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回左師姐走的離奇,只怕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在此之前,我等可沒見她在任何公開場合指定繼承人。如今楊師伯老當益壯,論資歷他可比左師姐都要老的,而我們其餘幾個師兄弟也都正值壯年,在左師姐並未指定繼承人的情況下,我等應是比你們這些小輩更適合任首座一職吧?”
此時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大家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裘東臨上來就擺明了立場,把他自己和楊傾山等了然峰一代弟子綁在了一起,站在了梁茹等人的對立面。
“家師確實走的離奇,但是,在離開之前,她老人家還是不止一次說過的,對門下念柔師妹和蕭問師弟十分中意,有意讓他二人之一繼任首座之位。”梁茹不急不躁地道。
楊傾山笑了笑,捋了捋鬍子,然後沉聲道:“這我倒也有所耳聞。只不過,以念柔的資質,應是五六年前就可以到高階天仙的境界了吧,為何直到今日都毫無升階的徵兆?我聽聞前些年念柔與嘉陵道的丁聚原、袁英二人有過一場惡戰,莫不是在那場惡戰中傷了元氣?”
這都被這個老頭子知道了?
蕭問的師兄、師姐們無不暗暗吃驚,不過倒也沒表現在臉上,畢竟這老頭對首座之位覬覦已久,又怎能不做足了功夫?
楚念柔也知此事瞞得了初一瞞不過十五,索性大方應承下來:“確實如此。”
楊傾山點了點頭,還故作痛心地皺了皺眉,然後道:“既是如此,那念柔已不太適合繼任首座之位了。”
宗望仁等宗門裡的高層其實就是來主持公道來了,但是隻要爭端不升級到某種程度,他們其實插不上話,畢竟,這暫時還是瞭然峰的家事。不過,聽聞楚念柔傷了元氣後,還有是有幾人不易察覺地凝了凝眉。他們還是很看好楚念柔的,顯然是在為楚念柔傷了元氣而痛氣。
這時候裘東臨看向了蕭問,笑問道:“蕭師侄資質絕佳,入門不到五年,便已是高階真仙的境界了吧?”
“是,七師叔。”蕭問只得應道。
這時候楊傾山立時接過了話頭,乾脆看向了宗望仁,問道:“宗師弟,高階真仙任一脈首座,我宗似無此先例吧?”
宗望仁沒有答話,卻也只能點頭。
“既然左師妹最中意的兩個弟子都不適合繼任首座……”
楊傾山負手而立。身體也挺拔了許多,這就要侃侃而談,向眾人推銷自己。
便在這時,宗望仁卻道:“此言差矣,蕭問只是暫時境界不夠,據我所知,他三個月內便可以升階天仙了。”
宗望仁果然是向著蕭問的。這幾句話便表明了他的立場。
哪知楊傾山卻是早有準備,直接道:“那這三個月內,瞭然峰便一直將首座之位空著不成?這才過了幾天。瞭然峰就已經初現亂象!就算宗師弟你中意蕭問,這三個月裡,本脈也至少找人暫代一下首座之位吧?”
“這是自然。”宗望仁道。
也不知他們私下商量好了什麼協議。這時裘東臨竟是帶頭道:“宗師兄,楊師兄在瞭然峰德高望重,我願推舉他暫借首座之職。”
“我也願意。”
“還有我!”
“楊師兄暫代首座之職正是再好不過。”
……
下面一片附和聲,倒讓梁茹等人有些意外,這是什麼情況?
還是梁茹反正快,一下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
暫代三個月首座,那這三個月內楊傾山就會是瞭然峰真正的一把手!在這三個月裡,只要他願意,足以弄出許多事來了,就算把蕭問排擠出瞭然峰都未必沒有可能!
便是。都到了這種形勢了,似乎由楊傾山暫代首座之位憶成定局了啊!
凝了凝眉,梁茹忽然就說出了一句誰都沒想到的話:“宗師伯,我這些年一手建立泗湖宗,對宗門管理倒也有些經驗。也願暫代瞭然峰首座一職。”
楊傾山一下變了臉色,拂袖道:“笑話!梁茹你已不是我鳴劍宗之人,何來暫代一脈首座的資格?!”
“是啊!梁茹師侄你就不要開玩笑了。”宗望仁也苦笑道。
哪知梁茹仍然是一本正經,後面更有驚人之語。
“回宗師伯,梁茹是師傅一手帶上修行路的,能有今日成就。全是師傅之功。我本欲在師傅飛昇前好好孝敬她,未曾想卻是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著,心中實是愧疚得緊。這些天來,梁茹越想越覺得愧對師傅,實在不忍心她連最後的願望都無法實現。如今泗湖宗已是步入了正軌,若是宗師伯允許,梁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