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上的約定,總是要守的,所以在徽州地界我們只會轉行幹保鏢,絕不會監守自盜。但等回到了江州,我們本鄉本土,做慣了強人,也不好意思再幹鏢行,阻了老鄉們的財路,只好恢復本來面目了。”
群盜這才明白,合著這一老一小一唱一和,強詞奪理,轉彎抹角的說話,說穿了還不是想搶奪財寶鏢貨?無不大怒,頓時吵吵這就要倚多為勝,一擁上前將杜山竹一行三人亂刀分屍。
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對於他們這些靠刀頭舔血打劫為生的人尤其如此,杜山竹既然敢斷他們的財路,那就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那還有什麼客氣的?雖說中間那個少女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的看著了,但誰讓她是跟著杜山竹一起來的呢,說不得也只好一起殺了!
沙宗天目光閃爍了一下,並沒有進行絲毫的阻止,杜山竹的這種行為毫無疑問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也是恨不得將杜山竹擊殺當場。只是杜山竹揚名江湖數十年,絕非等閒人物,他雖然頗為自負,但對上成名遠比他早的杜山竹卻也沒有多大把握。
若是能夠藉助眾人的圍攻之勢對杜山竹造成一定的削弱,他再趁機出手,得勝的機會勢必大增,雖說這樣一來,以後天圍攻先天,他們這方的人手肯定會損失慘重,但若能夠將杜山竹成功擊殺,些許損失也是完全值得。
面對迎面襲來的徽州群匪,邪竹叟杜山竹卻是絲毫不懼,冷笑道:“呦嗬,想要倚多為勝欺負我老頭子嗎?那可不那麼容易,非非,發訊號!”
“好嘞。”
非非清脆的答應一聲,將手中兩片竹葉放到唇邊,噓溜溜的一吹,樹林中頓時衝出了數百名大漢,這些人俱是身著青色勁裝,兵刃各異,頭上都插著一截燭花。“呼啦”的一下子衝到了杜山竹等人的身邊,轉瞬間便列好了陣勢,將杜山竹等三人拱衛在中央,緩緩退到樹林旁邊,與徽州群盜對峙了起來。
徽州群盜頓時一驚,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回頭看向沙宗天,似乎都在等待他的命令,顯然眼前這種情況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原以為他們人多勢眾,能夠輕易將對方圍殺,可現在看來,對方的人手也不比他們少多少,真要是火拼起來,也未必便能取勝,因此都看向沙宗天,想要等他拿主意。
沙宗天見此情景也不由得吃了一驚,忍不住在心中暗罵:“原來這老兒早有佈置。他這許多人馬來到徽州,我們的哨探全是膿包,竟沒探到一點訊息。”
只是吃驚歸吃驚,但若要沙宗天就此退避,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的,他們為了劫這趟鏢,籌劃了這麼久,出動了這麼多的人手,若是對方一擺開陣勢他這邊便嚇得退了回去,那他這個徽州綠林的總瓢把子也就不用當了。況且對方的人手還沒有他們這邊多,真要是拼起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當下手中摺扇一揮,七家寨主連同閻王寨單二寨主率領八寨人馬,列成陣勢,眼見就是一場群毆惡鬥。人數是徽州群盜居多,但竹花幫乃是有備而來,挑選的都是精壯漢子,而且同出一幫,進退有據,同心協力,真正爭鬥起來也未必便落在下風。
不過雙方在預備群毆的同時,不約而同的都留了數十人監視著車隊,以防凌家眾人乘亂逃走。
不過他們顯然低估了凌家人的膽量,有著強大實力作為倚靠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趁機半點逃脫的念頭,反而悠哉悠哉的看起戲來。凌牧雲和黃蓉相視而笑,黃蓉微笑著低聲說道:“東西都還沒有到手呢,自己夥裡倒是先爭了起來,真是好笑。”
凌牧雲也笑著點點頭道:“咱們來個漁翁得利,倒也不壞。”
“雲哥哥你看他們雙方誰勝誰負?”
凌牧雲稍微沉吟了一下道:“他們一方佔著人多,一方佔著兵精,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雲哥哥,我怎麼覺得這些綠林總瓢把子一個比一個厲害的樣子?”
“蓉兒,你怎麼忽然這麼說?”
黃蓉道:“雲哥哥你看啊,你外公王元霸是洛州的總瓢把子吧,可他手下的洛陽金刀門門人才千把人而已;這個閻王寨的沙宗天呢,手底下足有好幾千人;再說這個杜山竹,乖乖更加不得了,手下竟有幫眾過萬,同樣是一州之地的綠林總瓢把子,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一旁的凌振南聽了黃蓉問話,笑著道:“蓉兒,你說的沒錯,在咱們大夏朝,確實是越往南黑道的勢力越大,越往北黑道的勢力越小。”
“這是為什麼呢?”
凌振南解釋道:“因為中原腹心之地盡在北方,經濟繁盛人口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