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答應下來,然後再食言而肥?
一個念頭忽然在沙宗天的心底湧出,並且一經出現便不可抑制的在他的心頭膨脹開來,這樣一來固然要得罪杜山竹和他的竹花幫,但現在動手與之搶鏢貨就不得罪了麼?反正一樣是得罪,他還顧忌那麼多幹什麼?
竹花幫勢力雖大,畢竟是在江州地界混飯吃,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次竹花幫能夠悄無聲息的跑到徽州來劫鏢,是因為他們之前根本沒有想到這點,事先沒有一點防備,以後有了提防,竹花幫來徽州就再別想討到好去。而沒了竹花幫的助力,杜山竹就算再厲害,還敢獨自殺到閻王寨去找他算賬麼?
雖說若是真的如此做,他不守信諾的事情勢必要傳揚到江湖上,對他的信譽將會是個不小的打擊,但為了數百萬兩的鉅額財物,些許名譽上的損失也算不了什麼。況且是杜山竹不守信諾越界做案在先,也怪不得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到這裡,沙宗天就欲開口答應下來。
不過就在這時,忽聽邪竹叟杜山竹又道:“姓沙的,這件事你可想好再回答,因為這不是我杜山竹一人之事,事關我的師門尊長,你若是真要答應就必須做到,否則我的師門長輩是絕不會放過你的,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說著話杜山竹從懷中取出一枚銀色令牌,抖手拋給沙宗天:“沙宗天,我建議你在做決定之前最好先看看這個,到時候事情辦不成丟了姓命,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沙宗天不明所以,順手便將邪竹叟丟過來的令牌接住,向著令牌上一看,只見這令牌通體銀色,令牌正面上雕刻著一條長有雙翅的怪蛇,身周還有云霧條紋,而在令牌的背面,則銘刻著兩個古樸篆字,沙宗天雖然讀書不算太多,對於篆字並不怎麼認識,但這兩個字他卻碰巧識得,正是“天王”二字!
一見此令牌,沙宗天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再看向邪竹叟和那蒙面少女時,目光中已經悄然帶上了一絲敬畏之色,將令牌遞還給邪竹叟杜山竹,語帶恭敬的道:“原來杜老爺子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杜老爺子不要見怪,杜老爺子和那位前輩的要求恕在下無法做到,在下也不敢再對這批貨色有非分之想,這就告退!”
沙宗天此言一出,他背後的徽州群盜頓時一片大譁,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隨便張一張嘴便能將寶物弄到手,自家的首領怎麼忽然間變得懦弱愚蠢了起來,到手的富貴都往出讓?
閻王寨本寨的悍匪們不敢說什麼,那些隨同沙宗天前來一同劫鏢的毒龍崗、亂石寨、清風寨等其他七寨的匪盜們卻不幹了,他們之所以聽從沙宗天的領導,固然是因為在徽州群盜之中以閻王寨的勢力最大,沙宗天的武功最強,但更重要的則是因為沙宗天能領著他們一起發財!如今眼看著沙宗天要把到手的富貴往出送,他們怎麼能同意?
七家寨主紛紛喝叫出聲:“沙寨主,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不過就是刺殺個狗官麼?答應下來不就得了!”
“沙寨主,要走你們閻王寨走,我們毒龍崗是不會走的!”
“對,我們清風寨也不走!”
……
由於沙宗天是背對著徽州群盜,故而他手下的那些徽州群盜並沒有看清邪竹叟拋給他的那面令牌模樣,更沒有發現沙宗天臉上神態表情的變化,所以不知道他這番突然轉變態度的根源所在。
但凌家一行人都在沙宗天的對面,卻是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知道這一切戲劇姓的變化都是因為杜山竹遞給沙宗天的那枚銀色令牌,心中不禁暗自稱奇,不知邪竹叟給沙宗天的到底是個什麼令牌,竟然能令沙宗天前後姿態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雲哥哥,你看清楚沒有,那個邪竹叟拿出的是個什麼令牌,竟把之前還牛皮哄哄的沙宗天嚇成這副模樣?”
黃蓉心中好奇,想要知道那銀色令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蘊含偌大的威力,能把沙宗天這樣刀頭舔血的綠林巨寇都嚇得退避三舍?不過因為距離較遠,她沒能看清楚那令牌的模樣,因此便向凌牧雲問了出來,她可是知道,她雲哥哥的耳目可比尋常人要強大了太多。
而凌牧雲果真沒有令黃蓉失望,他還真就將那塊令牌的模樣看了個七七八八,聽黃蓉問起,當下便將他所看到的令牌模樣簡單的描述了出來:“那塊令牌一面似乎雕刻著一條長了翅膀的怪蛇,而另外一面則刻著兩個篆字,只是這裡距離太遠,篆字的筆畫又多,我也沒能看清那兩個篆字到底是什麼字。”
聽了凌牧雲的話,黃蓉還沒怎樣,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