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自己還是自己。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有一種左右手一體的感覺。

也就是一具是肉身，一具是元嬰之劍。

奇怪的是……

他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

總覺得還是欠缺了一點什麼。

千年塔外，樓主吃著荔枝，瞥了一眼塔內的徐楓。

大概徐楓還不知道，他這一站就是站了兩百年。

畢竟頓悟這種事情難得。

樓主也就不打擾了。

“麻煩啊，本座都來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糾纏呢？”

聲音很平靜，卻是讓整個火星都震動起來。

這是一種至高法則的震動。

來自於熒惑天道。

或者說，是這一方宇宙的天道。

天道很憤怒，但是連一片劫雲都不敢聚攏，更遑論是天罰了。

“看來你還是知道本座的厲害，但是，你身為天道，怎麼能這樣做？看看，看看，多好的孩子，就因為你亂七八糟的影響，好好的無暇道體到現在才勉強達到大乘期，連飄渺劍訣區區十二劍都練不好。”

天空沒有一點反應，但是憤怒依舊。

“你居然還憤怒？知道因為你的事情，耽擱本座多少時間？”

吐掉荔枝核，樓主繼續剝荔枝。

“還不快退出來？”

話語剛落。

有玄奧至極的道則來到樓主身邊，接近千年塔。

頓時，整個千年塔震動，而千年塔內更是發生天翻地覆的大災難。

折騰半天后，憤怒的天道有點委屈，有點心酸。

特麼地他進不去啊！

“哦，我忘記了，這塔都比你高階，你進不去。”

……

“算了，你這樣做太自私，傳出去影響不好。”

……

“嘖，還委屈上了！”

……

“行行行，我來！”

紫虹道扇一翻。

塔內飛出濛濛紫影。

落地後化成一個背劍的年輕人。

年輕人神色冰冷淡漠，緊接著身體一震，露出悲憤莫名的神色。

徐楓要是在外面，就能驚異地看到又出現一個自己。

不過和元嬰之劍化身不出。

這位真不是他自己。

因為。

他是這一方宇宙的天道化身。

想想，一方宇宙的天道化身寄體，這不管怎麼想都是極其恐怖的事情。

時間一長，徐楓勢必會受到天道法則的影響。

掌控天道法則是可能的。

但是。

他將更容易被天道同化。

甚至有一天，徐楓就會化身這一方宇宙的天道。

兩者相互融合，再不分彼此，只不過，所謂的情感、自主之類，全部都會喪失。

用地球上的一段話來說，那時候的他就是一段自主執行的程式。

想想都覺得可怕！

“好了，你寄體徐楓身上這麼多年，能說話吧？”

“能。”

“現在的徐楓有這樣的成就，有你一份功勞，可是你明知對他影響正在加深，為什麼還要繼續下去？”

“我……不知。”

“你損壞到這等程度了嗎？”

“天道……有缺，無人……補天……”

“居然還委屈……”

“聖人……打的。”

“聖人啊，還好我不是。”

“我，想回歸，迴歸，迴歸……”

“這倒是很麻煩，以前有過例子，你要麼和這方宇宙的天道融合，要麼自成一體，迴歸怕是不能。”

“我想回歸……”

“好歹是一方天道，就不能長大一點。”

“我想回歸……”

久遠前的一段段天道記憶在樓主面前浮現。

這是來自不知多少會元前的聖人之戰，依稀可見有仙界大帝出手。

“魔界大帝，我了個乖乖，死了這麼多？”樓主手裡的荔枝掉在地上，“竟然還有師兄，是師兄出手？”

天道化身的雙眼落下一滴滴血淚。

這脆弱的身體更是出現皸裂崩潰的跡象。

要具現這些場景，對他來說具有很大的壓力與負擔。

記憶中，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