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很熱衷於領著秦雲亂跑,和秦雲在一起她也非常開心,少女嘰嘰喳喳的話很多,大多是詢問外面的城市如何如何,外面的人們如何如何,言語之中隱隱透出一絲嚮往之意。
秦雲當然是儘可能地為她回答,不過他覺得外面人心險惡,像她這樣的還是乖乖呆在苗寨裡比較安全。
唯一讓秦雲感覺有些鬱悶的是,他和苗秀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些年輕的苗家漢子投來虎視眈眈的不爽眼神,如果不是他有族長客人的身份,恐怕早有人跳出來要進行挑戰!
不過秦雲畢竟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漫漫武途劍道,路上也只能放鬆片刻,如果沉浸在平靜安寧的生活裡,那麼劍法修為幾乎不可能精進。
到了苗粟寨的第三天,他向苗海山提出了辭行。
依然是在前院的大廳裡面,不過苗海山的身邊多了很多家人,他眾多的妻子和兒女濟濟一堂熱鬧非凡,讓秦雲多少有些不自在。
苗海山沒有怎麼挽留,只是說道:“你既然是來歷練的,狂獸峽谷是不錯的選擇,我讓苗虎給你帶路,以後如果遇到了什麼危險,儘可以來找我!”
秦雲行禮道:“多謝前輩,晚輩改日再來拜訪!”
苗秀很是戀戀不捨,幾天的時間相處下來,兩人彼此之間熟悉了許多親密了不少,少女既把秦雲當成恩人也當成了哥哥一般的存在。
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苗秀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紅著眼圈問道:“秦雲大哥,那你以後什麼時候能再來看我?”
這個問題讓秦雲很是難以回答。
他心裡也很喜歡這位可愛純真的苗家少女,雖然這種喜歡不是男女之情,但是他並不想哄騙對方,畢竟承諾很簡單,兌現承諾卻是很不容易。
秦雲想了想,說道:“以後機會恐怕不多,不過等我完成了歷練和宗門任務之後,我再回苗粟寨住幾天,你看怎麼樣?”
“好!”少女頓時綻放出如花般的笑靨:“你可不能耍賴哦!”
秦雲拍著胸脯說道:“絕不耍賴!”
“那好!”苗秀將自己懸掛在腰帶上的一隻小錦囊摘了下來,硬塞到秦雲的手裡說道:“空口無憑,這是我的信物,你帶上以後就不能反悔!”
看到自己的妹妹將隨身錦囊塞給秦雲,旁邊的苗虎差點跳了起來,但是苗海山馬上一個眼神掃過來,他硬生生地忍住了快要衝出喉嚨的話。
大廳裡苗海山的妻子和兒女們大多目睹了這一幕,她們個個面面相覷顯得極為驚訝,有些人露出了奇異的笑容,似乎苗秀的舉動很不尋常。
秦雲並沒有注意到大廳裡的曖昧氣氛,見到少女堅持,只當是她小孩子脾氣發作,於是接了下來收入懷裡,同時將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冰螭珠摘了下來遞給對方:“那這個算是我的信物吧!”
自從晉升先天境界之後,冰螭珠對秦雲的作用基本上很小了,帶在身上完全是習慣使然,現在回送給苗秀恰好合適。
冰螭珠雖然珍貴,可是比起苗海山送的炙日劍,根本不算什麼。
哪怕是不知道冰螭珠的來歷和價值,這顆晶瑩剔透的珠子也讓苗秀倍感驚喜,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冰螭珠收了起來,嚷嚷道:“如果你說話不算話,這枚珠子就歸我了!”
聽起來好像是希望秦雲失信一樣,大家都笑了起來。
能夠哄到少女開心,秦雲也感覺很是喜悅,也終於可以安心離開。
在他的堅持之下,苗秀總算是沒有出寨相送,僅僅由苗虎帶領著,兩人踏上了前往狂獸峽谷的路途。
從苗粟寨到狂獸峽谷,翻山越嶺差不多需要一天的時間。
一路上苗虎跑得飛快,秦雲得施展出輕功身法才能夠跟上他的腳步,兩人在沉默中穿林涉水,途中沒有片刻的休息,終於在日落前趕到了狂獸峽谷。
狂獸峽谷坐落在十萬大山的深處,這座人蹤罕至的大峽谷完全是妖獸的樂園,儘管裡面可能有著無窮無盡的寶藏,但是很多武士劍修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因此被視為險地之一。
沒有人能夠說得清狂獸峽谷究竟有多長、多深,陡峭無比的懸崖巖壁、奔騰咆哮的激流、茂密的雨林植被還有終年籠罩在峽谷裡面的霧霾,對所有的闖入者形成重重障礙。
從表面上看,狂獸峽谷似乎比陰風峽安寧平靜許多,沒有呼嘯的勁風從峽谷裡面吹過,遠遠看去像是蒙著白紗的少女,羞羞答答不願意顯露真容。
“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苗虎指著不遠處地峽谷入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