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白勝駕馭了金霞幡,猶如流星過渡,天紳飛空,化為一道金霞,滿空疾走,連他自己也不知逃出了多遠,這才有暇往身後瞧了一眼,見早就把念夕空甩的不知影蹤,也不見太陰散人出手的跡象。
到了這個時候,白勝才先改了方向,免得被人直線追上來,又飛出了數里之後,這才尋了一個僻靜的山峰落腳。此時何茉已經叫不出聲音來,只剩下了全身不斷抽動了力氣,兩眼翻白,本來嬌豔的容貌,已經扭曲了青紫,看起來似乎活不下去了一般。
白勝搖了搖頭,嘆了半口氣,連忙把金霞幡一指,無數劍氣落下,開始絞殺念夕空釋放的紅線法術。白勝雖然不知道這些紅線法術,究竟什麼來歷,什麼性質,但他卻秉承了萬法無不有破的概念,把劍光運用到精微的地方,不住的磨去這些紅線的威力。只要有紅線鑽出來何茉的肌膚,白勝就是一劍斬去,當場就用龍形劍籙絞滅。
念夕空法力雖然高明,卻也不可能放出一道法術,就能無止境的持續揮威力。從種子符籙激的幻符,只要真氣耗,法術的效果也就散了,白勝用的這種釜底抽薪之計,倒也漸漸的管用。白勝把劍光運用到為柔和,著何茉的肌膚,把每一道鑽出來的紅線都斬滅,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何茉的體內就再也鑽不出來紅線,就只有一絲絲的紅光冒出。白勝一樣把這些紅光斬去,再過了小半個時辰,何茉才悠然叫喚一聲,緩過了一口氣來。
白勝把金霞幡一收,祭出了白骨舍利,白骨舍利能吞噬生人精氣,白勝運用這件本命法器,不是用來吞噬何茉的精氣,而是用來吞噬念夕空的法力。若是方才白勝催動白骨舍利,未必就能奈何的了念夕空法術,畢竟人家的道行比他高明,但如今念夕空的法術已經是強弩之末,白勝用白骨舍利也就頗見效力。
隨著一絲絲的紅光法力被漸次抽取一空,何茉的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咿呀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白勝堅毅的面容時,再也忍不住,撲過去抱住了白勝,就嚶嚶的哭泣了起來。白勝雖然有些尷尬,卻也並未躲避,只是輕輕拍撫了此女一會兒,等何茉情緒平靜了下來,這才把這位人妻美氣妾放開。
何茉一面運功緩緩煉化體內還肆虐的殘存紅光法術,一面有些盈然欲泣的問道:“為何是你救了我?”
白勝嘆了口氣說道:“我前些時候離開了天都峰,剛剛回來就碰上了那人折磨你,你也是太陰散人的姬妾,這人如何就敢如此大膽?”白勝當然不會跟何茉說實話,而是換了一個角來問話,何茉忍不住悲從來,哭哭啼啼的就把她所知的一切都和盤托出,連半句話也沒隱瞞。
一百七十二、攻打天都峰(七)
白勝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不由得輕輕嘆息一聲,說道:“原來如此,看來太陰散人這買賣做的賠本,居然沒能換來千轉金蓮訣,只是換了一件未如流的法器。沒想到羅神君還有這等做生意的頭腦,趁機拿捏了太陰散人一下,難怪他瘋了一般攻打天都峰,羅神君也不肯跟他計較。”
這個事情,讓白勝想起了那些把房子三萬一平米賣掉的開商,等房市疲軟,房價跌到了一萬八一平米的時候,被業主憤怒的砸了售樓處的場面。這種聯想,讓我們家鳥生大爺忍不住有些微笑,就連何茉也被白勝逗的噗嗤一笑,俏臉上愁雲微微散開。
何茉本來就是個極美的女子,雖然因為平常總是煙視媚行,看起來不是良家,剛才又被念夕空折磨過,瞧來頗為狼狽。但此時嫣然一笑,仍有無限風情,白勝本來也沒怎麼正眼瞧過這個女子,但此時何茉一笑之下,居然讓他忽然想起了一本女性向的小說《微微一笑很傾城》裡面的男主角並沒有看上女主角的美麗,而是看上了她玩遊戲時候的鎮定自若。何茉剛才的微微一笑,並未有讓容貌+1的提升,但是給白勝的感覺卻是——親切!這種親切讓白勝多了幾分好感。
何茉笑過之後,雖然止住了哭泣,但臉上卻憂色難掩,她雖然現也不知道白勝的具體身份,但想來也知道,白勝是不可能收容她的,畢竟羅家的兩個小妹兒都看起來跟白勝關係不錯。白勝就算再腦殘一倍,也不可能為了她這樣的殘花敗柳,放棄有一親羅家兩姐妹芳澤的機會。
白勝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他救了何茉之後,把所有的事情心底梳理一遍,就開始把目標鎖定了飛仙金舟之上。
“若是一直都沒法突破,那麼藉助外物就不可避免,世上再沒有人比我瞭解飛仙金舟了。大梁城的十方院道觀得的那冊《仙羅真解·副冊》,裡面的第一冊記載了:舟、甲、宮,圖四類法器的祭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