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年紀輕輕一身實力就在他之上,那讓人打不著的奇妙身法和抽取人內力的邪門武功更是令人膽寒。而且凌牧雲的武功進境也實在快得讓人心驚,數曰前交手時還是內力孱弱淺薄,短短數曰不見,現在就能硬碰硬的將他打傷了,這還是人麼?
因此,南海鱷神雖然為人魯莽蠻橫,但對凌牧雲卻是極為忌憚,輕易不敢與之為敵。對於凌牧雲的話也是不敢等閒視之,否則凌牧雲要是真像他所說的,當著木婉清的面打他的大嘴巴,那他丟人也丟死了!
眼見凌牧雲反駁得如此乾脆,木婉清的心不由得一涼,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失落之色。隨即便又恢復了往昔的清冷,向南海鱷神道:“南海鱷神,我敬你是前輩,但也你說話注意些。我與這位凌公子只是萍水相逢,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就算再優秀,再討女兒家喜歡,也與我無干,請不要胡亂聯絡。”
凌牧雲聽著木婉清又驟然轉冷的聲音,不由得微微一皺眉,不過隨即也就不放在心上了,畢竟木婉清跟他的關係可不怎麼樣,早就說道明明白白,等傷好之後就要找機會殺了他的,這樣的人不願意與他拉上關係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不僅是凌牧雲,南海鱷神聽了木婉清的話也是一陣的惱火,他南海鱷神是什麼人物,他怎麼說話還用得著一個小丫頭來教?他恨不得一伸手將這個臭丫頭脖子扭斷,不過懾於一旁的凌牧雲,南海鱷神終究還是沒敢動手,而是選擇將這口氣壓了下來。
雖然這個小妞說他和凌牧雲沒有關係,可南海鱷神卻不相信,兩人真要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凌牧雲又何必要保這小妞?南海鱷神敢肯定,他要是敢動手,可能還沒等他將這個小妞的腦袋擰下來,他自己的腦袋先就不保了!
“嶽老三,你說這件事是個誤會?”凌牧雲冷聲問道。
“對,對,這就是個誤會,凌公子你放心,以後我再不會來搔擾這位姑娘了,我嶽老二說話算話。”
南海鱷神拍著胸脯保證,隨即一張醜臉上浮現出一絲諂媚之色,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什麼,凌公子,如果你沒什麼其他的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慢著。”凌牧雲出聲將南海鱷神叫住,冷笑著說道:“嶽老三,你可知道就因為你,本少爺跑了多少冤枉路?你一句誤會就想走?”
“凌公子,那你的意思是?”
南海鱷神的臉色頓時苦了下來,一臉忐忑的看向凌牧雲,生怕凌牧雲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來。
凌牧雲道:“我本來是出去打獵的,就是因為聽見了你的鬼叫,結果匆匆忙忙就趕了回來,這獵也沒打成。你讓本少爺白跑了這麼一趟,總得做點什麼表示表示歉意吧?”
“不知道凌公子想讓我嶽老二做點什麼?”
“也沒什麼,你既然耽誤了我打獵,那這打獵的活計就交給你了,給我打些野雞野兔什麼的,再弄些乾柴來,這點事情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不難,不難,凌公子你放心,我這就去打獵打柴,保證用不了多久,我就把東西給你送到,你就安心在這裡等著便是。”
南海鱷神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多難的事呢,原來就這麼點小事,不過就是跑趟腿嘛。雖說他堂堂南海鱷神彷彿奴僕一樣被人指使著去打柴打獵有些丟人,但總比丟掉小命要強多了吧!
況且在場也只有三個人而已,看凌牧雲和木婉清兩人的模樣也不像是喜歡多話的人,他自己再不說,又有誰知道他的這件丟臉之事?於他南海鱷神的堂堂名頭倒也無損。
想到這裡,南海鱷神再不遲疑,轉身飛掠而去,三兩下來到崖邊,一縱身跳了下去。木婉清見此情景不禁輕“呀”一聲,不過隨即想起南海鱷神高超的武功,知道對方肯定是有自信才敢如此下崖,不會真的出危險,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便在這時,忽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個人影忽然從懸崖之下飛了上來,“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凌牧雲和木婉清微吃一驚,循聲看去,只見地上那人胸腹朝天,臉朝背心,一顆腦袋軟軟垂靠在地上,面孔向下看不清長相。右手緊握劍柄,左側腰間佩戴的長劍已被拔出了一半。顯然是突遭襲擊,劍才拔出一半便被人扭斷了脖子。
木婉清臉色驟變,因為她已經透過身材打扮認出了這人的身份,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與平、瑞二婆婆一起圍攻他的那個使劍漢子!
這漢子先前與她相鬥,身形矯捷出手迅疾,曾揮劍擊落她近身而發的毒箭,乃是個難得的好手,但現在卻連劍都不及出鞘便被人扭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