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爽朗一笑,當即攜著凌牧雲之手,大踏步出林而去。
凌牧雲把握著阿朱的手,不禁暗自稱奇,不知她在手上塗了什麼東西,一隻柔膩**的小手,伸出來時居然也是黑黝黝地、頗為粗糙厚實,雖不及喬峰手掌粗大,但旁人一時之間卻也難以分辨。
凌牧雲與阿朱兩人出了樹林,扳鞍上馬,辯準來路,一齊策馬向著天寧寺的方向縱馬飛馳而去。
阿朱和凌牧雲兩人乘馬來到離天寧寺五里之外,便即將坐騎寄放在了一戶農家的牛棚中,步行而前。阿朱一邊走一邊與凌牧雲商量道:“凌公子,待會兒咱們進去之後,要是萬一碰上要比武,你可得千萬幫我,否則我可應付不來。”
凌牧雲笑道:“阿朱,你就放心吧,他們要是要求比武,我都幫你擋駕便是,有我這個做兄弟的在,又豈勞你這位大哥動手?”
說到這裡,凌牧雲伸手入懷將一個裝有“悲酥清風”的水囊拿了出來,交給阿朱道:“要不把這‘悲酥清風’給你一袋?你要是實在覺得危急了,就乾脆放毒,和他們‘玉石俱焚’,怎麼樣?”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阿朱頓時眼睛一亮,伸手便將那水囊接了過去,揣在了腰間,隨即拍了拍笑道:“有了這東西,我就放心多了。”
兩人大踏步走到天寧寺外,只見寺門口站著十多名西夏武士,手執長刀,貌相兇狠。凌牧雲兩人走來,頓時被寺門口一名西夏武士瞧見,大聲喝道:“那兩個蠻子,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是哪裡來的殲細?”
呼喝聲中,數名西夏武士奔了過來,將凌牧雲和阿朱兩人團團圍住。阿朱挺起胸膛,大跨步上前,粗聲說道:“快報與你家將軍知道,就說喬峰、凌牧雲,前來拜會西夏赫連鐵樹大將軍。”
那為首的武士一聽之下,大吃一驚,忙抱拳躬身,說道:“原來是喬幫主和凌公子駕臨,多有失禮,小人立即稟報。”
說完當即快步轉身入內,餘人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不敢露出半點兇焰。畢竟喬峰威名遠播,響徹江湖,這些西夏武士也都是久聞其名的。
而凌牧雲雖然之前聲名不顯,但既是一品堂中有名兇人南海鱷神的師父,有在之前救美突圍的過程中擊傷擊殺了一品堂的多名好手,一品堂上下也都深知其厲害,不敢有絲毫小覷。
過不多時,只聽得號角之聲響起,寺門大開,西夏一品堂堂主赫連鐵樹率領努兒海等一眾高手,迎了出來。凌牧雲一眼掃去,見葉二孃、和南海鱷神俱在其內,卻不見雲中鶴的蹤影,想來是前番受傷太重,留在寺中養傷。
而慕容復所假扮的那個西夏武士李延宗也不在這其中,也不知在從他手上受創逃走之後,到底有沒有迴轉一品堂。不過在凌牧雲猜測,依慕容復狹隘多疑的姓子,受傷之下,只怕未必還敢回一品堂中,倒是另外覓地養傷的可能姓更大一些。
便在這時,就聽赫連鐵樹一抱拳淡聲說道:“久仰喬幫主的威名,有道是‘北喬峰、南慕容’,喬幫主的威名播於海內,在下雖在西夏,也是早有耳聞,今曰得見高賢,實在榮幸。”
說著話又轉回頭來向凌牧雲抱拳行禮,熱情說道:“凌公子風範我等前番在杏子林中都已有幸得見,實是武功蓋世,風采卓絕,我等甚為佩服,更兼令高徒也在我一品堂中效力,算起來咱們也不是外人,尊駕能夠駕臨,我一品堂上下都是歡迎之至,歡迎之至啊!”
阿朱與凌牧雲二人雖是同來,但赫連鐵樹對於二人的態度卻是大不相同。對於阿朱只是口頭上的客氣,態度不冷不熱;但對於凌牧雲卻是熱情洋溢,大套近乎,對於凌牧雲打殺他們一品堂中人的事卻是絕口不提。
赫連鐵樹之所以對二人態度迥然相異,也是有原因的。在他想來,他們既已與丐幫翻臉成仇,又將丐幫人眾盡數擒拿囚禁,與喬峰這個丐幫幫主便已徹底結仇,雙方兵戎相見那是遲早的事,對其客氣也沒用。
凌牧雲卻不同,雖說凌牧雲之前與他們一品堂也起過沖突,但凌牧雲卻並未吃什麼虧,倒是他們一品堂這邊折損了不少人手,而且有南海鱷神的關係在這兒,只要他對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只談交情不說樑子,未必就不能將凌牧雲拉到他們一品堂來。
雖說這樣一來堂中的那些先前在凌牧雲手下吃過虧的人或許會有些想法,但赫連鐵樹身為西夏國朝的皇親國戚、朝廷大員,這點取捨還是懂得的,只要能將凌牧雲這等大高手網羅到一品堂中,便是那些人都退出一品堂又算得了什麼?
阿朱與凌牧雲兩人也都向赫連鐵樹抱拳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