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伸手將那口長劍接了過來,藉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淡淡月光一看,只見這口劍造型頗為古樸,在劍鞘之上,鏤著兩個篆字——青虹。
將寶劍拔出來一看,只見劍身雪亮如水,其上有著淡淡的一點劃痕,正是先前他施展九陰神爪所凝聚的罡氣所劃。不過凌牧雲伸手在那劍身上一擦,那淡淡的劃痕頓時便即消失不見,原來是凌牧雲爪罡與劍刃劇烈摩擦,才在劍身的表面留了一點淡淡的摩擦痕跡,其實並沒有真的將寶劍劃傷。
“原來這口劍叫做青虹,三尺青鋒,劍出如虹,倒也貼切,只是落在這等狗官敗類的手裡卻是白白糟蹋了好東西,以後就在我的手上綻放鋒芒吧。”
凌牧雲微微一笑,伸手將寶劍還鞘佩在腰間,而後重新提起廉洪的身體,向黃蓉點了點頭,而後二人便悄悄的出了屋子,飛身上房,沿著進來時的道路原路而返,復向府衙之外潛去。
廉洪渾身被制,彷彿木偶一般被凌牧雲提在手中,隨著凌牧雲穿房越戶,看著府衙之內井井有條、絲毫不亂的巡邏守衛之人,廉洪此時心中是鬱悶憤恨之極,直恨不得將這些人都殺了。
他實在想不通,他的手下怎麼這麼多的蠢貨,他之前被人襲擊,在屋子裡打得那麼激烈,外面的這些守衛就一點動靜也沒聽見?都是聾子麼?而且現在他就被兩個刺客帶著從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溜過,他的這些手下就愣是毫無所察,一個察覺到不對的都沒有。
找了這麼多睜眼瞎子和聾子來巡邏執勤,也難怪他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睡榻之前了。廉洪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他此番能夠大難不死,還能再回來,非得好好整頓整頓這幫負責巡邏守衛的蠢材不可!
其實廉洪這卻是錯怪他的這些手下了,以凌牧雲和黃蓉二人的武功修為,又有精神力場這等手段加持,別說是他這小小的衛所指揮衙門了,便是王府內宅、皇宮內院,也未必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去。
當然,廉洪此時是無暇去想那麼多的,除了憤恨手下的愚蠢無能之外,剩下的便是心念轉動,想要找出一個脫身之策來。只可惜他現在身在敵手,又動彈不得,任憑將腦瓜子都想破了,也始終想不出個辦法來。
凌牧雲與黃蓉兩人輕車熟路的躲過一路上的明崗暗哨,沿著原路從衛所指揮衙門潛行出來,隨即一路飛掠來到城牆,越牆而出。
出了開封城,黃蓉和凌牧雲兩人並沒有直接返回他們借宿的村子,而是帶著廉洪來到城外的一片樹林之中,眼見四處靜謐無人,凌牧雲這才將廉洪往地上一扔,解開了對方的啞穴。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啞穴才一解開,廉洪便忍不住驚聲喝問道。
“姓廉的,你看看我們是誰。”凌牧雲與黃蓉相視一眼,隨即一起拉下了面上所蒙的黑紗。
黑紗一去,凌牧雲和黃蓉兩人的真面目頓時露了出來,廉洪不禁驚撥出聲:“是你們兩個?”
凌牧雲冷笑道:“不錯,正是我們,廉大人,你沒想到吧?”
廉洪面現一絲驚色,隨即色厲內荏的喝道:“你們兩個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們,我是魚龍衛的偏將軍,是魚龍衛的核心高層,我要是出了事,魚龍衛的督將軍都會被驚動,到時候整個魚龍衛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自打被制遭擒之後,廉洪便不斷在心中猜測對手的身份,他幾乎將自己以往得罪的厲害仇家都想了一個遍,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凌牧雲和黃蓉二人。
在他想來,凌牧雲和黃蓉兩人白天雖然從他的圍捕下逃脫,卻也會變成驚弓之鳥,好不容易逃出城去,那還不趁早逃之夭夭?卻沒想到凌牧雲和黃蓉竟然如此大膽,白天才從他的手下逃脫,晚上就摸上了門來!
“廉洪,別在這裡虛張聲勢了,魚龍衛的牌子雖然大,卻還嚇不倒我們,否則我們也就不會動手了。”凌牧雲冷笑一聲道。
廉洪一臉緊張的問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報復?我與你們無冤無仇,抓你們也是奉命而行,你們就是要報復也不該來找我!”
凌牧雲道:“那你告訴我,我們不該找你報復,應該找誰?我們也沒犯什麼案子,你為什麼要率人來抓我們?”
廉洪眼珠一轉,道:“這我也不知道,是朝廷下了緊急公文,說你們是一樁要案的嫌犯,正好逃竄到我登州轄下,於是命我率人將你二人捉拿歸案,至於到底是什麼案件,我也不知道。”
聞聽此言,凌牧雲與黃蓉相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冷色。
第五百零四章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