早已備下了美酒三壇,靈丹也早已泡了進去,今日特來孝敬爺爺。”
他話音落下,外頭便走進來了夜傾城,江映蓉,和顏一真三人,每人手中都搬著一個酒罈,進來之後衝韓秋點了點頭,將酒罈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轉身而去。
韓老爺子大喜,連連誇獎韓秋懂事,韓秋似笑非笑地地說道:“爺爺,這些美酒雖好,但卻不宜多飲,每次一小杯也就足夠了。否則若是再給孫兒弄出些四叔五叔來,孫兒都不好意思進門了。”
一句話讓韓老爺子老臉微熱,外頭東川公主進來,給韓秋施禮,而韓老爺子卻要作勢給東川公主見禮,東川公主趕忙躲避。她雖然是韓老爺子的兒媳婦,卻也是公主身份,韓老爺子要行君臣之禮,不過也就是做個樣子罷了。
辭別了韓老爺子之後,韓秋同東川公主兩人乘坐鳳輦進宮,韓秋也不避諱,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一副心安理得之態,看的東川公主抿嘴偷笑。
韓秋道:“公主因何發笑?”
東川公主道:“兄長,我這鳳輦,除了母后與韓妃,便再也無人坐過,便是父皇也從未上來過。兄長蓋世奇人也……”
韓秋臉皮厚,也不在乎,隨手取了一個玉瓶,裝了兩粒水雲丹遞給東川公主,道:“韓兵是個有修行的人,等閒活個三五百年不在話下,公主美貌無雙,但卻是脫不出大限,百年之後,難道要韓兵一個人孤零零活在世上麼?”
東川公主臉上現出驚惶之色,一隻手接了韓秋玉瓶,另一隻手則下意識往自己臉上摸了摸。她想的自然先是自己容貌的問題,萬一幾十年之後,韓兵還如現在這般年輕勇武,而自己卻成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了,那該如何是好?因此這玉瓶卻是連推讓都免了,直接接了過去。
韓秋就如同到處推銷藥品的推銷員一樣,走了一路,便留了一路的丹藥,進宮拜見了韓妃之後,又給韓妃留下了兩顆水雲丹,她是韓氏家族的最有力的背後靠山,她必須要活得久些才對韓家更有利。
自韓妃宮中出來之後,便遇到了周供奉,這老頭兒看起來比七年前略顯憔悴,人也清減了幾分,估計上次受傷也有關係,兩人施禮之後,周供奉上下打量了下韓秋,道:“韓公子,七年不見,你這一身修為越發的深不可測,老朽自愧不如也。”
韓秋隨口客氣了幾句,周供奉拉著韓秋來到一僻靜之處,道:“韓公子,對於你我這樣的修士來說,世俗中的一切都不值得流連,因此老朽知道這大楚王朝留不住你。”
“前輩既然知道,那還鬼鬼祟祟地拉韓某來此作甚?莫非是有重寶相贈?”韓秋似笑非笑地問。
“嘿嘿,韓公子你還真說對了!”周供奉一臉神秘地說道:“正是有一宗重寶現世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