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的一雙爪子幾乎是擦著牛默的脖頸邊掠空而去,如果牛默再躲得稍微晚一點,脖頸動脈就會被撕開。
“什麼人!”
牛默驚怒交集,目光向那撲空落地的身影看去。
發現襲擊他的十個身穿著黑色的斗篷人影,面孔不僅籠罩在斗篷寬大帽子的陰影中,還隱隱有一層黑色的霧氣遮擋,根本看不清長相,只能看到一雙碧藍色中隱隱帶有一絲血光的眸子。
斗篷人輕咦一聲,似乎很驚訝牛默竟然能躲過他的偷襲一擊。
不過繼而他的眼中就被血色所充滿,發出一聲古怪的笑聲,並未回答牛默的問話,身形便“嗖”地一下子向牛默撲了過來,眨眼間便已掠到牛默的身前,一雙利爪挾著凌厲勁風向著他迎面兇猛抓來。
好快!
牛默心中一驚,急忙祭出斬嶽刀擋在自己的身前。
當——
凌厲的爪擊轟在厚重的刀背之上,澎湃氣勁向四周迸散開來,牛默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力道從刀身上傳來,面色不由得微微一變,身形借勢向後退出。
雖然一爪將牛默轟退,但斗篷人的眼中卻並沒有半點的高興之色,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這一爪並沒有傷到對方。
眼中閃過一抹兇光,隨即身子一動,如疾風般跟進,臨近牛默身前的時候身形一轉折到他的身側,爪出如風向他的肩頸抓來。
牛默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就從身側傳來一股凌厲勁氣,如刀似刃,尚未真正到來便已經刺得他脖頸生寒,寒毛倒豎。心頭不禁猛然一縮,本能地忙將斬嶽刀疾揮橫斬擋在身側。
當——
一聲如洪鐘大呂般的巨響驟然響起。
鋒銳的利爪再度擊在封堵而來的寶刀的厚重的刀背之上,凌厲罡氣像是撞在了一堵堅硬厚實的牆壁上一般,強烈的勁氣迸發擴散,四下席捲呼嘯有聲,卻難以突破刀勢阻隔。
牛默輕哼一聲,身形再度借勢退開,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他雖然堪堪將斗篷人這一擊擋下,但倉促之下運力不足,卻被對方的強大力道震得胸口發悶,氣息有些不順。
斗篷人毫不放鬆,如狂風般飆進追擊,一雙手爪揮舞如風,漫天爪影如狂風驟雨般向牛默兇猛罩下。
當!當!當!當!當!當……
斗篷人身形迅疾如狂風般圍著牛默打轉,雙爪疾揮爪影連環,一爪緊似一爪,一爪快似一爪,狂飆的身形甚至讓人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一個淡淡的影子如同幽魂般圍著牛默狂轟不止,轟得他止不住地連連退避。
牛默雖然看起來沒有斗篷人來得快,但他作為防守的一方,動作範疇本就比進攻的斗篷人小的多,手臂揮動不過尺許,手中長刀便儘可將全身任何部位護住。
因此儘管被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打得連連後退,情形狼狽,卻堪堪將斗篷人的攻擊都擋架了下來。
但牛默所能做到的也只是招架而已,雙方轉眼間交手數十招,斗篷人轟出數十爪,牛默擋了數十爪,斬嶽寶刀自被他祭出來之後,一直在被動地封擋,居然沒有能夠攻出一刀。
而且他儘管以日臻上乘的刀法將對方暴風驟雨般的攻擊盡數擋了下來,但對方所挾的強大勁力卻連斬嶽寶刀都無法完全消去,震得他胸口隱隱發漲,直欲噴血。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何執意要殺我?”
牛默不禁心中暗驚,眼前這個斗篷人的實力很強,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比牛默此前遭遇過的最強對手土狼圖午還要強出一線。
要知道即便是面對土狼圖午的時候,牛默也不曾被壓制得這般狼狽,如果不是他在與圖午一戰之後實力有所增長,恐怕此時已經招架不住了。
牛默不由得暗自心急,一不小心失了先手,竟受如此壓制,若是照這樣的趨勢繼續下去,他遲早要被震出內傷來。
牛默卻不知道,他心急,斗篷人其實比他更急。
眼見牛默一口寶刀守得風雨不透,斗篷人眼中紅光越來越盛,原本瞳仁所呈現的碧藍色澤都快要看不出來了。
要知道他來的時候可是揹負了嚴令的,如果不能將牛默斬殺彌補他們之前的疏漏,那他們就只有自殺謝罪一條路了。
但世上之事,卻往往欲速則不達,斗篷人越是心急,出招越是猛烈狂暴,猛則猛矣,卻不免失之靈巧變化,反倒讓牛默窺出破綻來。
斗篷人之所以能夠壓著牛默打,固然有著力量強橫的因素,但更多的確實因為他速度太快,身形變幻不定難以捕捉,讓牛默難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