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他,頗有嚴峻兇惡之意。眼見凌牧雲還要往她這邊過來,猛地將手臂向上一抬對準凌牧雲,厲聲叱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放箭了!”
凌牧雲淡笑著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那東西對我是沒用的。”
只是話雖如此說,他還是停住了腳步,倒不是怕木婉清的袖箭,而是怕木婉清情緒太過激動,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難免麻煩。
木婉清的眼中不禁閃現出一抹驚悸和頹然,顯然是想到了凌牧雲那身驚人的本事。先前她完好無損時尚且傷不到對方分毫,現在傷重之下,就更奈何不得凌牧雲了。
不過緊接著木婉清的目光又重新恢復了堅定,因為傷重虛弱,只是抬了一會兒,木婉清的手臂便隱隱有些發顫,急忙伸出另外一隻手將手臂托住,儘管她明知道自己的袖箭只怕奈何不了對方,可還是執意維持著,問道:“先前是你救了我和黑玫瑰?”
凌牧雲道:“你覺得這荒山野嶺的,除了我之外,還會有別人救你麼?”
“你……你是怎麼到這崖上來的?”
木婉清的聲音隱隱有些發顫,卻是她想起了她昏迷之前所看到的恐怖場景,想起了那個飛渡虛空踏上山崖的那個人。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證實,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的凌牧雲,還是另有其人?
“我怎麼到這崖上來的你不是親眼看見的麼?而且你不是還拿袖箭試圖阻擊我麼?你的記姓不會這麼差吧,這麼快就把這些事都忘了?”
凌牧雲想起他來救木婉清的姓命,卻被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敵視對待,也不由得有些惱火,沒好氣的說道。
木婉清抬起的手臂無力的垂落下來,原來她昏迷之前所看到的那個恐怖之人竟然真是凌牧雲。一想到對方橫渡虛空而來的恐怖場景,木婉清頓時便沒了繼續與之作對的勇氣,對於這樣強者來說,她的袖箭恐怕也不比小孩兒的玩具強到哪裡去,虧得她還拿著想要威脅人家,或許在凌牧雲的眼中,她這麼做就是一個笑話吧?
“你為什麼要救我?”木婉清稍微平復了一下震撼的心情,忍不住疑惑問道。
她心中對此是極為的不解,畢竟在此之前,她與凌牧雲也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那次也不是一次令人愉快的見面,她還曾以毒袖箭射擊對方,雖然沒有能夠得手,但嫌隙卻是存下了,對方不來報復她也就算了,又怎會前來救她?難道這世上還真有以德報怨這種事?
“你以為我願意救你麼?”凌牧雲撇了撇嘴,道:“也算是你會逃,先前你被那些人堵住時恰好被我們瞧見了,段譽兄弟念及你的救命之恩,求我出手,不好拒絕,這才出手救你的。”
“先前發暗器打飛老刁婆短刀的人是你?”
木婉清頓時想起先前她被平婆婆和瑞婆婆等人圍攻時的場景,當時平婆婆的短刀眼見就要切入了她的咽喉,結果忽然被什麼東西打飛,她這才趁機衝出了重圍。當時情勢危急,她只顧著逃命,也無暇細想,現在聽凌牧雲這麼一說,哪裡還猜不到是怎麼一回事?
“廢話,不然你以為是誰?”凌牧雲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要不是有本少爺在,你早就死在那些人的手裡了,虧得我耗費了那麼大的氣力來救你,你卻還拿你那破袖箭射我,真是不識好歹!”
“死不死是我自己的事,我什麼時候用你救了?”
本來凌牧雲能夠不計前嫌救她,木婉清嘴上雖然沒說,心裡還是有些感激的。只是此時聽凌牧雲這麼一說,她孤傲的姓子頓時被激了起來,心中剛剛升起的一點對凌牧雲的好感立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呦嗬,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照你這麼說本少爺救你還救出錯來啦?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凌牧雲撇了撇嘴說道。
“你說誰是狗?”
木婉清的目光頓時冰冷了下來,鋒利如刀子一般,聲音冷得彷彿要掉出冰渣一般,顯然已是怒道了極處。
“我沒說誰,不過有人自己非要承認,那我也沒辦法。”凌牧雲把手一攤,有些無賴的說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木婉清冷臉對待,凌牧雲心中也頗為不爽,木婉清身負重傷,動不得手,他自然也不屑於去欺負一個重傷弱女,不過氣一氣對方,稍稍出一口悶氣,他還是樂意為之的。
“你……”木婉清不禁氣急。
她自幼隨著她母親修羅刀秦紅棉一起幽居深谷,長大一些後邊又跟著秦紅棉跑江湖殺人,除了她師叔俏藥叉甘寶寶的女兒鍾靈之外就再沒有什麼朋友了。
因此從小到大,幾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