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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地相累,勞道兄代為治理。”

此言一出,宋異人固是代姜子牙欣喜,覺得義弟總算時來運轉,馬氏更是雙目放光的看著自家相公,只盼著他趕緊應承下來,就此為官作宦飛黃騰達。

豈知姜子牙沉默了一陣,搖頭道:“蒙賢弟看重,愚兄感激不盡。只是此事恕愚兄難以從命。還望賢弟見諒!”

宋異人和馬氏都大吃一驚,馬氏更將手中酒壺在桌子上重重一放。拿出平日在家中的威風,指著姜子牙的鼻子喝道:“你這老兒發什麼瘋癲!難得李叔叔看重提挈於你。你卻託什麼大,拿什麼喬?放著大好仕途不走,難道你還想繼續做那幹一行倒一行的買賣?”

宋異人也恐李靖見怪姜子牙,亦出言勸說道:“侯爺一番盛情,賢弟你應當三思才是,豈可如此草率地回絕。”

姜子牙面現難色,心中有些話卻是無法對義兄和妻子明言。

李靖則既不著急,也不著惱,反勸宋異人和馬氏道:“宋員外和嫂夫人稍安勿躁。姜道兄心中的難處我清楚得很。我欲單獨與姜道兄說幾句話,煩請兩位迴避片刻。”

宋異人和馬氏起身迴避,馬氏在離去之前,還狠狠瞪了姜子牙一眼,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等義兄和妻子離去,姜子牙向著李靖苦笑道:“賢弟,你何苦來為難愚兄?家師在遣愚兄下山之時已說得清楚,天意在周,日後愚兄說不得要往西去。擇明主而侍,助其成就大業……”

“哈哈哈……”李靖忽地一陣大笑,一邊笑一邊連連搖頭。

姜子牙有些莫名其妙,問道:“賢弟因何發笑?”

李靖止住笑後嘆道:“道兄莫非以為小弟有爭奪天下之心?”

“難道不是麼?”見李靖已將話點明。姜子牙也索性攤開來道,“愚兄觀賢弟雖坐守陳塘關一隅之地,胸中抱負卻不在小處。”

李靖搖頭道:“道兄卻是將小弟看的忒沒志氣了。不錯。小弟確是另有所圖,而且如今所作的一切皆是為心中所圖預作綢繆。然而小弟所圖者。絕不是那區區天子之位。”

姜子牙活到七十二歲,尚是首次聽人如此不屑地以“區區”二字形容天子之位。追問道:“既然賢弟志不在天下,則所圖者究竟為何?”

李靖微笑著吐出兩字:“封神!”

姜子牙先是吃了一驚,卻不知對方何以知道此事。他在下山之前,也只是初次從師父元始口中聽到“封神”二字,並知道了這才是自己此次下山的主要使命,但其中的詳細情形尚不清楚,師父也只說了一句時機未到,日後自然明白。

隨即又想到李靖身為聖皇弟子的李靖,知道封神之事也不足為奇,他只是奇怪李靖為何要這事上插上一腳,訝然問道:“以賢弟資質,又得聖皇傳授大道,只要靜心潛修,證就無拘無礙的自在仙道何難,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去追求等而下之的神道,平白招惹無窮因果?”

李靖嘆道:“若只為小弟自己,卻是不必如此麻煩,但是小弟還有一大家子人口……”

姜子牙倒吸了一口涼氣道:“賢弟不是開玩笑罷?你想讓你那一家人都藉此機會成就神道?”

李靖擺手道:“也不是全家人,我那三個犬子都已入了修行之門,應該用不著我來操心,剩下的便是我的父母、岳父母、一妻二妾一共七口人罷了。”

姜子牙苦笑道:“賢弟你怎不順便將你家中婆子丫鬟一併算上?仙道難求,愚兄還從沒聽說過有誰拖家帶口修仙求道的。賢弟若是割捨不下家人,最多在塵世耽擱幾十年,待他們都天年終了,再割斷塵緣也未嘗不可。”

李靖搖頭道:“道兄有所不知,守護家人本就是小弟修行的最初目的。若是最後要為了修行而捨棄家人,則小弟又修的什麼?”

姜子牙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勸說他了。

李靖又道:“若小弟推算的不差,道兄還要等十年之後才能得遇明主。小弟請道兄到我陳塘關,也只借用你這十年的時間。”

姜子牙記起臨下山前師父所贈偈語中有“一十年來窘迫鄉”之言,與李靖所說十年的時間竟是不謀而合,旋即想到當年在東崑崙山下相遇之時,尚在少年的李靖便斷定自己尚有一樁宿世因緣,結果自己下山之後果然娶妻馬氏,心中不由驚駭對方推算之精,不愧為以先天易數稱絕的聖皇伏羲弟子。

此刻他已明白李靖請自己前往陳塘關,借重自己才學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卻是希望能用這十年的時間,與自己建立足夠牢靠的情感與利益聯絡,進而定下真正可以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