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所以，他現在已經只能在天嵐妖界等死……

蕭問在天嵐妖界又見到兔前輩的時候，兔前輩正在隱居的小山的後山培植藥材。如果不出意外，這坐小山便會成為了兔前輩的埋骨地。

蕭問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到兔前輩時，這位老人家是以何等威猛的姿態從天而降，一腳踹飛了正值盛年的解無雙。而這一次再見，兔前輩更瘦了。整個人都顯得弱不禁風，哪裡像個高手？不過，他的身上倒是有一種閒適之感，明顯過的很輕鬆。

兔前輩早知蕭問要來，所以並不意外。而後爺倆就在後山的草地上一坐，頗為感慨地回憶過往，談論將來。至於說再回仙界。兔前輩顯得已經沒那個精力了，也不想再折騰了，說那些事就交給年輕人好了。

一天後蕭問獨自離開，在天空中飛著的時候忍不住想。修仙者面對自然死亡的時候會比普通人更顯得無奈。

這是因為修仙者大都壽命較長，也很少得什麼病症，往往會忽略生的珍貴，可在將死之時，那極長的一生便會化為更大的牽絆，讓他們更難放下。

兔前輩的一生跌宕起伏，可謂無悔，他的第一任道伴沒能活得過他，後來的道伴則是他眼看著成長起來的，他的整個後半生都在看著、守護著正仙會的那些後輩們成長……

如此沉甸甸的一生，也難免要走向盡頭。

這讓蕭問第一次開始思考一個問題，他自己會怎樣死掉。

蕭問問過元問劍君，哪怕到了器神界的最高境界神王境，在受到足夠強大的攻擊時也是會死的。甚至，就算到了神王境後一直不與人交手，有朝一日也終究會壽終正寢。

永生似乎並不存在。

蕭問追求的並不是永生，但是，死這個問題終究是繞不過去。

假若有一天他的追求還遠遠沒有結束，可壽命卻到了頭，那時候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於是，他對兔前輩現在的情況越來越能感同身受。

而後他又忍不住想，如果神王境還不是修行路的盡頭，那麼後面還有什麼？那種境界的人都可能付出一定代價建立新世界了，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到的？真的存在比神王更強的人嗎？那麼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強法？一拳滅界嗎？

可蕭問並不認為戰力便是修行的全部，他甚至認為修行真正為的根本就不是戰鬥力，而是為了看到，瞭解並懂得運用更多的現象、規律。

修行為的是能掌握像天空一樣的浩瀚的知識，直到全知全能，在他的眼中，一切再無秘密可言。

那時候，他即便雙目已盲，大千世界也盡在心中。他肯定還可以以別的方式感知世界，即便在床上躺著，也能神遊宇宙，甚至直接就是整個宇宙。如果宇宙之外還有什麼，別管那是什麼，去就是了，一個真正的修行者面對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