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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冷的寒意,隨之口中說道:“跑跑步,有益身心健康,多好的事,你難道就不想多活幾年?”

大黑馬聽此,墨色堅硬如鐵的蹄子輕輕磨了磨那本是被其踩成兩個大坑的地面,將散落在深坑周圍的草泥填進兩個圓坑,像是認錯了一般,便又把那些鬆散的泥土踩的緊實了一些,最後才微微蹲下了四蹄。

林易知道它的靈性,更知道這匹黑東西早已成了精,所以並無繼續說出太多的責怪,他躍上了大黑馬的寬闊馬背,手中提起套在大黑馬身上的馬韁,一人一馬直朝師姐急追而去。

很快之後,大黑馬便追上了前面先行離去的師姐,林易看著前面那道白色的身影,心裡卻依舊有些不適應,彷彿對方早已在其意識中,刻下了一道冰冷高傲的烙印。

師姐還是師姐,絕美的容顏不曾變過,她習慣將自己的面容遮掩於白紗下,讓自己變得就更加神秘與聖潔;林易以前不知她臉戴輕紗是寓意何為,但此刻的他卻已知曉,因為他在之前照顧她沉睡之時,早就發現了那把殘存在師姐左臉上的疤痕。

那是一道並不算大的疤痕,不像是被利器劃傷而留下,也不像是被妖獸的爪子抓傷而留下,疤痕就如天生從師姐的臉上長出,更像是她出生以來便帶有的一塊胎記,林易覺得那是一道獨特的印記,雖然看起來並不顯著,但卻像帶有什麼秘密一般。

師姐的臉上有疤痕,所以她習慣性的將自己容顏遮掩住,她並不覺得自己的美麗因那道疤痕而變得醜陋,她只是不習慣別人在看著她的時候出現遺憾神情。

很多年前,她從妖穴之中活著走出,手染無盡鮮血,渾身都帶有一股蝕骨般的殺意;她行走在大街上,大街上的人們避而遠之;她停歇到某家驛站點幾個小菜下肚解餓,那家驛站的小二與店家便會臨陣而逃,彷彿只要她的所過之處,便如一位昊天上所降臨下的魔女羅剎一般,不被人們正常對待。

其實不然,事實本就如此,她自小尚且可以行動時,便被某人扔到了妖穴之內進行磨練,那是一處充滿殘酷與殺戮的惡劣環境,到處都有著妖獸橫行,從修為低弱的山豬到猛虎,從妖兵境界的妖獸到妖將。

妖將已經足矣堪比修行界的大修行者,最少都是儲界期的存在;師姐殺光了整個妖穴內的妖獸,血染赤壁綠林草野,而且她是從妖血出來之後才開始與人們一樣修行的,只不過就當她還在妖穴之時,便已成功掌握了殺敵的秘技與手段。

未曾開始修行,師姐便已可以將大刀儲界期的妖獸殺死,對於常人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甚至哪怕就算是林易此刻遇到了儲界期的大修行者,他也許可以依靠自己的各種底牌與手段相戰而保持不敗,但他可沒有絲毫的信心說自己可以越階大戰敵人,然後輕取勝果。

一位普通的儲界期修行者,林易心中便沒有了十足的底氣,那如果要是來一隻妖將境界的妖獸呢?

答案顯而易見,林易肯定會覺得自己不是對手。

在這個世界,妖獸的修行本就不同於修行者,它們的身體強硬無比,哪怕是到達妖將境界的妖獸就可以防禦住普通人的刀槍,因為它們不僅破糙肉厚,其身體更是在它們修行的同時,達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堅韌程度。

妖獸的獸皮可以很好的防止普通人去刺殺它們,故兒也可以保持著人們的刀槍不入其體,堅硬的讓人恐懼冒寒,而且它們為了口中食物本就殘忍嗜血,但凡只要是有生物從其身邊掠過,它們都會進行攻擊弒殺,因此世間的修行者才會如此厭惡妖獸,將它們通通都趕入到冰凍三尺且一毛不拔的極北之地。

北域是一處神秘的土地,裡面冰雪四季飄揚,哪怕是最靠近中州的地方,那也只有一片了無生機的荒野。

荒野上的枯草只有六月才會出現短暫的茂盛碧綠,畢竟那時候的氣溫最烈,然而就在短短的四個月後,荒野便又會開始被冰雪覆蓋,從而進入到一年一度的漫長八月冰凍之境中。

此刻正值六月天,故兒北域上的那一片荒野正綠意盎然,而且此時此刻,荒野上面又盛開著一朵朵美麗的花卉,像是為綠色的世界裡點綴了一些新的色彩。

炙熱的陽光從高空中射落,哪怕是北域也在此時變得有些發燙起來,渾濁的空氣開始被天空上那些耀眼的金色光線扭曲,像是一道氣牆般隔阻著人們的視線,然而便是這樣炙熱而又沉悶的晌午時分,只見荒野上卻映著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黑色身影顯得有些高大,他不停的上下掠動,看起來很是不安與暴躁,而且就在他掠過的地方,腳上的花卉便會變得一片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