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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時,卻見不僅魔家兄弟已被人放倒,在眾人中武藝稱尊的張奎也被李靖用一雙古怪的兵器壓制在下風,眼看形勢漸轉窘迫。

高蘭英與張奎夫妻同心,見丈夫不敵對方,嬌叱一聲提起一對日月凝霜刀便加入戰團,夫妻聯手雙戰李靖。他們夫妻兩個自幼同門學藝,後來又結為夫婦,動手時自然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默契,聯手之力絕對不是一加一的簡單疊加。這一來局面再次扭轉,兩夫妻的三口刀迫得李靖重採守勢,似乎落到了下風。

“師父!”方弼和方相見師父似乎不敵對方二人,大吼一聲掄起青銅蟠龍柱便要上前。

李靖雙鉞不停,口中喝道:“你們兩個給我老實待著,不要添亂!”

見李靖不僅顧得上說話,而且聲音中氣十足絲毫不見衰弱之相,顯然是猶有餘力,張奎和高蘭英心中大為震驚。

喝住了方氏兄弟後,李靖又揚聲道:“太子殿下既然到了,是否該說句話了。再打下去,末將可就不敢留手了。一旦出現傷亡,怕是難以收拾。”

此言一出,截教眾門人無不驚駭。李靖分明正與張奎和高蘭英夫婦激戰,但這番話卻說得流暢自然不顯一絲滯澀,若是閉上眼睛去聽,竟與日常閒話毫無區別。僅從這一點,便知他話中“留手”之語絕非虛言。以此觀之,這年不過十八歲的李靖未免厲害得實在過分。

殷受則臉上微微變色,他關注的卻是李靖話中之意。因為早年的一點心結,他確是有些樂於見到李靖受些挫折,所以在到場之後並未第一時間制止這場亂事,甚至默許看高蘭英上前與張奎聯手夾攻李靖。但此刻李靖已將事情點破,若自己依舊一言不發,只怕要貽人口實。日後聞太師乃至父王得知此事,怕是要對自己生出看法。想到此處,殷受終於開口道:“三位將軍住手!”

李靖和張奎、高蘭英心中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各自收兵器撤步抽身。

“李將軍,你來告訴本王這是怎麼回事?”殷受大步上前,站在遙遙對峙的雙方中間,面色不善地質問李靖。

李靖先躬身施禮,而後不卑不亢地答道:“事情的經過如何,末將也正想弄個清楚。末將趕到之時,正看到魔禮壽向我這兩個劣徒放出花狐貂,方弼和方相為圖自保,遂施重手傷了那畜生。魔家另外三位因此大怒,各自取出法寶要下死手。末將不得已之下,便出手將他們三個制服。這時張奎將軍趕到,不容分說拔刀便與末將廝鬥。後來的事情殿下應該都知道了。”

魔家四將都只受了些皮肉之傷,在敷用了隨身攜帶的靈丹後便即痊癒。重傷的花狐貂也被魔禮壽以丹藥穩住傷勢後,收回豹皮囊內修養。他們聽到李靖三言兩語之間,將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兄弟頭上,心中大是不忿。

魔禮青出言爭辯道:“若非方相傷了我四弟,他又如何會放出花狐貂?”

李靖淡淡地道:“軍中都是烈性漢子,彼此若有矛盾,拳來腳往打得鼻青臉腫也屬尋常之事。可是打不過人便驟下狠手欲取人性命,就有些過分了罷?”

魔禮青無言以對,愣了一會兒才強辯道:“即便如此,今日之事的起因也是方氏兄弟的不是,誰教他們不肯將領到的酒肉讓出了給我們?”

“魔將軍此言好沒道理!”李靖啞然失笑,“先來後到的規矩人盡皆知,方氏兄弟先來一步已經將酒肉領了,憑甚麼就該拱手相讓?”

魔禮青理所當然地道:“今日太子殿下要來我兄弟營中,酒肉自然該緊著我們先……”

“咳……”殷受見事情扯到自己的身上,乾咳一聲打斷魔禮青的話,心道若被人知道這場亂子的起因是魔家兄弟為給自己爭一餐酒肉,豈不成為天大的笑柄,忙開口轉移話題,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儘可自己去領酒肉,何必一定要方氏兄弟的?”

魔禮青雙手一攤道:“管事的人告訴我們這批酒肉已經領完,下一批要等黃昏時才會送來軍營。若等到那時,豈不誤了款待殿下,也顯得我們兄弟太過無能?正在犯愁時,那管事人好心提醒我們,可以去向剛剛領到酒肉的方氏兄弟拆借一二,誰知他們如此不給面子!”

李靖見殷受臉上先是現出錯愕之色,隨即似想起什麼又現出些怒氣和尷尬,心中一動,問道:“敢問魔將軍,那告訴你們酒肉已經盡,又提醒你們來找方弼和方相的管事之人是誰?”

魔禮青答道:“那人我見過幾次,以前似乎跟在是殿下身邊的,叫做尤渾!”

第七十五章斬,怨

聽到“尤渾”這個名字,李靖心中頓時明白大半,眼望殷受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