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他一抱拳道:“小弟得罪了,還望蘇師兄莫怪!”
蘇星河老臉一紅,連忙還了一禮道:“愚兄我唐突了,還請凌師弟不要見怪才是。”
言下之意,已經是承認了凌牧雲的同門身份。
須知“北冥神功”乃是逍遙派最頂尖的神功絕學,與“八荒'***'唯我獨尊功”和“小無相功”並列為逍遙派三大鎮派神功,而且一般都是由逍遙派的掌門人修練,甚至連蘇星河自己都未曾得到無崖子傳授此功。
如果說“凌波微步”還有可能是偶然洩露流出去的話,但“北冥神功”怎麼說也足夠證明凌牧雲的身份了。若是連北冥神功這等鎮派絕學都能洩露在外,那逍遙派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凌牧雲笑道:“蘇師兄太客氣了,是我們來得實在太過唐突,蘇師兄這麼做也是對本門負責,小弟理解。”
“多謝凌師弟理解。”
花花轎子人抬人,兩人相互客氣了幾句,原本的那麼一點尷尬和緊張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眼見氣氛已經緩和下來,凌牧雲便將王語嫣也叫過來與蘇星河見禮,蘇星河看了王語嫣一眼,搖頭嘆道:“其實也是我太過小心,師侄女與師叔她老人家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又哪裡會有假?呵呵,人老了,連這膽子都變小了。”
王語嫣聞言也來了興趣,問道:“蘇師伯,你說我與外婆她老人家長得相像,是真的麼?”
“像,簡直太像了!”蘇星河感嘆一聲,說道:“我在剛入師門的時候曾有幸見過師叔她老人家,師侄女與師叔的老人家年輕時簡直是一般無二。如果不是我知道師叔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不會還如師侄女這般青春年華,我都要以為是她老人家親臨了呢。若非血脈相承,又豈會長得如此相像?”
王語嫣道:“那……蘇師伯,你可有我外公外婆他們的訊息?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這……”蘇星河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猶豫為難之色。
王語嫣頓時忍不住面現急色,道:“蘇師伯,你倒是說呀,到底知不知道我外公外婆的訊息?還是說……還是說他們兩位老人家已經……已經……”
說到這裡,王語嫣的臉上已忍不住現出一絲憂慮與悲慼之色,一雙眸子定定的瞧著蘇星河,既急於從蘇星河的口中聽到確切訊息,又怕這訊息是她所不願意聽到的。
因為自幼喪父,只跟著母親長大,因而王語嫣在內心深處其實對親情是極為渴求的。故而在聽凌牧雲說她還有外公外婆時,她是極為高興的。
哪怕這外公外婆她根本就沒見過,但在王語嫣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種或許來源於天姓的親切感,對於這素未謀面的外公外婆也是極為的期待,所以她才更加的擔心會聽到關於外公外婆的一丁半點的壞訊息。
蘇星河忙揮了揮手,讓那些弟子退了下去,這才向王語嫣勸道:“師侄女你不必擔心,師父他老人家如今還健在,只是……只是……”
王語嫣迫不及待的追問:“只是什麼?”
“星河,讓孩子進來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外孫女。想不到一晃這麼多年,連阿蘿都已經有了孩子,還長這麼大了,我這個父親和外公當得真是不稱職啊!”
就在這時,一個清越之中卻又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在場幾人循聲望去,卻見聲音來處竟然是來自那三間木屋。只是這三間木屋建得好生奇怪,竟是門窗皆無,也不知該如何進出,而這屋中又住著何人?
唯有凌牧雲隱隱猜到,這個在木屋之內說話之人,只怕就是他們此番前來所要尋找的目標,王語嫣的外公無崖子了。
果然,凌牧雲心中念頭才剛轉過,就見蘇星河轉過身來向著木屋恭恭敬敬的躬身垂首應道:“是,師父,弟子遵命。”
王語嫣頓時吃了一驚,蘇星河竟然稱屋中之人為師父,那豈不就是她的外公?
薛慕華也忍不住大吃一驚,他只知道當年丁春秋叛變師門突然發難,不僅將師父蘇星河打傷,更是將師祖打落懸崖,生死不知。本來在他心中其實一直以為師祖已經死了,畢竟墜落山崖還能存活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只是他未得師祖的切實的死信,一直不敢確定而已。卻沒想到師祖竟然真的還活著!
“蘇師伯,剛才說話的真是……真是我外公嗎?”王語嫣一臉激動的看向蘇星河,以至於連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蘇星河點了點頭道:“不錯,師父他老人家確實還健在,只是……算了,師侄女你還是跟我來吧,等見了他老人家,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