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座雪山的半山腰。
第七座雪山很高,高的沒有盡頭,像是觸控到了昊天的邊緣,而正因為它很高,所以整座雪山上的飛雪就愈發龐大,溫度就會越低,空氣更加稀薄,甚至連人們呼吸的氧氣都不會存在。
位於此山半腰中的雪花比之外圍的雪花要濃厚,它們的體積也從剛開始的鵝毛狀演化成了成年男子手掌張開那般大,因此,此刻的天空中與其說是在下雪,倒不如說是昊天正下著無數的巴掌。
巴掌落於山川,落向那名行走在雪山中的男子。
男子不懼這些巴掌,故而只要這些巴掌一旦靠近他,就會悄然彈開。
直至巴掌從新落到山川裡,化為無盡雪地裡的一粒浮塵。
……
……
一片片的雪花從半空墜落而下,這些雪花卻不再顯得緩緩飄飄,也不知是因為它們體積大重力沉的緣故,還是這些雪花就像是一道道兇狠的手掌要阻止雪山裡的男子行走。
男子走至雪山之間,整個人依舊風輕雲淡,他沒有絲毫被這裡的環境影響,他也沒有為無盡手掌大小的雪花而感到憤怒,他只是不斷行走在雪坡上,然而像那看似不可逾越的雪山封頂行去。
看似驕傲的峰頂,看似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峰頂,卻逐漸開始被眼前的男子征服。
男子不斷靠近雪山峰頂,腳步從容而平穩,但隨著雪花的愈發龐大,他的整個身影卻便始逐漸模糊起來,彷彿就下一刻裡,他就要莫入到這片雪山之中,然而消失不見。很久之後,男子終於從雪山之中莫入,他沒有走到雪山的峰頂,但他確確實實在這片滿是白色的世界中消失,而且消失極其離譜,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
男子消失了嗎?
自然不是,他只是走到了雪山之內,山的裡面。
誰都不知西部的第七座雪山意味著什麼,但對於男子來說此地能夠如此奇特,其實有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因為曾經的他構造了這一切,他用自己的力量將第七座雪山加高了無數,同時也讓西部唯一的一座城池宗派:雪擱城成為了與世隔絕的不可踏足之地。
男子莫入山川,自然便是走進了他自己所設立的陣法,陣法是迷幻之陣,但只要透過的陣法的人,便可通向那座只收取女弟子的雪擱城。
所以,就當男子再次出現時,他已然站在了滿是喧鬧的另一個世界裡。
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裡面人群來來往往,但這裡的人一個特點,那便是這裡的人只穿白色衣物,除了一些極為尊貴的人物可以穿著花式長袍,其它的人都得穿白色的衣服,男子從一座陣臺上緩緩走下,他行走到白衣漫地的人群中,身影顯得格外特別顯眼。
因為男子的到來,因為他身上所穿著的褐色素衣,故而不到片刻便吸引了無數女子的目光。
身穿白衣的女子們議論紛紛,其中不少更是直接對這名男子指指點點,有女子臉色歡笑,銀鈴聲驟然雀躍而起,也有女子臉色沉默,就像是那些冰凍在寒季裡的死魚,她們冷眼相視,彷彿要將這名突如其來的男子摳門審問。
男子行走在大街上,目光隨意的在這些人中掃過,他沒有理會那些在意背後身旁周圍議論的人,他只是看到了一家名為酒家的店鋪,然後抬起腳步走了進去。
店鋪為名酒家,自然便是供人們吃喝的地方,男子找到一張空閒的桌子坐下,然後轉頭對那名正在算賬的老闆說道:“老闆,來兩斤蓮花香,外加一斤熊肉,如果有雪靈雕,便再給我上一隻!”
聽到有人呼喚,坐在櫃檯的掌櫃便是噢了一聲,然後她開始從男子的話語中思考,隨之又像是想到了很麼,她猛地抬起頭顱,將自己的目光齊齊凝聚在那名叫自己上酒的男子身上,待她發現眼前之人的模樣時,不由一陣錯愕驚異。
酒家的掌櫃是個美麗的婦女,但她的年齡卻不再年輕,她的臉上有著濃厚的歲月痕跡,魚尾紋更是布在她歷經世事多年的忠厚臉上,不斷侵蝕著她的容顏;女掌櫃目光希夷的望著那坐在木椅上等候的男子,而男子也似乎感受到了女掌櫃的目光,故而便是微微轉過頭來回視著她。
兩者對視,四目相接,女掌櫃認出了來人,故而瞬間明白過來對方口中所要的蓮花香!
“真的是他,怪不得他會說來兩斤蓮花香,也是,除了他之外,又有誰會知道我的店裡還珍藏著蓮花香呢!”
女掌櫃心中自語,然後對著眼前的男子一笑,爽朗說道:“好咧,客官慢等,我這就去給你取蓮花香來,而且客官來的可是