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莫測。戰不過三十餘回合,那黑臉首領已被殺得汗流浹背,大斧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兄長,這小將厲害,待小弟助你一臂之力!”另一個黑臉首領見勢不妙,催馬輪斧上前來夾攻黃飛虎。
黃飛虎毫無懼意,也不招呼自己這邊的人上前幫忙,抖摟精神使發了一杆長槍,雖是以一敵二,仍是攻多守少,不到四十回個,再次佔到上風,將兩個敵人都圈在自己槍影之內。
後面兩個白臉的首領對視一眼,一起催馬出陣,挺兩杆銀戰戟來圍攻黃飛虎。
李靖見對面又出兩人,想到若是這兩人的武藝與前兩個相仿,則黃飛虎縱使獲勝,也定要大費周章,自己既然已經到了陣前,不妨出手早些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以免後面的聞太師久等。
拿定主意後,李靖當即摘下出爐後只使用過一次、數年來一直在家中蒙塵的方天畫戟倒提於右手,左掌輕輕一拍黑焰駒頭頂。早已眼饞這場熱鬧的黑焰駒發出一聲歡快無比的長嘶,撒開四蹄如一團流動的黑色火焰,霎時間便到了戰場之上,將剛剛衝出來的兩人攔住。
“兩位,”李靖淡然微笑,不急不緩地道,“若是以四對一的話,不嫌太過分了一些麼?”
第五十九章飛虎四翼
那兩名白臉的首領看到同伴在黃飛虎的槍下越來越窘迫,心中都大為焦躁,見李靖攔住去路,其中一人喝道:“閃開!”銀戰戟一擺分心便刺。
李靖雙手握緊方天畫戟“懷中抱月”式橫向一推,將對方銀戰戟封了出去,而後收後手推前手,畫戟平向揮出,鋒利無匹的月刃小枝斬向敵人的頸項,去勢奇快如電。
那白臉首領嚇了一跳,百忙中低頭急閃,總算武藝不凡反應迅速,冷森森的戟刃擦著他頭頂的銀盔,碰出一溜火星後掠了過去。雖然未曾受傷,但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另一個白臉首領見李靖出手時招式穩健老辣,武藝竟似還在黃飛虎之上,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催馬上前相助同伴。
李靖以一敵二,卻是不慌不忙,將一路“雲龍九現”戟法使開,一杆方天畫戟在他手中簡直有了生命,化作一條神龍經天遨遊、弄雲戲霧。
與他交手的兩人越打越驚,他們也是用戟的,平生卻從未想過有人能將“戟”這種兵刃使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
相戰三十餘合後,李靖見兩人戟法已亂,心知對方技止於此,方天畫戟連施幾下快招,驀地呵斥一聲:“下去!”以自己之戟撥開一名對手之戟,而後戟身橫掃,正中那人腰肋,當時便將他掀於馬下。
另一人大驚,挺戟疾刺想纏住李靖讓同伴重新上馬。
李靖側身讓過迎面刺來的戰戟,趁著對方心急之下用力過猛,刺空後身軀不由自主前傾之際,探右手一把抓住他腰間束甲絛,奮起神力將其從馬上提起高舉過頂。轉頭看到那落馬之人剛剛從地上站了起來,便輪臂將高舉之人砸了過去。
“蓬”的一聲響中,兩人都作滾地葫蘆摔在地上,一時怕不起來。軍中有專門負責拿人的捆綁手,李靖這邊剛剛得手,便有四人從手執鹿筋索從陣中疾奔出來,兩人侍候一個,將兩個賊寇首領捆個結實。
那邊的黃飛虎見李靖已經取勝,心中不由起了好勝之念,提盧槍加緊攻勢,不及數合,將兩名對手的大斧挑飛,掉轉槍桿將兩人打落戰馬。
後面仍有捆綁手上來,將兩人繩捆索綁。
“多謝賢弟援手。數年不見,李賢弟的武藝卻是越發得高明瞭!”黃飛虎策馬過來向李靖致謝。
李靖此時正望對面觀看,聞言回頭道:“飛虎兄,你我是老朋友,便不用說這些客氣話了。你看對面的賊兵,能否發現有些奇怪?”
“的確有些奇怪,”黃飛虎轉頭一看也發現問題,“賊首被擒,這些賊兵理應或是情急拼死一戰,或是喪膽亡命潰逃,怎麼竟不見他們有絲毫憤怒或惶恐之相?”
李靖道:“此中定有曲折,飛虎兄不妨將那四名賊首提來一問。”
黃飛虎當即傳令將那四人押到自己馬前。
四人被軍兵推來,尚未等黃飛虎開口,忽地一起拜倒在黃飛虎馬前,齊聲倒:“草民黃明(周紀、龍環、吳謙),拜見黃將軍!”
“原來是這四個人。”李靖心中恍然,有些明白四人的來意。
黃飛虎見狀一愣,喝問道:“你等這是何意?莫非是畏死乞命?”
最先出戰的黃明似是四人中的首腦,昂然道:“我等聽聞黃將軍乃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