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換成“姻緣”更合適一些。
有龍吉公主先開了頭,李靖說話便也方便了許多,他輕咳一聲引來眾人的目光,油然道:“便是公主不說,李靖也想向列位求一個人情。實不相瞞,我身後這位彭鵬賢弟與孔宣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希望大家看在李靖薄面之上,對孔宣手下留情。”
帳內其餘眾人面面相覷。尚未開戰,自己這邊已經有兩個背景深厚的主要戰力要保下孔宣。這一仗打起來卻有些為難了。
大家都看向身份最高的燃燈道人,他沉思片刻。忽地展顏笑道:“既然公主和李道友都為孔宣求情,貧道可以做主,只要孔宣答應不再攔阻子牙,便不會為難於他。”
到了日暮時分,姜子牙騎了四不像,身邊只帶著楊戩隨行護衛,兩人一起出營登上金雞嶺較為平緩的一面山坡,遙望成湯答應指指點點,似在窺探敵營虛實。
有探事官見此情形。急速上報孔宣得知。
孔宣聞報之後忖道:“如今周兵勢大,又有許多高人相助,憑我一人,終究是寡不敵眾。天幸那姜子牙自己送上門來,若能將其或擒或殺,此戰便不用再打了。”
想到此處,他唯恐驚動了姜子牙,既不帶兵將,也不乘戰馬。孤身借土遁悄悄出營,來到金雞嶺上,果然看到姜子牙和楊戩。以他的驕傲和自信,自然不屑於偷襲。現身後大喝一聲:“姜子牙休走!”提刀衝上前去。
姜子牙和楊戩都頗有表演天賦,將驟見大敵的驚惶神色演得惟妙惟肖,楊戩喝道:“我來擋他一擋。師叔先走!”
姜子牙撥轉四不像掉頭便跑,卻似在匆忙之間不辨方向。未向著周營逃跑,斜刺裡落荒而去。
楊戩橫三尖兩刃刀來阻孔宣。
孔宣知道此人武藝超群、又有一身變化手段。算得一個敵手,若被他纏住,難免令姜子牙逃生。因此一上手便用出五色神光,身後一道白光搖動,向著楊戩刷了下來。
楊戩早知他神光厲害,也不敢抵擋,身形化作一道清風遁走。
孔宣也不理他,駕起土遁去追趕姜子牙。
姜子牙的四不像本是元始天尊坐騎,奔行之速天地之間罕有其匹,孔宣全力駕遁光追趕,也只勉強追個不遠不近。
他們一前一後都是疾如風馳電掣,霎時間到了數十里外。
姜子牙驀地將四不像停住,回身笑道:“孔宣,你再敢前來,便中我埋伏矣!”
孔宣哂道:“虛張聲勢!便有埋伏,難道能奈何得本帥?”說罷毫不停留地舉刀追上前來。
虛空之中有五處現出奇異的波動,五個人憑空現出身來,每個人的手中都執定一面高約一丈的大旗,旗面分青黃赤白黑五色,將孔宣困在垓心。
孔宣日前曾與龍吉公主交手,也識得燃燈、陸壓、雲中子和李靖,臉色登時一變,隨即嗤笑道:“原來姜子牙是將本帥誘來讓你們五人圍攻,不過在本帥的五色神光之下,人多也未必管用!”
一語方畢,他背後的五色光華大盛,五道神光上透重霄,其勢如裂天之劍,分向包圍自己的五人狠狠刷下。
“起陣!”燃燈道人一聲斷喝,五人一齊搖動手中的寶旗,依照五行生剋之力,戊己杏黃旗托住黑光,青蓮寶色旗托住黃光,離地焰光旗托住白光,素色雲界旗托住青光,玄武皂雕旗托住紅光。五方旗的旗面之上又各現出千朵分呈五色的蓮花,連成一片化作無盡蓮海,將孔宣的五色神光定住。
孔宣往日如臂使指的五色神光不由自主,連帶著全身僵硬動彈不得,雙目圓睜,嘴巴張開,狀若痴呆。
“動手!”燃燈道人又是一聲喝,五人一齊出手,各自將平生最得意的禁制之法施加在孔宣身上。
孔宣口中發出一聲哀鳴,身上的盔甲衣袍紛紛碎裂,化作一隻細目紅冠孔雀伏地不動。
五人各自收了五方旗,李靖祭起寶塔,將孔雀收入其中,與眾人一齊回到周軍答應。
大家在中軍帳坐定後,李靖將塔中的孔雀放了出來。那孔雀著地一滾,又變回孔宣的形象。
姜子牙見孔宣站在帳中,睥睨眾人,面帶不屑之色,遂沉聲問道:“孔宣,你如今已為階下之囚,還不肯降服麼?”
孔宣冷笑道:“本帥一時大意落入你等手中,有死而已,何談降服?何況憑你們這些只會陰謀暗算、以眾凌寡之輩,有何資格令本帥說一個‘降’字,道一個‘服’字!”
此言一出,帳內眾人臉上都現出尷尬之色,若是公平較量,在場確實沒有一個可為孔宣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