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要求更多?事實上就算他要求追究蜥寅的責任,也沒人會給他做主的。
畢竟蜥寅不僅身為營地高層,背後還站著營主陸放,就算是在場的副營主白蒙,真想要處置蜥寅都有心無力。
但就算如此,也讓蜥寅心塞的不行了。
要知道他這次本來是準備找個由頭先將牛默收拾個半死,然後再押到莽荒前線去交給玄蛇王,將這個好賣得徹底一些的。
結果不但牛默沒有能收拾成,還吃了個啞巴虧,在眾多同僚的面前狠狠地丟了一把臉,這讓他都恨死牛默了。
本來他只是為了替玄蛇王出力才對付牛默的,現在就算是為他自己,也絕不能放過牛默這個讓他顏面掃地的傢伙。
當然,牛默也沒有落著好。
在蜥寅的一力堅持下,營地很快就給牛默下達了正式的徵調命令,並且還規定了最短的出發期限,只給牛默三天的時間做準備,三天之後就必須出發前往莽荒前線,值得一提的是護送他前往前線的領隊不是別人,正是蜥寅。
儘管營地中的人都知道蜥寅的私心,但礙於蜥寅乃是營主陸放的心腹,誰也都犯不上為了一個小小的牛默去和蜥寅對上,哪怕是此前一直護著牛默白蒙也是如此,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
“讓蜥寅負責領你去莽荒前線?營地怎麼能下這樣的命令?這不是明擺著給蜥寅機會害你嘛!牛兄弟,你可千萬不能去啊!”
得知營地下達的徵召令,朱天罡急了。
這不是明擺著把人往死路上送嗎?雖然明知道牛默此去是凶多吉少,但一看到這樣惡意滿滿,毫不掩飾地命令,朱天罡還是不由得憤慨萬分,以及深深的心寒……什麼時候在血天營裡,營地高層已經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迫害新兵了?
事實上不僅是朱天罡,便是其他那些新兵在得到了這個訊息之後,都忍不住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雖然牛默和他們沒關係,甚至於很多人都還瞧牛默不順眼,但牛默畢竟也是和他們一樣的營地新兵,營地的高層今天既然能夠如此對付牛默,豈不是說日後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他們?
原來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營地高層面前,他們這些新兵是如此的孱弱和無力。
反倒是牛默自己對此卻顯得很平靜,事實上,在蜥寅帶著申公豹找上門來的時候,牛默就意識到,這件事他逃不開了。
他雖然不知道營地高層中所進行的博弈,但他卻很清楚,自己這是被當成棄子了,就算怎麼努力爭取,恐怕也是白搭,免不了要上莽荒前線走一遭。
既然避免不了,那索性就直面危機好了。
玄蛇旗他死肯定不能去的,一旦去了那裡,百分之百要被玄蛇王和常家兄弟玩死,明知道是死路一條,他還湊上去,那真是自己找死了。
因此思來想去,他若想活命,還真的只有朱天罡所說的叛逃這一條路走。
牛默最一開始來血天營的目的就不純,所以叛逃對他而言倒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只不過想要叛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其中主要有兩方面的因素制約。
一者眾新兵剛加入血天營的時候,就都按照要求發過效忠天庭的天道誓言,一旦背誓難免受到反噬。
再者即便有辦法逃過誓言的反噬,從此也要永遠遭受天庭的通緝追殺,以天庭在大荒中的龐大勢力,就算是逃到九幽之下也難免要被摳出來,因此叛逃的成本實在太高。
但對於牛默來說卻,這兩方面的因素卻都不是問題。
由於暗懷圖謀,牛默在一開始入營發誓的時候就耍了個小心眼,使用從塗山相那裡學來的九尾妖狐一脈的心咒真言,在發誓的時候發了一個陰陽誓,從一開始就沒有讓誓言將自己套死,自然也就不怕違背誓言。
至於天庭的通緝追殺,就更不需要考慮,血天營的命令本來就是讓自己送死去的,遵命前去也是個死,違令叛逃最多也就是被緝拿處死,一旦成功,便能脫離死局。這其中如何選擇還用想嗎?
既然已經決定了叛逃,接下來就要考慮叛逃的時機了。
首先,在營地的這兩天不要想著逃。
營地中高手雲集,光是坐鎮在此的元神天仙就不止一個,地仙更是數不勝數,加上蜥寅等人明顯已經盯上了他,想要矇混出逃幾乎不可能,在這時候叛逃,根本就是自己找死。
另外也不能等到了玄蛇旗再逃,一旦進了常家兄弟的地盤,再想逃就晚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