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王並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笑著招呼‘女’兒一起向山下的王宮走去,只是在臨下山巔之時,他目光悠遠地回頭向遠方的天際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
牛默幽幽從昏‘迷’中能夠甦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睜開眼看到的屋頂是石質的天‘花’板,上面的紋路都清晰可見,起身放眼四顧,四面牆壁也都是巨石堆砌成的石牆,屋裡的擺設也都是石質,而且十分簡陋,除了他所躺的一張石‘床’外,就只有一個石椅,其餘就什麼東西也沒有了。
這是在哪裡?
從初醒的茫然中回過神來,牛默的心中充滿了驚疑和困‘惑’,渾然不知置身何地,回想昏‘迷’前的一切,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在巡天司的蒼山分堂內硬扛一個虎妖血天衛的氣勢,不肯屈膝跪下,後來自己似乎因為承受不住氣勢的壓迫暈厥過去,在那之後的事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自己怎麼會躺在這兒,這又是哪裡?
“你醒啦?”
就在這時候,一個並不陌生的聲音忽然傳入牛默的耳中,緊接著他就看到‘門’口處人影一晃,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屋中,站立在牛默的‘床’前。這人一身暗紅‘色’鎧甲,身材魁梧高大,虎頭人身,赫然正是此前以氣勢生生把他壓得昏厥的那個白老虎。
牛默不禁吃了一驚,身體向後一縮,本能地擺出一副戒備的姿態來,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
白老虎擺擺手道:“小子,你用不著緊張,這裡是血天營,是血天衛培養和訓練預備役的地方。”
聽他這麼一說,牛默把昏‘迷’前的一切都想起來了,頓時臉‘色’一變:“你為什麼把我帶來這裡?到底是何居心?”
“這你還不明白?先前的事你都忘了,朱武那‘肥’豬可是把你撥給我們血天衛了。”
“可我要加入的是巡天衛,可沒說要加入這撈什子血天衛,而且我連這血天衛到底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怎麼能胡‘亂’加入?”
牛默一個勁兒的搖頭,想起朱武此前所使用的‘陰’險手段,就知道這裡絕非好地方,要不然朱武怎麼會想方設法地把他送到這裡來?
“這位大人,你不要相信朱武的鬼話,他是和我不對付,故意陷害我,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天才。”
“我知道那頭‘肥’豬是故意陷害你,不過你的天賦實力也是經我親自檢驗的,這可是做不得假的,能以區區抱丹境修為,頂得住我氣勢威懾的人可沒有多少。”
白老虎粗獷的臉上忽然浮現起一絲與他面容不相稱的‘精’明神‘色’。
“如果不是這樣,你以為我會就憑那頭‘肥’豬的幾句話,就把你收入我們血天衛?”
牛默不由得為之一愣,原來此前對方以氣勢壓迫他並非存心折辱,而是用意是在測試他的天賦實力啊,這下糟了,他自己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我不幹,反正我不加入這撈什子血天衛,我要出去。”
“不加入就想出去?這可由不得你了。”
白老虎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伸出兩個手指在牛默的面前一比,說道。
“想要從血天營出去,一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經過培訓成為正式的血天衛,自己走出去;另外一條就是在訓練中被淘汰,變成死屍被抬出去。你是想選哪一條呢?”
“啊?”牛默頓時有些傻眼,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已經進火坑了。
“不當血天衛,就一定不能活著出去?”牛默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對方。
“那倒也不是,如果你有本事能打敗這裡的守衛和主官,自然可以衝出去。”白老虎冷笑說道,“不過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這裡的守衛都是由前線戰場上退下來的正式血天衛組成,最普通的都是神通境的地仙,營地的總教頭更是法相境的絕頂高手,除非你有堪比法相境的實力,否則想都不要想。”
白老虎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牛默的頭上,從頭涼到腳,將他心頭的最後一點僥倖都打消掉,他要是有著堪比法相境的實力,還會出現在這裡麼?
看到牛默的臉‘色’難看,白老虎難得地勸慰了兩句:“小子,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沮喪,我們血天衛的日子雖然比巡天衛那幫子慫貨過得要危險一些,但只要能堅持下來,升官發財和實力提升的速度也遠不是巡天衛所能比擬的。”
牛默臉‘色’難看的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血天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