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楨勃然大怒,他原本是驕橫慣了的人物,擔任長平縣令之後在地方上更是一手遮天說一不二,何嘗被人如此蔑視過。
最重要的是,他出身的家族勢力強大,也有目中無人的底氣。
“不敢看?那肯定就是假冒的了,來人!”他殺氣騰騰地吼道:“給本官拿下這個假冒男爵的賊子,拒捕打死勿論!”
周圍的那些衙役巡捕早已回過神來,聽到程英楨下令,他們是想也不想,揮舞著各自的武器朝著秦雲猛撲過來,刀光劍影殺氣騰騰,不是拿人而是痛下殺手!
秦雲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譏嘲。
他之所以忍到現在都沒有發作,而是拿出敇書跟對方交涉,打的正是先禮後兵的主意。
對方再怎麼貪暴也是代表帝國威權的官吏,秦雲雖然擁有左將軍和男爵的爵位,也不能上來就將對方置於死地,有個合適的藉口,將來才不會讓為自己求來領地的燕凌雲沾染麻煩。
現在對方率先出手,那麼他所有的顧忌全都沒有了。
鏘!
怒滄劍陡然出鞘,劍鋒撕裂空氣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光,炙熱的劍氣頓時噴薄而出,瞬間從三名衙役的脖頸上掠過!
噗哧!
三顆頭顱同時沖天飛起,殷紅的鮮血從斷頸向上噴起幾尺高,噴濺到旁邊那些衙役巡捕們的手臉上,濃烈的血腥氣息四處彌散。
在程英楨的身後還站著不少人,有幾個是顯然是他身邊的侍衛親兵,但大多數人衣飾華麗非富即貴,都是當地計程車紳地主,看到如此血腥殘酷的場面,有幾個人當場就吐了出來!
三名衝殺在前面的衙役斃命當場,其他人頓時被嚇住了,他們頂多不過鍛體的修為,平常欺負平民百姓無往不利,哪裡見識過真正高手的強悍。
秦雲也沒有繼續大開殺戒,橫劍在身前冷聲說道:“膽敢公然襲擊帝國男爵,你們不怕抄家滅族嗎?”
在蒼茫九州無論是哪個國家,擁有爵位的貴族都屬於上層人物,是不能輕易觸犯的存在,襲擊貴族的罪名從來都是極為嚴重的。
這些衙役巡捕也不是全無見識愚蠢到家的,先不說秦雲是不是真的男爵,僅僅只是他所展露出的這份實力,也絕對不是他們所能夠抗衡的,誰又會不要命地衝上前送死。
所以在秦雲凌厲血腥手段的震懾下,這些手握武器的衙役巡捕哪有什麼戰意,他們個個相互看著,都在悄然後退。
哪怕是程英楨自己也退回到了大堂裡,見狀破口大罵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上去殺啊,老子平時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到了這個時候,他將溫文爾雅的面具徹底撕了下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凸起,看上去份外的猙獰可怕。
只是不管他如何跳腳怒叱,所有的衙役巡捕也都只敢遠遠圍著,沒有一個人膽敢靠近秦雲十步之地。
秦雲不屑地看了程英楨一眼,突然展開身法向前掠出,一把抓住了一名躲閃不及的衙役,沉聲問道:“關押上獵村民的牢房在哪裡?帶我過去!”
以秦雲現在的實力,殺光在場的所有人輕鬆得如吃飯喝水,但是他並不是那種殘忍嗜殺的人,用雷霆手段震住絕大部分的人就足夠了,首先還是要將上獵村的村民們救出來。
那名衙役嚇得直接尿了褲子,魂不附體地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帶你過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秦雲聞到了腥臊臭味,好笑又好氣地將他丟下,喝道:“快走!”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那名倒黴的衙役帶著秦雲往監牢所在的方向走去,沒有一個人敢於出來攔截,讓程英楨又是一陣跳腳。
直到秦雲離開之後,他突然冷靜了下來,對著身邊的侍衛惡狠狠地說道:“快去找鐵虎營的王統領,讓他帶上所有的兄弟過來!”
“還有,快去將我的師父請來,請他來救命!”
兩名侍衛領命立刻匆匆離開,程英楨獰笑道:“我倒不信這個小子真有三頭六臂,不怕大軍圍剿,等一下我非把他剝皮拆骨”
他獰惡的表情和陰森的語氣,讓同在大廳裡計程車紳們個個不寒而慄。
在程英楨佈置手段的時候,秦雲在那名衙役的帶領下來到了縣衙的監牢裡。
說是監牢實際上是地牢,入口是個類似牛棚般的所在,到處都是骯髒發臭的垃圾,空氣中散發的難聞氣息讓人聞著都要作嘔。
監牢也有守衛,不過他們哪裡是秦雲的對手,一人一拳直接砸昏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