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萬萬難以抵擋!”
蘇護如此一說,帳下當年亦有份參加掃北之役的將領紛紛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素來心高氣傲的蘇全忠直氣得七竅生煙,大叫道:“你等都怕李靖,我卻不怕!偏要出城和他見個輸贏!”
說罷也不顧蘇護阻攔,氣哼哼出來點齊三千人馬,翻身騎上一匹銀鬃馬,仗一杆方天畫戟,一騎當先殺出城門,揮軍直至李靖營門,厲聲喝道:“爾等聽真,今有冀州侯之子蘇全忠在此,叫李靖出來交戰!”
守營士卒不敢怠慢,急至中軍報知李靖。
李靖聞報笑道:“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蘇全忠倒有些意思。也罷,今日事今日了,省的後面跟著的崇侯虎來後再生變故。傳令全軍出擊,今日本爵要在冀州歇馬!”
一聲令下,五百人馬一個不留,盡隨李靖殺出營門,在疆場排開陣勢。李靖騎乘黑焰駒佇立於一杆大纛之下,四大弟子分兩邊侍立,左邊是方弼、方相,右邊是鄔文化、辛環。
蘇全忠見敵軍列陣,凝神往對面陣中望去,一眼便看到被醒目之極的四大弟子簇擁著的李靖,當即縱馬出陣,揚起畫戟指點道:“對面將領可是李靖?速來陣前搭話!”
李靖微微皺眉道:“此子好生無禮!辛環,你去將他擒來,為師要代蘇護管教一下兒子。”
“喏!”辛環大喜應和。當年掃北之時,他因為剛剛被李靖收歸門下,武藝尚未練成,所以一直被李靖拘在身邊,未能撈到上陣的機會。等後來跟李靖學了全身的本事,卻又隨李靖閒居陳塘關,也沒有用武之地。今日聽師父第一個便點自己出陣,由不得他不高興。當即抄起一杆李靖從東海龍宮為他淘換來的九股鋼叉、背後背了一個裝有十八支鐵標槍的豹皮囊,大踏步來到陣前。
蘇全忠見敵陣中出來一個步行的將領,身高兩丈,頭戴虎頭盔,身披細鱗軟甲,面如紅棗,唇呲獠牙,而李靖本人卻安居陣中,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不由怒火愈熾,喝問道:“來將何人?李靖為何不出來見我?”
辛環冷笑道:“我乃護國侯門下第四弟子辛環,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與吾師對面搭話?待我將你生擒之後,再與吾師相見不遲!”
“匹夫無禮,受死!”蘇全忠大怒,催馬挺戟直刺辛環。
第一四十一章降蘇護
見蘇全忠畫戟刺來,辛環舉起九股鋼叉急架相還。兩人步騎相交,叉來戟往,二十餘合未分勝負。
本來憋著勁兒初戰告捷的辛環暗自焦躁,驀地將肋下一雙肉翅展開,呼地飛上高空。身形在空中靈動地一下轉折,頭下腳上向蘇全忠衝來,手中鋼叉狠狠刺下。
蘇全忠吃了一驚,舉畫戟向上招架,但他從來沒有這樣與人交手,只覺一招一式都使得無比彆扭。
而辛環在空中飛騰盤旋,佔了以上欺下的便宜,將一口鋼叉使得招招如雷轟電擊,威猛無比。
不到十合,蘇全忠已被殺得遍體生津,雙臂痠軟,只覺手中畫戟愈來愈沉重,漸漸地%選%書%網%x%u%a%n%s%h%u%。c%o%m運轉不靈。
辛環見時機已到,抓住對方戟法中的一個破綻,用鋼叉的九齒將蘇全忠畫戟的戟杆咬住後用力一別。
蘇全忠膂力本就不及辛環,久戰之後愈發難當,當時只覺雙手的手心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將手一鬆,畫戟便被奪出手去。他大驚之下撥馬欲逃,卻哪裡快得過飛行如電的辛環,被他搖動雙翅趕上,在空中一叉平著拍在後背之上,將他掀落馬下。
“拿下!”辛環斂雙翅落地,用鋼叉頂住雙目噴火的蘇全忠前心一聲大喝。
身後早有捆綁手敢上前來,繩捆索綁將蘇全忠拿了拖回本陣。
蘇全忠帶出城來的三千人馬見少侯爺只一陣便被人生擒,個個駭得面如土色,不知是誰發了一聲吶喊。一齊轉身爭先恐後地倉皇逃竄。
李靖也不趁勢追擊,便那麼原地佇立等著敵方敗軍全部逃回冀州城內。將吊橋高挑、城門緊閉之後,才對轉頭對身邊的鄔文化道:“文化。上前破門,而後告訴蘇護即刻納降!”
“喏!”鄔文化答應一聲,邁開兩條撐天支柱般的長腿奔到冀州城下,在城上冀州將士的恐懼目光中,將一柄拴著鎖鏈的巨大六瓣瓜形銅錘輪了起來。
這幾年李靖與鄰居東海龍王敖光走動的很勤,彼此之間關係已頗為親密。一日李靖偶然說起自己的四個徒弟皆是身具異稟,所用凡鐵所造的兵器很不順手。敖光當即將李靖領到龍宮的兵器庫中,很是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