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麼?”青璃看看哪吒又看看敖鈴。
兩個小傢伙如雞啄碎米般連連點頭。
“好吧!”青璃略一沉吟,終於點頭答應。卻又罕有地正色叮囑道,“不過鈴兒你要切記一件事。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任你武藝再高,修為再深,一個不留神,或許便會傷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中。所以一旦上陣之後,你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絕不能有絲毫大意!”
“姐姐的教誨,鈴兒一定牢記在心。”敖鈴乖巧地答應。
哪吒卻在一旁嘟噥道:“怎麼說得好像自己是身經百戰的樣子,你似乎也是第一次上陣罷?”
青璃拿手指在他的額頭輕輕戳了一下。傲然道:“你這小娃娃知道什麼,想當年我可是……”
話才說到一半,驟然發覺失言,見哪吒和敖鈴都瞪著滿是好奇神色的眼睛等她說下去,臉上微微現出一絲慌亂,乾咳一聲道:“總之你們聽姐姐我的沒錯,時間不早,你們早些休息,明天一早還要繼續行軍。”說罷便匆匆出帳而去。
次日大軍繼續向西進發。路上非只一日,出了李靖領地西方的門戶灞縣後,與崇侯虎長子崇應彪所率的五萬先行人馬相遇於白陽河南北橫貫,分為東西兩部的一片平原之上。
雙方探馬偵知敵軍之後急速回報各自主將。崇應彪和青璃分別下令安營紮寨,兩營以白陽河為界,彼此相距四十里。
崇應彪安好營寨之後。在帳中聚集了隨行的黃元濟、陳繼貞、金成、梅武四員大將,又將探馬召來。問起敵軍的虛實。
那探馬稟道:“好教少千歲得知,敵軍的先行人馬當在一萬左右。軍容倒也甚事齊整,可見是一旅精銳。只是有一樁事請頗為奇怪……”
崇應彪問道:“何事奇怪?”
探馬答道:“據小人等探查得知,那敵軍的主將竟是一女流之輩,聞說是護國侯李靖之女。”
崇應彪哈哈大笑,環顧左右道:“人都道李靖天下名將,今日竟使一五體不全的女子膺任先行要職,簡直將兩軍交戰當做兒戲!僅以此事觀之,便知傳言實不可信,當真令人可發一笑!”
一旁的偏將梅武最會湊趣,亦笑呵呵地道:“待到來日交鋒,末將等將生擒此女,獻於少千歲聊供歡娛!”
四將之中的陳繼貞卻是個謹慎之人,見自家主將現出自驕輕敵之態,偏偏梅武還在添油加醋,便出言提醒道:“少千歲不可大意,古來戰場之上有三忌,道人、婦女與童子。此三者輕易不會臨敵,一旦出戰則必有奇門左道之術。那李靖成名多年,豈會如此不智?他既然派了自己女兒為先行,想來此女定有些出奇的手段。”
崇應彪正在興頭上,被陳繼貞潑了這盆冷水,臉色不由微微一僵,隨即哂道:“量一女子,能有何能為?陳將軍未免多慮了。”
陳繼貞見他臉色變化,雖然仍顧慮,卻已不敢再進言,只得諾諾而退。
崇應彪又轉向梅武笑道:“梅將軍卻要謹記方才之言,我對於做那李靖的便宜女婿可是頗感興趣呢!”
梅武拍胸道:“少千歲放心,此事便包在末將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崇應彪親率一萬精兵,涉水渡過深只及膝的白陽河,到敵軍營前叫陣。
青璃聞報之後,留下五千人馬守營,自己帶了五千人馬殺出營門,在疆場之上列開陣勢。
青璃騎乘一匹桃花馬居於陣中,頭頂鳳眼盔,身披雁翎甲,雙腕上用蛟筋挽手懸著那對斷水鉤。左邊是哪吒腳踏風火輪,手擎火尖槍;右邊是敖鈴手仗雙劍,騎乘一頭分水獸。
安好陣腳之後,青璃策馬出陣,遙望敵陣俏生生地喝道:“敵軍聽真,我乃護國侯長女李青璃,請你主將崇應彪出來搭話!”
這邊的梅武還記得昨晚與崇應彪的戲言,此刻見到青璃嬌怯怯似弱不禁風的模樣,心中道:“看此女也不似個有本事的,何不來個假戲真做,若能將其擒下獻於少千歲,當是大功一件!”
想到此處,當即催馬搖槍闖出陣來,在青璃面前大笑喝道:“李小姐,你要見我家少千歲作甚?若有什麼體己話兒要將,眾目睽睽之下卻不大方便,待本將軍將你請回營中,再與我家少千歲暢敘幽情!”
聞得此言,崇應彪這邊的人馬一起鬨笑。
青璃聽此人出言輕薄,不由得將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嗔道:“匹夫安敢如此無禮!”也不再問他姓名,催馬舉雙鉤來攻。
梅武擺槍相迎。他本以為不消三招兩式便可將此女戰敗,生擒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